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误会(一)(1 / 1)

后宫薏妃传 小妃妃滴滴 3693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误会(一)

  见情况不妙,明铎赶紧说:“淑妃就算是罚得过头了,也是为了维护皇额娘呀,皇额娘可千万不要生气怪罪,怕是会寒了嫔妃们孝敬您的心啊。”

  跪在地上的乌苏盈页一听皇上竟然这么说一下子急了,赶紧小脸儿惨白,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的扑到太后脚下,一把抱住太后的腿说:“太后娘娘~臣妾是万万不敢胡说的,纵然今天是臣妾口无遮拦,可,可终究臣妾是无心的呀,淑妃娘娘罚的如此之重臣妾的腿都跪青了,臣妾可怎么侍寝啊?”

  太后刚想张嘴说话,明铎就说:“无妨,无妨,既然你无法侍寝那朕就先去春禧殿看看祺林吧,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公主了。”

  乌苏氏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朝皇上拉着静语的背影喊着:“皇上~~臣妾心疾犯了~皇上别走~”

  可是人家四个人没一个回头看她的,终究是哭了个寂寞。

  她们三人出了慈宁宫要分开,明铎从出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紧紧地攥着静语的手,容昭分明是看在眼里,不过是笑笑的福身行礼说:“钟粹宫这些日子不安生,臣妾就先回去了。”

  明铎点头,容昭连带着她一身的红粉就走了,杨婉看着容昭的背影略有所思,而后也别过他们两人回了永寿宫。

  明铎笑着拉着静语向春禧殿去。

  明铎突然说:“皇额娘说后宫群龙无首很是不安生,想要立后。”

  静语笑着说:“皇上怎样想就怎样做,何须在乎别人的看法。”

  明铎扭过头微微俯下身子看着静语的眼睛说:“我意属于言儿,就是不知言儿愿意否?”

  静语轻轻摇头,“且不说臣妾是不愿意的,况且若是皇上在朝堂之上提出来属意臣妾做皇后,自然是有许多人要反对的,别说朝臣就是太后也不会同意。如此一来,郭络罗是在朝堂上也是不好为人的,前期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暂放一边,言儿知道皇上是真心的爱臣妾,所以,又岂在这些虚名权利呢?”

  明铎怔怔,他没想到傻乎乎的言儿能说出这番话来,她自幼饱读诗书是文官家里的闺秀格格,除了血液身上没有一点满人的样子,偏偏这百种柔肠中就有一根是铮铮傲骨不肯屈服的。

  明铎电头,“这样也好,若是言儿做了皇后,咱们之间也多了些规矩,怕是要忙坏你的。”

  说完他们二人手拉着手往春禧殿去了。

  夜里

  乌苏盈页的大宫女繁央(繁央,素典,古公公)慌里慌张的来拍春禧殿的门,静语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只是眉头一皱而后听见兰香的声音,想来也是去驱逐她了,然后沉沉睡去,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又听得宫门被拍的声音,静语自生了祺林之后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一直都是浅层睡眠,为此黑眼圈都时常挂在眼睛上,婉姐姐说过绝不能一忍再忍,就猛的坐起来一拍被子气呼呼的说:“若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我决饶不了她。”

  明铎睡的熟但也被她这一拍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隔壁祺林的哭声,静语没好气的看着明铎说:“皇上瞧瞧,这桃花债,倒叫我们娘俩还,臣妾自怀上祺林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今日好不容易安生些,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说着就掀开被子下地去,铃儿和兰香一起在外头应付那讨厌的钟粹宫繁央,药柔听见主殿里的动静就进去伺候更衣了。

  静语先穿好衣裳,去抱了祺林就匆匆到门口去,兰香铃儿说:“娘娘,这繁央说是乌苏贵人夜里心疾发作要找皇上,奴婢们已经去赶过一次了,可她还要来,怕是个死缠烂打的主。”

  静语一脸的不耐烦,十分霸气的让她们起开自己到门前让他们二人打开门。

  静语抱着祺林,祺林仿佛十分通灵性,明白她额娘的意思,如今倒是不哭了,要好好的给额娘壮场面。

  那繁央想不到突然开了门就闪了进来,一下子撞到了静语怀中的祺林,繁央闪到了地上,静语顺势狠狠地踢踹了她一脚,“哪个宫的奴才不长眼撞到了公主?怕是想连累你家主子掉脑袋了吧?”

