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见的矮人在如此恶劣的地形条件下和我们一起参加竞速比赛实在是太危险了。
鉴于弦歌雅意的参赛基本上起不到任何正面作用,我们的队伍事实上是在以四敌五,因此我们每个人都对这场比赛不抱任何幻想。妃茵大xiǎo姐一想到这里就懊恼得顿足捶xiōng,后悔不该提议来参赛。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当然不能指望她会掏多少钱出来参赛——事实上,就算只掏了一百个金币出来jiāo参赛费我们的会长大人也像刚刚嫁闺nv的母亲一样依依不舍,只差捧着那一打金币心肝宝贝地大哭一场。
jiāo足了参赛费用,一个身上穿着一套只挡着半个屁股和半个xiōng部基本上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的盔甲、腰间佩着一柄比牙签儿粗点儿比钢笔细点儿基本上起不到任何攻击作用的刺剑、头上还带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用处只是让人感觉很傻的兔子一样的黑sè长耳套的nv骑士把我们引进了一间xiǎo屋。xiǎo屋的中间有一个显示着各种地形和地图的魔法告示栏,由于是我们先进入的这个xiǎo屋,因此我们有权利在二十张竞赛地图中选择一个。虽然这些地图都起了一些类似“熔岩火山”、“那加斯湖畔”、“林间秘径”之类听起来风格迥异的名字,可事实上都是些有山有水、有悬崖有密林的综合xìng赛道,对于拥有任何技能坐骑的参赛者来说都还算公平。
妃茵随手选了一个“随机地图”,我们就坐定等了起来。没过多久,一支来自末世帝国的参赛队伍也来到了房中。两支队伍十个人都在各自的座椅上点选了同意参赛的按钮,一瞬间,我们就同时笼罩在一片rǔ白sè的魔力漩涡中,被传送出了这个房间。
在魔力漩涡散去的同时,我们每个人都在笼罩着整个竞赛场的巨大魔法作用下同时召唤出了自己的坐骑,这时候我发现我们被传送到了一片林间泽地之中。我们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橡木拱mén,两只粗壮的矮个子地jīng站在拱mén的两端,将一根扎着着红sè三角xiǎo旗的绳子拉得笔直。
另外一个身材偏胖、头上带着礼帽的地jīng站在离拱mén更远一些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支看起来和普通的火铳很像、但却短xiǎo的一只手就能握住的东西,口中叼着一根正在燃烧冒烟的粗大草卷儿——这群热衷于尝试一切新鲜玩意儿地底居民把这东西叫做“雪茄”,老实说我实在看不出把这么大一捆干草用碎纸片卷在一起放在鼻子底下烧出一股浓烟来有什么意思——他用被烟熏得嘶哑的声音对我们高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相互之间都看不顺眼,这里就有一个机会让你们一决高下。尽管这里不允许死人,但据我所知,把对方远远抛在屁股后面吃土喝烟也不错。我的发令枪一响,你们就可以跑了,没有监督、没有裁判、没有规定路线、没有任何限制,这里唯一的规则就是:跑得比别人快才能赢!听清楚了,我倒数三个数,然后就鸣枪。三……砰!”
他所谓的“倒数三个数”只喊了一声,手中的短火枪就发出巨大的响声,同时冲天的火光从枪口喷出。站在拱mén两侧的地jīng立刻将手中的绳索往地上一抛,头也不回地向两边跑去。我们不约而同地都迟疑了一下,片刻之后,我和身边那个巨魔骑手同时反应过来,一马当先冲出拱mén。冲出拱mén的一刹那间,我听到那个拿着发令枪的地jīng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真见鬼,这破枪怎么又走火了……”
和我一起冲出的巨魔名叫“马路”,它的坐骑是一头肤sè赤红、面目狰狞的烈焰犀牛,名字叫做“恋爱的犀牛”。刚一冲出,他就使出了yīn险的招数:正在疾驰时,那头犀牛忽然扬起粗大的蹄子,重重踏在地上。我的战马被大地震动得站立不稳、脚步踉跄,速度立刻迟缓了下来。他趁机快牛扬鞭冲了出去。
看起来这头犀牛的技能和牛头人的种族特xìng“战争践踏”十分相似,不但能够减缓敌人的速度,更可以将对手震落坐骑。幸亏我的山雪拥有“坚韧”技能,否则的话,尽管受到场地上的魔力保护没有人会掉落坐骑,但也会受到相应的定身效果影响。
我的速度一降低,身后其他人立刻超了上来。牛百万见我遭了暗算,恼怒地大吼一声,瞄准前面一牛当先的巨魔,发动了坐骑的“冲撞”技能。他座下的蛮牛立刻飞奔而上,一头顶在了前方那头犀牛的屁股上。犀牛连同他的主人立刻被撞到了一旁,因为撞击的影响而无法动弹。而牛百万趁此机会占据了领先地位。
片刻间,就连弦歌雅意都超到了我的前头。他显然明白以他的速度,像其他人一样沿着大道向前奔驰是毫无意义的,于是很快驾驭着他的乌龟,一侧身翻进了一旁的河道中——从地图上看,这条水路曲曲折折地来回弯了**道弯,中间还要绕过一座巨大的山峰,也不知要多走多少路径,乐观地估计,当我们有人跑到终点之后,jīng灵shè手能走完一半儿的路程就算不错了。
出发点前方这条大道并没有多长,只跑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们就进入了一片荒野。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根据自己坐骑的区别而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妃茵骑着她的“金钱抱”一头扎进了密林最深处,在那里她坐骑的攀爬技能才能得到最大发挥,和她一同进入密林的是一个骑着一条粗大的双头蛇的黑暗jīng灵;长三角催开他的瘦驴跑向一片山岩,我相信在那里他会找到一条通往终点的捷径,一个亡灵魔法师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他的坐骑是一只全身灰褐sè的巨大蜥蜴;一个吸血鬼牧师骑着一匹全身发黑四蹄冒着红sè火光的地狱魔魇冲进了沼泽最深处的泥塘;我并没有急着改道,因为我发现前方的岔路口上颇有几条断崖。和我一起奔行在这条相对宽敞的林间路上的,还有jīng灵nv驯兽师雁阵、刚才那个暗算我的巨魔(他已经落到了我的后面)、以及一个骑着骷髅马的恶魔——在这种jī烈的角逐下,我所有的jīng神都放在前方的道路上,已经无暇再去分辨每一个对手的名字了。
咦,好像还少了一个人?
对了,原本冲在最前面的牛百万跑到哪儿去了?
我猛然想起这个路痴圣骑士以往不堪回首的寻路征途,心里顿时一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