第114节(1 / 1)

心花朵朵开 我爱风起云涌 2126 汉字|1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14节

  第二天早上,觉得昨天晚上似乎做了梦,梦到Z君对着我哭,他说他后悔了。

  我对自己总能有这样YY梦感到很困惑,梦里边他老哭,但现实里头我老哭。我得扭转这个局面。

  我这算失恋了吧,我早就失恋了。

  解决问题的前提就是接受问题的存在。

  我承认我失恋了,然后我抱着失恋的心态平和地吃了早饭。

  吃完了饭,想起Z君也不觉得恨,起码不像昨天那样,心里痛恨我不是个泼妇,如果我是泼妇我就有各种方法骂他,可是在昨天,怎么骂他也不能排解我心中满腔的怒火,怎么哭都觉得心里憋气。

  隔了一晚再想,大概是因为哭够了,所以不再那么歇斯底里。

  就算我心眼小但也不会傻得跟自己过不去。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并不是为了以后想到他咬牙切齿的。

  没有感情,还有感激嘛。

  我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也算相处愉快。以后回想起来要想到他好的地方。比如他人很善良,只是不够坚持;他不坏,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他也不是不爱我,他只是不够爱我。我不能要求他像我一样,毕竟就像他自己说的:我的生活他做梦都没梦到过,而他的过去的生活,我也不够了解。看来我不适合“在爱的**础上了解这样”的pattern,还是在了解的**础上爱吧。

  就算没有爱情,还有太极,没有Z君,还有老子。

  我很开心。我对自己说,我很开心。

  这句话真扯淡。

  打拳有助于缓解眼部浮肿。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金鱼眼已经几乎不见。

  徐氏夫妇去参加婚礼,晚上不跟我一起吃饭。在我妈简要短信我之后,我收到了我爸的大约一篇高考作文长度的短信,全篇列举一些较为梦幻的灾难例子来安慰我,他的这篇作文,力图证明其实比我惨的同龄人的多是,我不是最惨的,所以我不用太难过。

  这例证他一定向我姨妈讨教过,因为有一些案例我听大东哥讲起,姨妈如果知道了,那大东哥就知道了,大东哥知道了,我的太平日子就到头了。

  方奕东擅长穷追猛打,而且他心狠手辣的狡诈多变,兔子急死也咬不到他。

  南瓜也不知道哪里得到了消息,估计经过他的林子分析后大约知道了事件背后的真相,于是婉转地要请客。他这没毕业就有钱赚的人是我的首要蹭饭对象,自然能宰则宰,不能宰也要努力宰。出乎意料的是,艺术林没出场。

  小南瓜坐定了劈头就一句,失败乃成**之母。

  我本来有点上升趋势的食**顿时没了,于是答,是,连番失败那就是自戕之母。

  南瓜于是闭了嘴,过了好久才说,我听说,好像肖泽镇回去了。

  越说声音越低,我大喘气一次,微笑着说,你的消息来源很准确,但我不需要共享。

  南瓜看了我一会儿,才哦了一声,片刻又说,不要怕,瓜瓜,没有他还有我,我在你身边,有事情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我就烦大家都想艺术人生我,尤其在我的遭遇极为不艺术的人生的时候。

  我说你得了啊我爸现在就想我找对象,你是得给我当对象是怎么着,你可别有这心思,有这心思咱俩一准儿成,要不你先跟林一然说说,隔几天就正式过户我家得了,你放心,我对你没**望,咱们就结婚,你想跟谁干嘛都行!

  南瓜哗的一声,手肘把瓷碟子连着碟子里头上好的小狮子头碰到地上?了,两声叠加,引起了包括保安在内所有生物的注意。

  我叹口气,心里头庆幸幸好不是我请客,然后才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南瓜,你一点儿幽默细胞也没有,这方面你得加强,没幽默感的男人摆脱不了被飞的命运。得小心啊!

  南瓜坐下后,立刻反驳,我跟一然,我们是一定要结婚的。没有幽默感的男人那么多都结了婚,有幽默感的也有不少单身的,你这话不成立。

  唉,最幽默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很幽默。我想说南瓜,你本身就是一幽默剧,但想想还是不要戳他了。

  南瓜又说,我跟小三大葱说了,大葱说他得把肖泽镇拉出来练练,问你要断他几根肋骨。

  说完他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加了批:我觉得他这是安慰你,不是真的。

  我就乐了。

  真是情场失意沙场得意,有一班贴心帖意的狐朋狗友还是很好的,起码能够缓冲一下我恢弘的难过。

  我发觉自己又要难过,立刻默默念,我很开心我很开心我很开心。

  念了片刻,想了想我妈要给我加零花钱,干部补贴又要发下来,还有去年一师哥欠我的七百块说明天也要返还顺便请客,另外过几天商场打折,我可以去看看我喜欢的那双鞋子有没有新折扣,要是低于门槛价格,一准拿下。而且大葱要回来了,我的巧克力也回来了,甜食缓解痛苦。

  望梅止渴片刻好了很多,可一餐饭吃得喜忧参半,肚子发胀。

  南瓜吃过饭就去接林一然看电影,我一个人往酒店溜达,走了半路就接到大东哥电话,方奕东属乌鸦的,最好落井下石,于是我平静一下,才接通电话说,喂,大东哥?

  乌鸦东劈头就问,瓜瓜你在哪?

  这是一只严肃的乌鸦,我于是嬉皮笑脸地说,我在你身后啊?

  乌鸦东片刻说,我给小姨小姨夫打电话打不通,我正给你订机票,你回来。

  我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于是问,你说要我回去?回家?

  大东哥说,我去机场接你。小姨那边回来再说。

  我听着语气不对,方奕东也不揶揄我也不刺激我也不戳我,慈悲为怀得跟出家了一样,分明不是乌鸦而是一只小白鸽,可我也就是失恋,虽然我也痛苦,但也不至于得把我打包运回去安慰才能体现他做哥哥的威风吧?

  我于是理直气壮地问,为什么要回去啊,我好好的。

  大东哥说要你回来你就回来,你好好的我知道,是我有事情,赶紧走,我去接你。

  我听着语气不对,就想问细节,可大东哥说,你先回来,行不行?

  我知道不对了,于是试探,你没事吧哥哥?

  他说,没有,你姨妈也没有,但是需要你回来。

  我宕机片刻,浮想联翩的八卦思维得出了最狗血的剧情——然后周身发凉四体打颤地问,是不是,肖泽镇出事了?

  这样他一心想要和我分手就可以解释了,他不能给我幸福因为他快死了。大东哥得知他幼年的死磕悲惨的结局于是决定尽释前嫌做一次月老,让他见自己的妹妹最后一面。

  想到我可能只能见Z君最后一面,真得很需要支着墙根,然后才问大东哥,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问完了就想哭。

  人生八苦,可在生死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什么爱得够不够爱得多不多,我就想让他活着,不论他移情别恋或者胆小如鼠,只要他活着。

  我的爱情,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大东哥不说话。

  我哭着嚷嚷,你别不说话啊,肖泽镇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