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创造各种各样的新世界。
中国的科幻文学确实还处于幼稚阶段,直到今天,我们的科幻小说也没能真正创造出一个自己的想象世界,我们只是在人家创造出的多个世界中演绎自己的故事。
但从另一方面看,科幻文学从本质上说是幼稚的,它所要表现的,是童年时代的人类面对广漠深邃的宇宙所产生的好奇和恐惧,以及探索的冲动。在这样的一个宇宙面前,人类的科学和哲学都很幼稚,科幻做为表现这两者的惟一一个文学形式,浸透着稚气也就不奇怪了。当未来人类的科学发展到极限,宇宙的一切毫发毕现之日,也就是科幻消亡之时。
“……从第一次看见彩虹起,我就把她当成一座架在空中的五彩大桥了,我想那是一座水晶做的大桥,里面闪着五彩光柱。有一次下完大雨后,我就没命地朝彩虹那儿跑,我真想跑到她的脚下,攀到它那高得吓人的顶上,看看天边那排大山后面是什么,看看世界到底有多大。但我跑,她好像也向前移,最后太阳一落山,它就从下向上融化了……”
书中的这段描写,是作者童年的真实经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其实都是一个追梦的旅程,与其他虚幻的梦不同,科幻创造的梦就像那道彩虹,是连接着大地的真实存在,是太阳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尽管它终将消失,但我们会发现自己已在追梦的路上前进了不少,长大了不少。
------(未发表部分)交换国土------
在白宫办公室里,贝纳已经修完了指甲,接下来对着小镜子用一把小钳子修睫毛,沃恩指着桌子上的两个按钮说:外面很多的人都对这两个按钮感兴趣,媒体也有过种种猜测,他们认为,这两个按钮关系着国家命运。总统按下其中的一个,就会立刻接通与所有北约国家的联系;按下另一个,战争警报就会在全国响起,轰炸机离开地面,核弹飞出发射井……诸如此类。
事实上,那两个按钮的用途一个是要咖啡,另一个是叫勤杂工来打扫房间。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贝纳发现沃恩有时也愿意和她说话,甚至很健谈,但谈的都是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小事,真正的重大问题他都是精练地一语带过。
贝纳对沃恩说:我对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外人对这两个按钮那种误解,我知道自己不聪明,但总比像戴维那样向反方向聪明强。
沃恩点点头:在这点上您很聪明。
我骑在历史这匹马儿上,不拉缰绳,任它得得地走,随它走到哪儿,而不是像戴维那样扯着缰绳硬把它向悬崖上赶。
沃恩又点点头:这很明智。
贝纳放下小镜子看了一眼沃恩说:我知道你很聪明,你可以去创造历史,但你得把大部分功劳归到我身上。
沃恩说:这没问题,我对在历史上留名不感兴趣。
贝纳俏皮地一笑:我看到了这一点,要不你早就当总统了。但你在创造历史的时候至少应该告诉我些什么,以便让我在国会和记者面前有说的。
我现在就告诉您。
我听着。贝纳又一笑,放下小钳子和小镜子,开始涂指甲油。
世界将进入野蛮争霸时代,所有的领土和资源都将重新分配。大人时代的世界模式已不复存在,孩子世界将在一个全新的理念上运行,新世界的运行模式现在还无人能看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美国要想在新世界取得公元世纪那样的地位,或仅仅生存下去,就必须唤醒它沉睡的力量!
对,力与我们同在!贝纳一挥小拳头说。
那么总统阁下,您明白美国的力在哪里吗?
难道不是在那些航空母舰和宇宙飞船里?
不沃恩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您说的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们的力是在更早些的西部大开发时代形成的。
是啊是啊,那些西部牛仔好帅的啊!
那些人的生活远不象电影上的那么浪漫,在蛮荒的西部,他们随时都处在饥饿和瘟疫的威胁之中,野火、狼群和印第安人时时威胁着他们的生命。凭着一匹马和一支左轮枪,他们大笑着走进严酷的西部世界,创造着美国的奇迹和美国的史诗,开发新世界的欲望是他们力量的源泉。这些西部骑士才是真正的美国人,他们的精神是美国的灵魂,我们的力就源于此。但是现在,那些西部骑士都到哪儿去了?超新星爆发前,我们的爸爸妈妈们躲在摩天大楼厚厚的硬壳中,认为整个世界已都在他们的衣袋里了,自从买下阿拉斯加和夏威夷后就不再想去开拓新的疆界,不想去进行任何新的征服,因而变得迟钝而懒惰,肚子上和脖子上的脂肪越来越厚。在麻木的同时,他们又令人不可忍受地脆弱和多愁善感,战争中的一点点伤亡就会令他们颤抖不已,在白宫前面失尽风度地大哭大闹。后来的新的一代认为世界不过是一张擦屁股纸,他们在同性恋、吸毒和霹雳舞中排泄自己多余的热量,嘻皮士和朋克成了美国的象征。新纪元到来后,孩子们都迷失了方向,只能在街头的暴力游戏中麻醉自己。
贝纳若有所思地问:可究竟如何唤醒美国的力呢?
需要一个新游戏。
什么游戏?
沃恩说了一句贝纳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的话:我不知道。
女孩儿总统大吃一惊:不,不!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想出来的,但需要时间。现在我能肯定的只有一点:这将是,也只能是一个有
史以来最富有想象力和最冒险的游戏,希望您听到后不要过分吃惊。
不会的,求求你,快些想出来吧!
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您自己。沃恩摆了一下手说。
女孩儿总统悄声退了出去。
贝纳来到白宫的地下室,那里是白宫安全警卫机构的中心控制室,挤满了大大小小的监视屏幕,其中有一面可以观察椭园形总统办公室,历任总统谁都不喜欢在办公室中被人监视,这套系统只有在特殊情况下得到总统本人的允许才能使用。那是一套很旧的东西,已经有好几年没开过了,在地下室值班的几个小特工折腾了半天,才使屏幕上显出影象来。贝纳看到沃恩站在办公室墙上的世界地图前,一动不动地沉思着。在几个孩子好奇的目光中,贝纳总统在狭窄的地下室中来回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