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炼金术士曾经提出过一个假设:这世上的一切物质都是由一些名叫原子的细小微粒构成的。”
这显然也是个错误地答案。
“难道是能量和物质?”我想起了那厚厚的一摞炼金术士教材中《相对论》那一章。
老卡尔森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
忽然,一道灵智的闪光照亮了我地脑海,一个富有哲思人深省的观点忽然迸出来,令人简直无法拒绝它所代表的智慧。
“我知道了……”思考总是容易让人沉迷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身份暴露的恐惧,彻底陷入到这场富有学术意义的讨论之中了,“……世界的本源只是我地意识而已。因为有了我,所以它们才能被感知。对于我来说,这世上的一切才是存在的。而如果我没有感知到他们,那么它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也就说明它们是不存在的。简而言之,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主观经验所感受到的无法脱离感知主体独自存在地一个客观物地存在与私体自我环境映照和反应相对撞的结果。”
这或许是我这一生中说出的最有哲理的一句话了。
“什么他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如此深邃高远的结论面前,始终不动声色的巨魔老头终于露出了这个野蛮种族粗鲁的一面。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一口气没喘顺当还把自己呛得咳嗽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这个世界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连番地回答错误让我丧失了继续尝试的兴趣。我双手一摊,无奈地反问道。
“你会看见的……”卡尔森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缓缓对我说道。
“你说什么?看见?”他不着边际的话让我十分愕然,“你疯了吗……”
话音还没落,我想,我已经看见了:
四周的一切一下子都暗了下去,世界地底色变成了纯然地一片黑暗。在那看似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上,大片闪着荧光地绿色字符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涌了过来。这个位面中一切我们所熟知的形体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平面。承载着那无数的字符。任由它们繁复地跳跃、闪变。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三维的世界彻底变换成了一个二维的空间、一个用于书写和记载的简单载体。
那些不停闪烁和变幻的字符虽然数量多得几乎没有止境,其间的内容却单调得令人困惑。将这整个世界填满了的,一共只有两个字符:
一个是“0”,一个是
我惊恐地低下头,试图去看我的两只手臂,可是这根本不可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整个身体也化作了一片“0”与“1”的集合符号,彻底地融进了这充斥着“0”与“1”的平面世界。我的每一个意识和动作都在这无穷的数据流中掀起一阵纷繁的波澜,亿万条数字因为我的动作而生急剧的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竭力大声叫嚷着。可事实上却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只能现一长串字符如同风暴般在这平面的世界中卷起道道狂飙,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我下意识地知道,那就是我的叫喊声引的变化。
“这,就是世界的本源!”同样一道激烈的数据流波及到我的位置。然后我接收到了卡尔森的意识。没有听觉。没有*,有的只是无数“0”与“1”的剧烈变化。但不知怎么的,我却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了解他的意思。
“我已经看够了,让我回去。快让我回去!”我疯了一样大叫着,无助地尝试着挥动我的手脚和身躯,将无数数据的乱流尽可能远地抛向前方和后方的数据中去,就好像正试图拼命撕开这道布满了“0”和“1”的世界之幕似的。
我承认,我真的被吓坏了,对此我并不感到羞愧。倘若有那么一天你现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一串可有可无的字段,我保证你的表现绝不会比我更好。
正如来时的突然一般,这片数据的海洋退散得也毫无痕迹。一恍神间,我已经坐在了碎石要塞那件没有门窗地密室之中,巨魔老头卡尔森仍旧微笑着坐在我的面前,两只浑浊的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着我。那目光尽管昏暗,但却深入骨髓。仿佛一支蘸满了墨汁地鹅毛笔,随时都能在我的身上多画上一个“0”活是涂去一个“1”似的。
这样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你已经看见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0和1。这就是这世界的本源。当我第一次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和你现在同样惊讶:怎么会这样?它们代表了什么?而我又意味着什么?我看见了这道创世神留在这世间地问题,却不知应该到哪里去寻找答案。”
“那么你呢?”我仿佛猛然醒过神来,指着他的鼻子急切地问道,“你又是谁?神仙?妖怪?又或是其他什么超然的存在?你为什么会拥有这种超凡的伟力?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吗?”我的问题让卡尔森微微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是。或许我能够解释自己曾经是谁……”
他重新召唤出了那张能够显示出要塞各个细节地魔法图纸,选择了其中地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在城墙内侧的一丛杂草中,翻出了一具尸体的图像。
“这就是我了,或说,这就是曾经的我了,一个四十七级的巨魔巫医。刚才你们队伍种那个精灵女孩把这一个我拍死在这儿的。我想你大概是没有看见。”
那具尸体的头上赫然显示出了一行仅属于尸体的灰白色名字:“巨魔巫医卡尔森”!
“等等!”我仿佛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地答案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我伸出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画面中的尸体,又指了指面前的巨魔,激动地张大了嘴巴。无数地话语想要涌出我地咽喉,可我却一个字儿都不敢说:我生怕这些话就像是驱散梦魇地咒语,一但说出口,就会消失不见了。
“你……”我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挤出了这个毫无意义的字眼。
“我!”卡尔森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是……”我地心在狂跳不止,一种不知名的喜悦在我的胸膛中膨胀着。几乎要将我撑破似的。
“我是!”
“你也是……”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中泛滥着潮湿的气息,无法言说的感慨和激动冲击着我的咽喉,让我不禁哽咽。
“我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是!”卡尔森轻轻地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头。
是的。我。杰弗里茨-基德,并不是一个孤独的生命。在我短暂而热烈的人生旅程之中。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