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祗们**的一种谈不上光彩的手段,其目的只是为了将更多的涉空者挽留在这个世界中,与其他时空位面的神祗们争夺信徒的数量?
但这种荒诞的念头总是经不住思考的:要知道,万知万能的达瑞摩斯能够创造出整个世界,那他还需要那么多庸碌无能的卑贱生命做什么呢?而我们又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呢?他将那么多的涉空者羁留在这个位面之中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要他们的钱吗?
这真是个笑话!
……
这些花样繁多的改造方式配上琳琅满目的效果图足足涂满了一百多张纸,如果再算上各种建造升级的选项,你就不得不从三百多个选择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改造方式。而这件事最令人感到神奇的地方在于:你的笔记本里明明增加了那么厚一摞内容,可它的体积和重量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你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叫它“魔法笔记本”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原本以为要在这两指厚的书页中翻上好一阵子才能找到炼金术实验室的内容,但万幸的是,除了一页一页翻找之外,我惊喜地很快发现这个笔记本还提供了一种名叫“搜索栏”的检索方式。在搜到“炼金术实验室”的改造选项之后,我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确认”的选项——事实上,我实在是应该犹豫一下的,至少在选择确认之前,我应该看清楚整个改造需要的费用……
顿时。一道道浅蓝色的光芒在我的房间中来回飞舞,每当它闪过一个角落,都让这个角落焕发出明亮的光彩。片刻之后,这道光芒逐渐散去,然后我惊讶地发现,整个房间……
……呃……和刚才其实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化:一张小床静静地摆在墙根,一把椅子斜靠在窗前,一切都如我刚刚进入到这间房间时一模一样——就连墙角的灰尘都没有少掉一撮。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变化,至少在我的魔法笔记本上,这个房间的名字已经变成了“杰弗里茨.基德的炼金术实验室1级”。
就这样,我拥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原本,我想按照我的导师埃奇威尔先生那件实验室的标准,为它添置几件功能完备、用途广泛的实验设备,以便于将我已经停滞了很久的炼金术研究继续进行下去。但很快我就发现:我刚刚做出的这个不谨慎的决定已经令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处境之中:
尽管战武士是一个十分烧钱的职业,不到要时常修理装备、购买各种报名的药剂,还总得把大笔的钱财投入到更换各种武器防具但经过长期的冒险,我总算也积攒下了一千多枚金币。可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将这个房间改造成实验室(事实上仅仅是改了个名字而已),就花去了我整整一千枚金币。现在我原本沉甸厚实的钱袋中,只剩下了五十几枚银币的零钱,这点儿钱不要说去买那些高级的魔法实验设备,就算是要买个普通的烧杯都只能买最小号的那种。
一瞬间从一个薄有积蓄的冒险家到一个囊中羞涩的穷光蛋,让我索性起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又花了五十枚银币买了一张“简陋的炼金术试验台”——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买得起的和“炼金术”扯得上边儿的东西了——鬼才知道这张用几块破烂木头板拼起来上面还有虫蛀的窟窿的破桌子怎么会卖出这样的天价来,从外形来看它就像是楼下那些只值十五枚银币的“简陋的木质餐桌”的孪生兄弟——就连桌面儿上的那个窟窿眼儿都像是同一只蛀虫啃出来的。
在把手上的钱花得只剩下几个铜板儿之后,我终于冷静了一些。想起来翻翻自己的背囊里还有那些战利品可以卖点儿零钱——至少先凑够了修理装备的开支再说吧:唔,三十九张大脚野人的皮毛,这或许能值几个银币……六捆星月草,这他**的就连一枚银币都不值……十二瓶生命药剂,这个可不能买……一把十四级的“斗气纹饰的短剑”,本来还想留下来当暗器用的,现在还是卖了吧,垃圾武器哪儿都打得出来……还有这个……还有那个……还有……
……咦,这是什么?
正当我为了维修装备的开销而犯愁的时候,忽然,在我装满了各式各样廉价战利品的背囊中,我发现了四个形状怪异、造型独特的器具。它们有的是一个连通着内外的水晶瓶子,有的则是个双螺旋的管道,有一个造型古怪支架,还有一个则是我们在考克拉山之巅阻止了疯狂的变异者药剂师瓦格纳的灭世计划后,从他的尸身上取得的圆球状的零件。这四个古怪玩意分别是“融合器的零件”一、二、三和四。
我猛然想起,在我的任务栏里,还存留着一项名为“融合器的安装”的任务。当我从瓦格纳那里获得最后一个零件之后,这个任务并没有随之消除,而是变成了让我“在一间炼金术实验室内将这些零件组装完成”。只是后来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冒险旅程让我根本没有机会找到一间实验室去探究炼金术的奥秘,以至于让我差点把这个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尽管这个房间唯一一件和炼金术有关的物品就是一张被虫吃鼠啃得不像样子的破旧试验台,但不管怎么说,在名义上。这却是一间如假包换的正宗炼金术实验室。所以,当我将四个“融合器的零件”放到试验台上之后,我的任务栏里顿时出现了变化——任务要求我按照正确的顺序将这四个零件安装到一起,如果安装顺序出现错误,就必须重新排序,直到将它正确安装完成为止。而在整个安装的过程中,我尝试的次数越少,获得的奖励也就越高。
老实说,和那些动辄就要求我们杀人放火、带着敌人的脑袋或是头皮来换取奖赏的粗暴冒险任务相比,我更喜欢这个带有一点数学思维和智慧乐趣的特殊任务——在这个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的残酷岁月中,我们好像已经习惯了用死亡去换取荣誉、用毁灭来成就名望、用破坏来彪炳功绩。将杀人与被杀当成生活中唯一的主旨和信念,不遗余力地将之付诸实践。
而此时,突然冒出的一个简单有趣、同时又没有太多负担的数学游戏,似乎是在提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