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内都包裹着或大或小的几枚骨头,那就是被它吞噬了的不幸生物的遗骸了。
杀死这些怪物,你会从它们的尸体中寻找到一些名叫“溶蚀之水”的粘液,这是进行一些炼金实验的重要药品。
这也是我的捕猎以这种生物为主要目标的原因。
在剩下的时间里,我总是在瓦伦要塞和坎普纳维亚城之间往复奔波——瓦伦要塞并不是一个应有尽有的富足城市,起码这里对于我来说,就缺少了一个能够给我指导、同时又擅长制造爆炸的炼金术老师。
在这两座城市之间穿梭并不是一件费力的事情——事实上,在这些城市的驿站中会提供交通服务,你只需要缴纳一笔费用,就可以租赁马车到达另一座城市,而且这样在路上所要花费的时间并不长——老实说,它快得让人惊讶,我几乎每次都是刚上车没多久就到站了,以至于我总是怀疑它是不是根本就不曾出过。
因为有丁丁小戈提供原料,为我节省了购买原料的大笔费用,这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四五趟旅程过后,我已经学会了不少种合金的制作方法,还学会了诸如从矿石中提取玻璃等物品的技巧。
最让人欣慰的是,我花费在炼金术上面的时间和金钱终于开始有了回报,不少人都愿意出钱购买我合成的金属和一些提纯的物质,这些钱不仅可以弥补我采买炼金原料的一切花费,而且居然还小有盈余——再没有比这更能刺激我学习炼金术的动力了。
很快,我的炼金术就已经升到了五级,简单的物质合成已经不能给我带来任何经验,埃奇威尔也不能给我提供更多的炼金术配方了,我的炼金术学习遇到了一个瓶颈,很难再继续提高了——除非我能弄到新的配方和图纸,制作出一些新颖的东西来才成。
完成任务、清除怪物、学习战斗技能,学习炼金术、贩卖炼金成品,这就是我每天生活的全部。
老实说,有的时候我也会思考,我为什么要过一种这样的生活。
提升等级对于我的生命是否有着必然的意义?学习技能对于我的灵魂是否是一种必须的锻炼?我费劲心思地赚取金钱,这究竟是因为需要还是贪婪?因为我经常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即便我不做这一切,维系我的生命、让我过一种平静普通的生活,也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后来我渐渐现,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必须如此,而是因为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所有的那些涉空们,那些充满了冒险热情和奇思妙想的让人惊讶和愉快的人们。
比起死板沉闷的原生,我更喜欢与他们为伍,和他们交谈。
我选择了我的朋友,而他们都是如此生活的,所以,我觉得我也应该去过和他们一样的生活。
这其实是一种滑稽的现象,许多时候,我们去做某些事情,并不真的是因为我们想要如此,而是因为别人都是如此。
我们害怕孤单,害怕自己有别于旁人,害怕自己的不同会招致猜疑的白眼,所以我们不得不跟随大多数,做一个无可奈何而又心安理得的庸人。
其实,有些事情,真的是我们不必去做的;而有些事情,却又是只有我们可以去做的。
如果可以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我或许会做出与那时完全不同的决定吧。
有时我还会想起不死的腐朽、逃脱的灵魂巫妖和末世君王达伦第尔即将侵略法尔维大陆的事情,梅内瓦尔侯爵答应过我要尽快做好抵御侵略的安排。
可是,我一点也没有看出来瓦伦要塞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一场战争——或许,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在私下里紧张有序地进行着呢——我这样告诉我自己。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已经渐渐地失去了警惕心,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佩克拉上校说得对,我们已经太久没有听说过枯萎之地的消息了,任何风吹草都都有可能造成我们的神经紧张,而这种过敏式的惊恐往往是没有必要的。
对于我们来说,许多事情都已经被遗忘了。
而对于枯萎之地的生命们来说,许多过往的事情也未必会被记起。
战争未必会生,而我们恐惧的一切或许都是无意义地自己吓自己。
就这样,在交织着充实与空虚的生活状态中,不知不觉,我的等级已经突破了三十级……
第二十五章 拳贼与拳牧
或许在每个人生命中,都会出现这样一些窘迫的阶段。
在这些时候,你会忽然现你已经做完了那些你能够去做的事情;而你计划将要去做的事情却又过于艰难,凭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无从下手。
身处这样的处境之中,你会觉得疲惫、厌倦,无所适从。
你失去了近期的目标,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干什么,又应该去干些什么,只能听凭习惯的摆布,去过一种懒散无聊的生活。
三十级正是这样一个阶段。
在瓦伦要塞,我已经完成了所有自己能够完成的任务,包括帮助商人从城外散居的一小撮狗头人那里夺还被抢劫的货物,杀死一头屡次伤人、血债累累的狂暴黑熊,帮助染坊的大婶从野猪人聚集的营地中收集一些少见的鸢尾花……等等等等。
我甚至还帮一位家庭主妇把她酗酒的丈夫从酒馆里揪回了家。
当然,你不能指望一个酒鬼懂得什么叫做“礼貌”和“服从”,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很有分寸让他吃了一点小苦头——嗯,好吧,我承认我并不是那么有分寸,但他也仅仅是左肩脱臼、右腿骨折而已,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誓我原本并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当你一个醉汉挥舞着铁棍向你扑来的时候,你不大可能有第二种选择。
我相信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决定。
最让我郁闷的是,那个可怜的主妇看见她的配偶被我“说服教育”之后的景象,居然立刻改变了立场,转而心疼起她的酒鬼丈夫起来,完全忘记了原先她满脸怨恨地哀求我帮助她的丈夫戒除酒瘾的事情。
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凶悍地拎着大笤帚,将我赶出了家门,还好她没有忘记把我的报酬——一枚可以增加二十点生命的白银戒指——扔到我的面前。
在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我的任务栏中还剩下这样几条记录:“士兵的现”:佩克拉上校的一名亲兵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