  繁央连滚带爬的起来抬头看见薏嫔抱着祺林公主一下子吓坏了,但也不忘了来时主儿的嘱托,万不可丢了钟粹宫偏殿的面子,说出了什么事儿,都有小主担着。

  繁央想起来一下子就飘了,她没有选择继续跪着,而是站起来看着薏嫔说:“娘娘怎么深更半夜的抱着公主站在门口呢?天黑路滑,可怨不得奴婢。”

  静语冷笑,“那是,本宫也没想到深更半夜的有不长眼的东西敲本宫的门。本宫睡不着,公主睡不着,皇上更是睡不着。”

  繁央听到皇上二字赶紧伸脖子探着头往主殿的窗户上瞧去,静语瞧她的样子就恶心至极,世上怎么有人令人讨厌的这样明目张胆?

  忍不住也是气不过就又是抬腿一脚直踹在繁央的小腿上,她没站稳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

  静语冷笑昂着头,只给她一个下巴看,说:“天黑路滑,本宫不小心啊。奴才就是奴才,狗奴才也就是狗奴才,本宫不管你们家主子心急发作生死如何?如今皇上在春禧殿本宫是绝不会让他离开的。若是你有手段你有法子就尽管施展,咱们看谁比的过谁。本宫可告诉你,在这皇宫里你最不应该欺负的就是薏嫔我了。你大抵听说过她们的手段,没听说过我的吧?本宫也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

  繁央并无所动,虽然心中有些发怵,但面子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展现出来,仍就是十分强硬的态度。几个人正争吵时皇上出来了,边走过来边说:“何事大半夜的引得春禧殿院子里唇枪舌战好不热闹?”

  静语生闷气不做声,在地上的繁央得寸进尺,作为一个宫女不摆清自己的位置,哭的梨花带雨向皇上哭诉,大体不就是说乌苏氏夜里突发心疾让她来找皇上结果薏嫔的人拦着不让进,而且还动手,说着还要把衣服解开给皇上看看身上的淤青伤口。

  静语对这样的人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无语,把怀里的祺林交给兰香,踩着花盆底噔噔噔的过去一把掌?住繁央,眼神丝毫不拖泥带水,完全的是警告和讨厌,“到底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就以你那几分姿色配宫里最低等的太监都不够,你还想高攀皇上?本宫怕你弄脏了龙床,乌苏氏都嫌弃!”

  繁央还不死心,睁着小眼睛看皇上,不料明铎走过去轻轻抓着静语的手转头就要走,边走边说:“心疾发作找朕有什么用得找太医呀。”

  后边的兰香铃儿哈哈笑,那繁央无地自容,主子交代的事一件都没办好,还带了一身伤回去,回去定会挨骂。

  嘴里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一瘸一拐的出去往钟粹宫去了。

  钟粹宫

  雨桐烦死了偏殿吵吵嚷嚷的动静,主子也被吵醒了。容昭一脸平静的出来坐在椅子上说:“我就知道她绝对安生不了,却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气,皇上可来了?”

  雨桐摇摇头说:“没来,听繁央说薏嫔还踹了她好几脚,乌苏氏嚷嚷着要去慈宁宫让太后做主。”

  容昭讽刺的笑着叹气,“毕竟她年岁小,精力旺盛,折腾的起。咱们人老珠黄的,什么也指望不上了。”

  雨桐赶紧宽慰娘娘说:“娘娘可千万不要这样想,皇上宠爱薏嫔是真,可心里有娘娘也是真的。”

  容昭苦笑,“有我,却不知道有我什么?若真是心中有我,那为何我准备那许多日的琴棋书画都做了废,他不是爱听马尔泰氏唱昆曲吗?如今我会了他却不爱听了,怕不是不爱听戏,是不爱看我这个人。皇上厌恶本宫,那我就离得远远的,别去招人厌烦就好。”

  雨桐还想说什么,容昭却已经回房睡觉了,雨桐只好无奈叹息。

  第二天早早地慈宁宫就传话来叫各宫都去,虽然谁嘴上都没说,可心里都知道是钟粹宫和春禧殿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后怕是又要偏袒那个乌苏贱人了,人人心里都不痛快,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嘀咕着。

  “今天早早地哀家才刚醒来,乌苏就哭哭啼啼的来找哀家,说是昨日薏嫔殴打了她的大宫女繁央那丫头,今日叫你们都来就是想问问这前因后果是个怎么回事?”

