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成都,说爱烫嘴 白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得能漂洋过海,我在卧室里都闻到,起身,站在房间门口,在他们的身后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心姚趁酒劲一个猛子就往方扬怀里扎,而方扬做了个很不厚道的动作,他居然疾速地想往旁边挪,李心姚差点一个扑空,她站定,眼睛里的醉意顿时消失一半,“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方扬我喜欢你,你知道我一开始就喜欢你,你干吗一直这样对我?”

  李心姚声色俱厉地又谴责又悲恸,方扬重重地叹了一声,“李心姚,大半夜喝这么多酒,你应该回家睡觉了,我们都困了!”说着就要推心姚出去,做出关门的动作。

  我叫方扬,李心姚越过方扬的肩头看我,眼里满是愤恨,我说声:“方扬,你让她进来。”

  我们三个坐到沙发上,李心姚已没有了往昔的乖巧,她蹬了鞋把腿盘上去,眼神复杂地边抽烟边看我们,先扫两眼方扬,又顺势扫我两眼,然后就开始哭,她咿咿唔唔地告诉我:“漫漫,你不爱方扬,我爱他,你把他让给我吧。”李心姚每一个字都带着酒意,我无奈地宽慰她:“你醉了,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想要去拉起她的身体,却被她奋力甩开,李心姚夹着烟一下蹿到方扬跟前,“方扬,方扬你看看我,我不漂亮吗?我就是太孩子气了,我比她们都好,你看看我,”她用手指我,“你再看看她,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在外面的男人一大把!”

  方扬突然大吼,“够了!”方扬起身一甩手指着外面,“你走吧!马上!”

  李心姚也倏地站起身,定定地看着我们,“方扬,你够狠!”眼睛里闪烁出泪光。她站住猛吸了最后一口烟,“你会后悔的!”一丢烟屁股就冲了出去,甩门的时候还扔下两个字,“破鞋!”

  方扬转身紧紧地搂着我,他说:“漫漫,没事了,我们睡觉去吧。”

  再躺上床的时候我们都没了欲望,方扬在身后搂着我,把头搁在我耳边,呼吸温润,我内心有点凉,于是要求方扬:“你搂紧一点。”方扬一用力,我突然就有了想流泪的感觉,李心姚算不上我的好朋友,可是认识的几个月里,我们也互相消磨不少时光和无聊,在伤痛的时候,彼此都曾互相慰藉。现代的都市,这样已经是无可厚非的情感,可是现在这淡薄的情感也生生离我而去。

  我叫方扬,问他什么时候知道李心姚喜欢他的。

  方扬叹了口气,他说大概很久以前吧,方扬说的很久以前,确实久,因为方扬一直和李心姚父亲有生意上的来往,多年前,他还做过心姚父亲的下属。那时候,李心姚是娇贵的千金小姐,当然不会给还是小弟的方扬正眼,只是看方扬多少有几分英俊,偶尔挑逗一下,加上不常在国内待,所以印象也不深。要说真正喜欢,可能是后来方扬在酒吧解救她俩后,她回家便想起了还有依稀记忆的英俊马仔,如今的方扬沉稳而成熟,也有了自己的事业。所以李心姚渐渐萌生爱意。可是方扬已经遇见了该死的陆漫漫,而且似乎,还爱上他了。

  我转身看方扬,看黑暗里他单薄的眼帘,觉得方扬无比的帅,我轻唤他哥哥,然后往他怀里钻。

  方扬把我搂得更紧,他的心脏在强烈地搏动。

  将眠未眠时,方扬手机又响了,但只是一声,就停息了,然后又有短信传来,我们都不再理会,方扬一直搂着我睡到天亮,一夜绵绵的呼吸。

  曙光微露的时候,我在方扬轻柔的抚摩里醒来,困倦地唤他:“哥哥。”方扬在我耳边呼出燥热的气息,“漫漫,”他俯身上来,我迟缓地回应,脑海里全是昨夜里发生的事情,我想,心姚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她昨晚有没有回家?她还会原谅我吗?然后我又想起方扬手机里的短信,可能是李心姚的,我伸手去拿方扬的手机,“哥哥,我看看,是不是心姚的。”方扬已经顾不上我,他说好。

  打开短信的时候,我突然不动了,身上的方扬感觉到异样,也放缓速度,他抽出插在我发间的手,扳过手机屏幕,然后和我一样,愣了。

  那上面,是打扮妖媚的女子,俯身在年轻男子的身上,乳沟若隐若现,表情怪异,而男子的手圈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是陆漫漫,圈着她的男子,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史良。

  李心姚拍了我和史良在包间的照片!

  只有我自己知道,画面里的女子在流泪,可是方扬不知道。我看他闭上眼把手机挡开,按在我的手上,没有言语,没有表情,方扬在我的身上驰骋,我有点疼,从内到外,再蔓延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因为方扬用了很大的力气,终于,他爆发了,我的心在他的颓败里急速变冷。

  他在怀疑我!

  方扬起身,坐在床沿抽烟,然后又起身去给我倒水,递过来的时候他问:“漫漫,是谁?”

  我用手指抹去了眼角欲坠的眼泪,“方扬,你要爱我就相信我,如果我真有什么,会让李心姚拍照吗?”

  方扬不语,我也不再说话,有什么可说?难道告诉他我唱歌巧遇曾经的男人,看他烂醉,我只是去搀扶他?

  生活不是演电影,没有那么多巧合,我也不习惯去解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陆漫漫的固执深入骨髓。

  我和方扬各自洗漱,然后他开车离去,他说还有事情没忙完,不能送我,我说好,看他开车离开,我也扬手打了出租,用蔫蔫的口气对司机说,某某大厦。

  一路揪心的难受。为那幅照片,为李心姚,为我和方扬,也为史良。

  

4.凯宾斯基的耳光

  到报社就听到消息,那家假酒制造厂已经被曝光,那条新闻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洋洋洒洒上万字,还披露了曾经两次报警未果的事情,那家制造工厂再也不能咸鱼翻身,彻底被查封,据说还罚了一百多万,而张记者功成名就,听说准备跳槽到北京一家报社。林佳说张记者离开也是唯一的选择,在成都待着人家能放过他吗?

  中午吃饭,林佳为我夹肉,“漫漫,你最爱吃这个了,咋吃也不见你胖啊。”我鼻子“嗯”了声不说话,林佳又开始说当年的往事,“当年你为了吃个肉,啥损招也出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刚进校军训的事情。进大学一个半月后,我们军训,第一天所有人对着那一碗一碗的肥肉不动筷子,经过几天的风吹日晒,大幅度体力消耗,那一碗一碗肥肉端上来时,立时就精光没了影,从小吃饭慢吞吞的我筷子举在半空,对着那空荡荡见了底的盘子,喉咙使劲往下咽大馒头,眼泪花都几欲挤出来。一番冥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