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原因而暂时地离去,我知道,在那遥远的星辰之外,在那我所不能知晓的无数位面之中,一定还有着另外许多种和法尔维大陆完全不同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生活。
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全部,而对于我的涉空朋友们来说,在这个世界上经历的一切注定只会是他们生命中非常微小的一个组成部分。
有时候我不禁会猜想:他们所经历过的其他位面的生活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在面对恶行的时候勇敢地挺身而出,义不容辞地去制止和惩戒那些为恶的匪徒?
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彼此真诚相待,面对艰难险阻也可以毫无保留地把后背留给自己的朋友,虽死不疑?
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一样每个人都用努力的拼搏战斗来决定自己的等级,公允地得到酬劳和荣誉?
他们又会不会像我们一样每个人都愿意伸手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即便报酬再微薄也不会介意,至少愿意帮助他人的的灵魂会得到补偿,而且一旦接受了他们的委托,就会排除万难,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会忠诚地完成自己的责任?
我并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我总是下意识地觉得他们应当都会是这样的生命。以我所能看到、听到和想象得到的所有情景来参考,一切似乎原本就应该都是如此的。我想象不出倘若不是这样,那么那些位面世界会变成多么可怕而混乱的样子,
我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世界会因为怯懦而纵容恶行;我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世界会背信弃义、抛却友情;我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世界会使人不劳而获,让级别与技能底下的人居于高位、受人尊敬;我也同样想象不出人们会抛却了灵魂的得益,而仅仅将金钱的酬劳当作是善行的回报。
如果一切都如我想象那样的话,即便是那些位面世界也像这里一样正生着战争与杀戮,也像这里一样随时会遇到生命之忧,也像这里一样贫瘠和落后,我觉得那也不会是些太糟糕的地方。
真想看一眼啊,那外面的世界。我心里这样想着。但很快,我就转念一笑,自嘲起自己贪婪的妄想来:
就连这一个世界,我的足迹也仅仅踏过了非常狭小的一片领域,我又何必去奢求更加广大的天地呢?
无论这无数的位面世界一共有多么辽阔,对于我来说,它只有我双眼看到过的那么大一块地方而已吧,此外的一切,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
在这一场决斗之后,我又度过了两天难得的平静时光。虽然我的生活十分忙碌,四处奔波,接收着来自不同雇主的简单任务,帮助他们达成自己的心愿。在这段时间里,我并没有踊跃地参加别人组织的秘窟冒险,也不曾积极投身到抵抗帝国入侵的伟大战争中去。我只是在单纯地生活着,想要暂时远离那些危险的厮杀,让自己的心神得到一点儿祥和的慰藉。
好在法尔维大陆是一个忙碌的地方。在这里,只要你愿意,随时随地都能找到自己可以去做的事情、去完成的任务,并非只有冒着生命危险拼死搏杀,才是唯一的生活。
不过,这世上正生着的许多事情都让你无暇停住脚步,难得有一刻的安宁。即便你希望稍事休息,无所事事,刻意不去完成那艰难而危险的任务,也总会有人主动地找到你,请求你的帮助。
就好比说现在,我刚把一只离家出走的小猫咪交还到一个儒白老太太的手里,就立刻收到了一条魔法信息。这条信息是牛百万给我的,他此刻正在东方的希特维尼亚低地,看起来正遇到了一些麻烦。
虽说我喜欢这一段短暂而宁静的安详生活,但我还是不会坐视朋友遇到麻烦也不伸手帮忙。而且说,这一段时间,我休息的也确实已经够久的了。合上牛百万的消息,我取出地图,找准了希特维尼亚高地的方位,一路探索过去……
第九十六章 牛百万是个好同志
特维尼亚低地位于法尔维大陆的西南部,是一片以沼带为主的危险地区。之所以我说这里“危险”,并不仅仅因为这里生长着许多诸如铁吻鳄鱼和狂毒杀人蜂之类的凶猛野兽,也不完全因为这里散居着不少叉齿鱼人或是短尾蜥蜴人之类凶残的亚智慧种族土著,而是因为这里如今已经成为了大陆联盟和末世帝国之间战争的前沿阵地。
此时,末世君王最忠实和最残酷的走狗、抗拒死亡的邪灵之主、腐朽的主人、灵魂大巫妖麦肯斯卡尔正统帅着他的腐朽大军,在这里与法尔维大陆联盟军西南军统帅、德兰麦亚王国公爵:西索斯-多兰-封文森特上将所率领的大陆联军对峙着。双方虽然还没有爆大规模的正面交战,但在貌似平静的暗流之下却掩盖不住战争袭来的紧张气氛。
无数渴望着财富、荣誉与力量的冒险们――大陆联盟的,和末世帝国的――如潮水般涌入这一地区,期待着在这里彰显自己的勇武、建立自己的功业、或也许仅仅是满足自己暴虐的杀戮*。这些强大狡猾而又不受约束的非职业军人的到来使片闷热潮湿的鬼地方愈成为了一个危险地带。每天,这里都会生上百起小规模摩擦和武装冲突,相互之间的窥伺、挑衅、谩骂乃至谋杀更是一刻也不曾停止过。
像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前沿地带显然不是提着野餐篮子来郊游地好地方。大陆联盟当局给渴望杀敌的热血好汉们提出了一个非常实际的建议:珍惜生命、热爱生活,五十级以下的菜鸟请别来送死。
这么个极度危险的地区。当然并不适合牛百万这么一个只有四十八级的圣骑士孤身游荡。之所以他会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以不恰当的级别出现在这个不恰当的地点,完全是因为一个显而易见地愚蠢原因:
这个路痴又迷路了!
我得说,这真的很难责怪他:对于一头小脑萎缩到了拿着地图都会在在一间只有两层六个房间的破旧旅馆里迷失方向、以至于最后不得不从二楼的窗口一头栽下去地蠢牛来说,你能凭什么指望着他能在到处密林四布、终日不见天光的雨林中找到离开的方向呢?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