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1 / 1)

独游 酒精过敏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呃……我明白了……你继续讲吧。”牛百万对地理的认知和理解能力让我彻底哑口无言了。

在牛百万无意现的那个树洞里,他看见了一个老迈而虚弱的侏儒圣骑士。

当牛百万看见他时,这个侏儒圣骑士已经口吐鲜血卧床不起了,只有一个造型怪异的仪器,还在树洞主人的床边不停运转着。

这个苍老的侏儒圣骑士名叫封·加列特,看着他现在奄奄一息的模样,谁也没有想到他曾经参加过两百年前那场对抗末世君王的伟大战争,并且还是一个职位颇高的军官。

他告诉牛百万,在那场战争结束之后,他并不觉得一切就此完结了,而是充满了危险的预感。

正当整个大陆都为自由、主权和生命欢呼庆贺的时候,封·加列特骑士义无反顾地来到了这里,用他那双属于地底侏儒的巧手在枯萎之地消失的边缘安装了许多侦测空间魔法波动稳定性的魔法装置,独自一人守候在仪器旁,生怕枯萎之地载着末世君王和他的爪牙们再次穿过时空乱流,重新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年迈骑士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几天前,仪器忽然显示出:这里的空间魔法元素出现了剧烈的波动,一个庞大得令人恐惧的东西蠢蠢欲动,正在猛烈地撞击时空壁障,想要降临到这个位面上,那巨大的魔力反应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就要掉落到地面上似的。

这一切的证据都将可能性指向了唯一的目标:枯萎之地正在向我们所身处的这个位面移动,末世君王“诛心”达伦第尔回来了!偏偏是这个时候,侏儒圣骑士封·加列特的生命之火也即将燃尽了。

他卧病在床,命在旦夕,无法动弹。

牛百万的意外出现为他守候一生的伟大事业延续了希望,他只能委托这个贸然闯入的异族战士,让他把自己穷其一生侦测到的资料送到里德城圣骑士训练师的手中。

幸亏在侏儒圣骑士的侦测站里有一个直通里德城的魔法传送装置,这无论是对于迷路迷得快要疯了的牛百万来说,还是对于正面对着巨大危机的法尔维大陆来说,都是一根宝贵的救命稻草——要是依靠牛百万自己赶路,恐怕整个大陆都落到末世君王手中之后,他也还没有找到里德城在哪里呢。

剩下的事情我们就都知道了。

被传送到了里德城牛百万第一时间就把封·加列特骑士的信件送到了圣骑士训练师的手中,这件事情无论是对于星空骑士团、对于德兰麦亚还是对于整个法尔维大陆而言,都是一件无法估量的伟大功绩,他的事迹无论用任何言辞来形容、用多少金钱来奖赏,都显得如此淡薄、远远不够。

或说,这些吝啬的官僚压根就没打算掏一个铜子儿来奖赏牛百万。

于是,为了表彰牛百万“对前辈骑士及时伸出援手的仁义之心和及时报告危险信息的博大胸怀”,星空骑士团特别破例,招纳了这名牛头人成为圣骑士的一员,并将他的壮举通报整个大陆。

只不过,这份殊荣来得太过突然,我们的牛头人朋友根本就没有做好半点思想准备:“冤枉啊,本来我只想转职成狂战士,压根就不想当圣骑士的啊。

圣骑士的攻击力又低、速度又慢、组队的时候还得经常给别人加血,说是战士转职,明明是半拉奶妈职业嘛!见鬼见鬼见鬼,这下我可真的成了‘奶牛’了……”

第五十章 收费战争(上)

“我真傻,真的……”牛百万开说道。“是的,你单知道从训练师那里接受转职任务,做完了才能转职;你不知道把别的任务交给训练师也是能转职的。”一听他开始念叨,我就觉得头疼。

自从转职成圣骑士之后,牛百万就只是对我反复说着他被迫转职的事情,一开始我还不忍心地劝慰他两句,可当他说到第十八遍的时候,就算我是尊最慈善的神像,也不再同情他了。

到了现在,我几乎能背诵他的话,而且一听到就烦得头痛。

他张着口怔怔地站着,直着眼睛看我,接着也就走了,似乎自己也觉得没趣。

但他还妄想,希图从别的事,如任务,信件,别的狂战士身上,引出他转职的故事来。

倘一看见刚刚转职成功的狂战士,他就说:“唉唉,我要是不交那个任务,现在也就是个狂战士了……”别人看见他的眼光就吃惊,催着自己的伙伴赶紧走。

于是又只剩下他一个,终于没趣地也走了。

后来我又知道了他的脾气,只要有狂战士在眼前,边似笑非笑地先问他,说:“牛百万,你要是不交那个任务,现在不也就是个狂战士了么?”“哎,我们的对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被我一句话噎了回去,牛百万傻乎乎地摸了摸头上的长角,表情略显迟钝地问我道,“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像祥林嫂?”“你说是就是吧……”这个“祥林嫂”是何许人也,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大概又是只有涉空们才能领会的话语吧。

对于这样的问题,或许随声附和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不过,出于对牛百万性别的考虑,我觉得说他像祥林“嫂”实在是荒唐了一些,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提醒他道:“……不过说起来,你应该更像祥林嫂的丈夫吧。”没想到,我这句好心的提醒出人意料地引起了他的强烈反应。

他对我大声反驳道:“扯淡,你才像那个短命鬼呢!”“我可从来都没说自己像他。”我耸了耸肩膀,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恼羞成怒。

不像就不像呗……“可恶!”牛百万忿忿地说道,“然而……”他“然而”了半天,也没有“然而”出什么东西来,最后只得重重地吞了一口气,忿忿地说了我一句:“可见是个谬种!”说完这句话之后,圣骑士牛百万——这个名字听起来真让人觉得很别扭——展颜哈哈一笑,笑容里写满了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恶作剧的意味。

我知道,他这是在和我开玩笑,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几句话哪里有好笑的地方。

我觉得这应该是仅属于涉空的玩笑,而且是一个友善和颇为文雅的笑话,可是我却不太高兴。“谬种”,这个词让我觉得有些刺耳。

事实上,让人觉得刺耳的话语和形容往往都是些真实贴切的东西,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我是一个原生,可我和那些循规蹈矩的同伴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我不是一个涉空,可我又像他们一样的生活,一样的谈笑,一样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