  容昭笑着说:“既然乌苏贵人来找太后您,她怎么也没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不讲清楚太后您怎么给她做主啊?”

  太后瞪了她一眼,不想和她说话。

  方芊玉笑得花枝乱颤出来打圆场说:“诶~惠姐姐此言差矣,乌苏贵人不说不就是为这这公平起见吗?后娘娘有先见之明,绝不会听信一方的片面之词,还是让薏姐姐说说吧。”

  薏嫔站出来,“昨日皇上宿在春禧殿,午夜时分臣妾和皇上你听见一阵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把臣妾和皇上都吓醒了,就连在里屋的公主都吓醒了,哭声阵阵,臣妾都怕的不行,抱了公主出去,这才知道是钟粹宫乌苏贵人的大宫女繁央在拍门。睡得好好的突然有人拍门,臣妾自然是心中不悦的可想着怕钟粹宫出什么事情还是开了门,结果繁央姑娘就撞在臣妾脚下,臣妾差点儿一个没站稳把公主摔了,您说臣妾能不生气吗?抬腿就踹了她一脚,繁央姑娘想来是被乌苏贵人宠坏了的,眼里分明没有一点尊卑秩序,对臣妾口出狂言,臣妾自然是要教训教训她。”

  方芊玉颔首靠后放长眼神玩味的看着她们,完全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

  杨婉也在琢磨,到底是什么意思?谁想在这场争战中得到什么?

  乌苏贵人突然上前去,她今日并不是哭的梨花带雨示弱来的,而是特意红了眼圈装作十分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子来博同情。

  扑上去抱住太后的大腿说:“嫔妾自知进宫的时日没有各位姐姐长,所以在宫里一直不敢抬起头来做人,时常委屈着自己,却没想到越是委屈越是让人瞧不起。让人骑到脖子上都不敢反抗。”

  这是明嘲暗讽的说薏嫔哪,太后也白了一眼薏嫔,又说:“你瞧见了不是?哀家知道皇帝宠爱你,可你也不该拿着宠爱当做你在后宫跋扈娇纵的理由。”

  薏嫔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就又被太后呵斥住了。

  “来人!给哀家把这为虎作伥的女人拿下。拉到慈宁宫的院子里罚跪,跪上她三个时辰,哀家看她还敢不敢这样了。真是反了天了。”

  薏嫔被太后的人拉到院子里去,并没有喊叫,相反是十分平静的,这倒使得在一旁看好戏的许多人十分惊讶,薏嫔向来是不问世事活在淑妃的保护罩底下,今儿怎么如此有担当,敢直接面对太后的责罚?连个呼救都没有。

  杨婉起身到中间去,直接给太后行了个大礼,跪下说:“薏嫔年纪小,用来不懂得什么是还请太后宽宏大量饶恕她这一次,臣妾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太后看着杨婉冷哼一声,瞟着别处说:“早听闻淑妃和薏嫔是过命的姐妹,如今哀家才算真正的见识了,真真的是好姐妹啊。哀家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这宫里怎么互帮互助,可在这慈宁宫中是行不通的。”

  跪在底下的薏嫔知道她的婉姐姐一定是去向太后求情的,所以跪在那里面上丝毫没有屈服,光明磊落落落大方,大声的说:“姐姐,言儿不能总靠着姐姐活,言儿怕哪一天姐姐出事自己无能为力,言儿该长大了。”

  杨婉死死的看着太后,心里嘲笑她的无知,这宫里葬送了多少满怀希望的人,只他们留下了一副躯壳,让他们变得连相信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的感情。

  杨婉站起来,走向跪在外头的静语,直挺挺的跪下,脸上毫无他色,坐在上头的容昭看得懂,淑妃分明是高兴的。

  太后十分冷漠的坐在宝座上眼瞅着底下的两个人。

  后来大家都散了,慈宁宫里只剩下太后,还有院子里的淑妃和薏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