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jiān猾的笑容,眼睛里更shè出两道我们熟悉的、贪婪而狡诈的光芒。
“快点,都出来,我们去重新开个比赛房间!”她匆匆忙忙地命令道,说着话抬tuǐ就往mén外走去,那兴冲冲的劲头就像是打算马上就要去抢赌场似的。
“为什么?”迟钝的牛百万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个房间不就tǐng好的吗?”
“好你妹啊,老娘要去开个一千金币的房!”豪爽的话音未落,妃茵已经消失在了mén口。
……
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证明,面对一个敢huā一千金币开房的nv人,你是伤不起的。我们连着跑了三十几遍那条熟悉的跑道,无一败绩。无论对手是丛林巨象还是锥齿裂牙虎、是蓬鬃草原狮还是五彩陆行鸟、是月夜狂狼还是镰刀巨甲虫,弦歌雅意的乌龟每一次都以惊人的领先优势取得了压倒xìng的胜利,回回都是第一个冲过终点——弦歌雅意甚至因为在竞赛场上的惊人表现而获得了一个“闪电疾驰者”的荣誉称号。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其他人还都试图和对手展开一番竞争,以免弦歌雅意出现意外时也能补救。可随着对赛场越来越熟悉,弦歌雅意与对手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我们的拼命疾驰也越来越显得没有必要。到了后来,我甚至信马由缰地四处闲逛,看足了这个赛场中的各处风景。
好吧,你得承认,这个世界已经不能阻止乌龟了!
值得一提的是,不管我怎么找,也没有找到牛百万所说的那个火山口——我们都很怀疑这个mí路mí得有如神助的家伙第一次是不是打破了“副本”的强大魔力,流窜到另一个赛道上去了。
靠着一次次赢得比赛,我们又赚了三万多枚金币。看着这笔巨额的外快,我们的会长大人乐得喜笑颜开,还一个劲儿地抱怨为什么没有一万个金币的房间可开。
最后还是时间的原因才让我们停止了这一趟疯狂的抢钱之旅——我的涉空者朋友们在另一个时空位面中的生存需求迫使着他们不得不暂时告别法尔维大陆。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整个竞赛场中愿意huā一千个金币参加比赛的对手几乎已经被我们全部蹂躏了一遍——之所以我说“几乎”,是因为他们中总有一些不服气的死硬分子一次又一次地向我们进行挑战,因此有的被我们蹂躏了两遍或者三遍。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这一天的完美战绩在整个大陆的竞速圈儿内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我们的对手中,有一些人对我们的战绩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我的朋友们告诉我,他们中有人使用了一种叫做“全景录像”的魔法,发现了那只乌龟战无不胜的秘密。不久以后,相貌丑陋行动迟缓并且只有一种技能的“粗笨的泽地象tuǐ龟”成为了大陆竞速者们最为热捧的坐骑,以至于倘若你没有一直乌龟的话来到竞赛场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
了解到这一情况之后,我们的会长大人立刻拿出了当初我们发现“拳击手套”的秘密时的英明果敢,第一时间向神圣的gm报告,又一次为公会赢得了一笔不菲的奖赏。
再后来,越野竞赛场不得不huā大力气修改了这一段赛道,进一步延长了这条暗河的距离,给了其他那些坐骑一个可以公平地和乌龟赛跑的机会。同时,为了补偿那些已经捕捉了乌龟的竞速爱好者,他们同意回收那些乌龟,给了那些冒险者们一个重新选择坐骑的机会。
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多少人愿意送出乌龟坐骑,恰恰相反,这一举动反而愈加刺jī了热爱竞速运动的人们对赛道的进一步探索,让他们把注意力引向了一度被忽略的水路。让他们感到兴奋的是,除了这一段沼泽赛道,在其他赛道中也隐藏着各式各样不同的水上路径,走水路和走陆路有同样大的机会赢得比赛,而捕获一只“粗笨的泽地象tuǐ龟”的难度和所huā费的金钱则远少于那些善于奔行的奇禽异兽。在这些人的带领下,骑着乌龟参加竞速比赛成为了一种cháo流和时尚,甚至有人huā大力气专mén研究出了许多种以乌龟坐骑为核心的竞速战术,这些战术被冠以“乌龟流”之名而大行其道。
在他们心中,或许只有乌龟才是这个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动物……
一百五十六:看,这世界!
一百五十六:看,这世界!
当我的涉空者朋友们离去时,这世界也随之陷入了沉寂。尽管天sè尚早,可四处的人影已经十分稀薄。自由活动的涉空者们越来越少,偶尔在路上碰上的几个也都jīng神萎靡、有气无力,剩下的就是那些似乎永远不知疲惫和厌倦为何物的原生者们,为这沉睡的世界保留着一分微弱淡薄的生气。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地陷入一种无所适从的惊慌之中。我曾经用一整天的时间去疯狂地完成各种任务,用四处奔走和厮杀填补这独自一人的时间;也曾经用深奥难解的炼金术驱散这份孤寂,在一间简陋的实验室中消磨掉这段时光;但更多的时候,我更喜欢找到一个清静的所在——或是一片葱郁的草坪,或是一块巨大的岩石,或是一个柔软的草垛——感受着微风从我的躯体上跨过,凝望着太阳、月亮和星辰一次次升起和落下,让清醒的灵魂与这世界一同沉睡,直到朋友们将我重新唤醒。
我从不知朋友们所说的疲惫和困倦为何物,我可以彻夜狂奔,也可以整日搏杀,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不需要休息的——我甚至一度完全不理解“休息”这个词的意思——然而很快我就意识到,或许我的身体不需要休息,但我的灵魂需要。
当我拥有了公会楼上的那间小屋之后,曾一度将它当成我灵魂休憩的家园——事实上,它也确实帮助我度过了许多个孤单的日夜。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办法在这里得到心灵的平静,一种无法排遣的sāo动在我心底深处滋生着,让我jīng神恍惚、心烦意luàn。我总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可我却总是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又或者是我不愿想起?不敢想起?
推开窗户,窗外刚过黄昏,圣城弗雷斯希特沐浴在温暖的暮sè中,仿佛披上了一层金sè的轻纱。极目远眺,城外的树林隐约可见,向着远方延绵而去,直到地平线的边际。
我忽然不满足起来,垫了垫脚尖,想要看向更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