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苏纯纯王府情恩重明铎恍然大悟知所以(1 / 1)

后宫薏妃传 小妃妃滴滴 3658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百零八章 苏纯纯王府情恩重明铎恍然大悟知所以

  用过膳后苏纯纯就回到缥缈阁去,飘渺阁的装潢还是她刚来时的一样,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就是这样的,自己虽没见过,可在宫中也是听说过的。

  红楼和绿窗,一个富贵一个贫寒,注定是两种不同的人生,突然又想起自己,自己何德何能被薏嫔看中,又当了自己一直仰慕的男子的侍妾,还是这王府里唯二的主子之一,除了王爷,谁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自己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主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万花丛中把自己选中薏嫔,一个就是给她后生依靠和温暖的王爷。

  正坐着,没想到有人推门进来,抬头一看却是王爷,赶忙站起来说:“王爷~”

  便要行礼,没想到知允一口拦住,说:“在王府里不用行礼,哪天皇兄皇嫂他们来了才用行礼,全府上下也只有我能得你卑躬屈膝的福分,可如今这也不要了,你就好好的,天天高兴乐呵的跟城中贵妇们说说话,下下棋什么的,你没什么朋友,可别把自己憋闷坏了。”

  苏纯纯心里偷乐,轻轻咬着下唇说:“王爷挂念妾身,是妾身的福分。”

  知允一摆手慌乱的坐下说:“谁挂念了?不过是怕你从宫中来了王府一下子不适应罢了,以后莫要再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爷不爱听。”

  “可尊卑有别妾身哪里敢?”

  “哪里有尊卑之分?你也真是的,整个王府就你一个女主人,你把自己当成福晋不行?”

  苏纯纯吓着了赶忙扑跪在地上,“王爷折煞妾身了,妾身万万不敢以嫡福晋自视。”

  “是我高估你了,你哪里有这样的心?莫要慌忙,爷的意思是这几年来也不会立福晋的,没有附近的时候,你便要管理着王府上下,就是自居福晋也没什么,本文说话不会阴阳怪气,说的全是字面意思,你只管放心大胆的理解便好,不要过多揣摩。”

  看着王爷似笑非笑,苏纯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想着王爷日日同她说放下尊卑,也就大着胆子起身坐到一旁,说:“妾身在宫里低三下四惯了,就是没进宫前,妾身家里贫寒对谁都是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从前也是恨透了自己如此,可现实无奈不这样就活不下去,慢慢的倒忘了以前是什么样子?若不是遇见薏嫔娘娘和王爷,妾身怕是还在教月琴呢!”

  说完又起身到知允跟前后退了两步,张开双臂跪下伏身,行了个大大的礼,“王爷既不让妾身日日行礼,那这是妾身最后一次向王爷行如此大礼,谢王爷重生再造之恩,若无王爷,也无妾身今日。”

  倒是无师自通,自己就起来重新坐回凳子上。

  这下心情也明亮起来,喜笑颜开的看着知允,知允还沉浸在刚刚她一系列的举动之中,没回过神来呢。

  自顾自的摇摇头说:“爷都让你弄糊涂了,天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爷回去了。”

  苏纯纯点点头乖乖的往前走,送王爷出去。

  王爷刚走,袖袖就进来了,她整日都是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样子,每天脸上都是笑容沾染的别人心情也高兴几分。

  “格格刚刚怎么不留王爷过夜呢?格格才进府里不趁着郎情妾意如胶似漆吗?袖袖瞧着你倒是欢欢喜喜的把夫君送走了,半分见不得留恋。”

  苏纯纯顿住,一时语塞,双颊微红嘟囔着说:“王爷温文尔雅,我哪里能如此呢?”

  袖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在乎,张口就说:“格格是这王府里第一个王爷的女人,咱们谁也不知道王爷对福晋侍妾是什么样的?许着王爷就喜欢那样呢?格格没听过戏文里说的吗?哪对才子佳人不是半推半就就促成了一段好姻缘。”

  苏纯纯本也没想这么多,可听袖袖一番话,自己也觉得有些许道理,心里咕哝了一会欢欢喜喜的就睡觉去了。

  夜里苏纯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心里有事欢喜的扰的她脑子清醒无比,怎么也睡不着觉?

  屋里一盏蜡烛都没放了,只有些月光还照进来,屋子里也不那么黑的吓人了。

  像小家碧玉一般,像待嫁深闺的女子一般,欢喜的想着夫君的事情。

  “袖袖说王爷也许就喜欢投怀送抱的。”

  “可看起来王爷不是那样的呀。”

  “世间的男子有哪个不是这样?”

  “王爷难道没有喜欢的女子吗?这么多年王爷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王爷喜不喜欢自己呀?眉宇间看不出欢喜,可王爷对自己是真真的好。”

  “这王府里就自己一个人算得上是王爷的女人,那林阅绮神气什么呀?自己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她还要欺负到我头上,哼~若是日她再敢设计陷害我,定要让她好看。”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自己来王府的第二天便给自己气受,还要让自己惹得王爷不高兴的林阅绮。

  由此一来欢喜变成了气愤,倒是睡得快,一转头的功夫还没来得及想怎么收拾她就已经和周公下棋去了。

  第二日早上起来洗脸梳妆换衣裳,趁着阳光明媚,自己心情也好,推开窗户就往外瞧。

  “王爷!今日不进宫哪~”

  知允正在水云居前那块大的空地上舞剑,突然听得不远处上方有人叫他,抬头一看噗嗤就笑出了声,“是呀,今日不用进宫!你下来!”

  京城中的大家闺秀哪里会推开窗户朝外大喊呢?也只有苏纯纯做的出这样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知允今天看见并无一丝厌恶,也不觉得丢人,只觉得十分可爱欢喜,心情也好,便大喊着叫她下来一起。

  苏纯纯欢喜的走着跳着就来了,知允停了手中的剑,说:“想来你也无事,不如爷教你舞剑,一来~”

  苏纯纯一下子打断他说:“管它有什么用呢?只要爷教的妾身都喜欢,妾身都学。”

  迎着阳光咧着嘴笑。

  知允也笑。

  “那好,你先看着,爷给你舞一遍。”

  说罢左手提剑转身跳过去就开始舞起来,起势、挥剑、跳跃、成风,手中的剑挥舞斩风劈尘空气中咻咻的声音不绝于耳,知允身姿矫健又是一身的白绿衣裳远看近看都是一副绝美的画景。

  苏纯纯在一旁尖叫手舞足蹈,“啊~!王爷太棒了,妾身第一次见这么厉害的舞剑呢!”

  知允收剑笑着转身,看苏纯纯朗声说:“你来试试吧。”

  说着把手中的剑递给苏纯纯,苏纯纯只伸了一只手去接,她没想到这把剑的重量一下子压垮了,娇小的身子要侧的倒在地上了,知允瞧见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所以二人都个张开一只手臂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立在那里。

  “王爷~”

  听得是娇媚酥软的一声王爷,他们赶赶紧站好,原来是林阅绮。

  林阅绮一身红衣在这满是翠绿植被的王府中显得十分夺目,一下子就把苏纯纯的光芒盖过去了,好像只要她一出场别的女子再无风头可出。

  苏纯纯见是她来了,不自觉的就挺胸直背给自己加油打气,“原来是林姑娘呀,今日不弹琴了?有空来院子里走走。”

  林阅绮不动声色地白了她一眼,一笑百媚生,酥软的嗓子又说:“本来还是想弹琴的,可被水云居前王爷舞剑的潇洒身姿吸引过来。”

  “林姑娘……”

  没等苏纯纯说什么,知允就说:“昨日你父亲来信了,去飘渺阁看纯纯忘了告诉你,他催着你回去说和当地知府的三公子定了亲事,等你回去完婚呢。”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把她的美梦和骄傲一下子打碎在地,刺痛皮肤扯着伤口给别人看。

  林阅绮跟着当时还是奕郡王的知允只身来到京城,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也是想拿着美貌和身段搏一搏,看能不能搏一个皇亲国戚朝廷命妇来?

  谁知前方浴血奋战,后方却早已撤退,父亲不相信自己,调虎离山结下了这门亲事,他必是知道,若是自己在断然是不会嫁给这等纨绔子弟。

  想着想着自己心中就来了几份悲伤,看着眼前王爷和别的女子成双入对好不伤心,自己就更加伤心了,原本气势嚣张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面色平平强忍着委屈给王爷行了个礼,就回青青苑了。

  苏纯纯这下子可是面上欢喜心里也欢喜了,自己在王府里唯一惹得伤心的就是这千里做客的林阅绮,如今她要回去成亲,便是什么威胁都没有了,莫名觉得她还有些可怜,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见她走远了才回过神来,看身旁的王爷,突然回过味王爷刚才叫自己纯纯,实在是太高兴了,原来我在王爷心里这么重要,王爷竟然叫我纯纯。

  如此高兴的不知所措,想着她的美梦成真,能让王爷对她有几分喜爱。

  后宫

  明铎早早的就被叫起来,方芊玉还在睡梦中,如此吵闹竟也没有醒。

  明铎穿好衣服一看,原来是永寿宫的念珠,念珠神色慌张急急忙忙的说:“皇上,春禧殿薏嫔娘娘动了胎气腹痛难忍,还请皇上过去看一看。”

  明铎一下子慌了神,面上毫无帝王威严,出来匆忙其实袜子也没穿,就这样赤着脚穿鞋直奔春禧殿去,一路上快走着也觉着慢,竟然在宫廊上奋力地跑起来,如此一来,那条路上的所有宫女太监有幸一饱眼福这世间的少有帝王不顾形象的在奔跑。

  他们多多少少也都听说了,是春禧殿的薏嫔凌晨胎动腹痛难忍,拍烂了太医院的门,两位医术高超的太医整治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效,还是永寿宫的淑妃去延禧宫把皇上请来的。

  明铎一只脚踏进春禧殿的门槛,另一只脚就直奔屋里去了,早忘了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

  他神色慌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进屋里便直看向床榻,见言儿在那里顾不得判断就扑过去,声音微颤:“言儿不怕,六郎在这儿陪着你,言儿不怕~”

  静语早就昏过去了,如今意识微存,只在恍惚中听得六郎唤她的名字,嘴角喃喃的回应:“言儿在~言~”

  明铎本来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静语才说了一个字,明铎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出来了,吧嗒吧嗒的滴在静语的手上。

  “六郎在,六郎一直陪着言儿,六郎绝不会让言儿有事的。”

  随后扭过头来对太医说:“如何?言儿若是伤着半根毫毛,朕要你们太医院好看!”

  帝王发怒老天都要震上三震,吓得那两个太医跪在地上扑腾着,不敢抬头,嘴里嚷嚷:“臣一定竭尽全力。”

  明铎还嫌他们二人不够,索性叫太医院凡是有经验有医术的太医都来了,除了慈宁宫别的宫的请安脉一律免了,让太医们直接来春禧殿。

  十几个太医一齐堆在春禧殿的外屋,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讨论薏嫔的胎。

  还是情深大胆如苏睿笙,毕竟静语曾经帮过他,在众人都不敢说话进言之时迈步走向皇上说:“依微臣看,薏嫔娘娘此胎危险,平日饮食多食寒凉辛辣刺激之物,再加之娘娘近来忧心忡忡,这都是对胎儿不利的,娘娘此胎怕是不保。”

  明铎大怒一下子扔了手边的杯子,又一下子吓着怕言儿被吵到,脸色铁青的说:“是你之前口口声声和朕说言儿和腹中的胎儿都十分健康为何如今又虚弱至此此胎不保了?”

  苏睿笙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赌上了,“导致娘娘与腹中龙嗣虚弱的是娘娘的心病,娘娘近一个月来夜夜不能安枕,白日里吃不好睡不好,虽然是虚弱的,为了吃得下饭,娘娘就大胆吃些辛辣寒凉的食物,加之这些才有了今日。”

  明铎怔住,言儿有心事自己怎么不知道?言儿是从不会对自己隐瞒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害得言儿成了这样?

  杨婉一直在厨房亲自煎药,就是皇上来了也分身不暇,没去请安,正端着药往屋里走,明铎看见说:“婉儿,你可知言儿为何事忧心重重,以至夜不安枕?”

  杨婉轻轻地说:“言儿的药别人喂臣妾放不下心,皇上等臣妾把药喂了再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