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轻松的吗?为何我的心底却还是如此的凄凉而苦涩。
一颗心似被掏空了般,没着没落。不禁忆起当初他那句犹如魔音绕耳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心甘情愿的”。现在想来他却是‘料事如神’了,到底还是成了他的女人。
突然想起被他砸在地上的‘比翼双飞’,裹着被子细细地找起来。他砸的那一下力道很大,‘比翼双飞’早已面目全非。原本展翅盘旋而飞的双鸟,此刻躺在手心的已是残片碎渣,拼凑不全,心底不免惋惜。
就如同我与夏孜珩两人,此生皆是无缘了。原本是应该还给夏孜珩的,可现在也只能作罢。我找了个盒子,将它装上。
躺回床上,脑海却无法平静,忽而一阵左思右想、百转千回,忽而一阵混混沌沌、空白一片,最后却是禁不住一身的疲惫,沉沉睡去。
昨夜的一切,清晰眼前。我犹自呆了一瞬,最终忍不住走了回去,伸手扯掉了碍眼的床单。
步出了房门,却有些发愁起来。他昨晚说了那么句不清不楚的话,现在想来却令我无从着手的感觉。我该如何才能确定,他真的是要放了夏孜珩呢?并非是我如此不信任他,而事关夏孜珩的生死,我是丝毫也马虎不得的。
千头万绪间,脚步却已来到了正轩宫外。按现在的时辰,他应该还在早朝。想到他昨晚盛怒的样子,我是真的有些怕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朝正轩宫走去。无论等下会有如何的狂风暴雨,我也要等到他。
幸好在正轩宫住过段日子,守卫大都也认得我,略略解释了几句,倒也放我进去了。然刚跨入,迎面站着的人,却是令我微微一愣,转念一想,朝他快步走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高释玄的贴身卫士步云。
步云瞧见是我,眸光突然一亮,好似也在特地等我一般,举步朝我走来。我心底虽生疑狐,然此刻于我而言,在这忐忑不安、焦急万分的时刻,能见到步云,无疑也是极好的。
昨夜的一幕,步云也在场。我不清楚步云知道我多少,亦或是昨夜我突然成了高释玄的女人缘故,反正今日步云对我的态度较之往常明显来的尊敬。
我的心底有些暗暗的羞赧,然面色如常。朝他笑而颔首,续而试探着问了句,“步将军,皇上是否已经回来了。”
步云的态度依旧是恭敬的,他礼回道:“皇上还在早朝,不过,皇上命末将在此等候季雪姑娘。”
我一时间有些错愕,旋即却是明白了过来。高释玄是何等心思缜密之人,我今日之举,自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让步云等我,无非是要证明他绝非是言而无信之人。
我了然一笑道:“那就劳烦步将军,带我去见夏孜珩。”
步云并未再多说,只是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声,领着我便去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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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并快乐着,默在写这章的时候便是这样的感觉。淡淡的,如风过耳,却又强烈得好想重返过去。如同默所在的城市,昨天还是艳阳高照,转眼便大风呼啸。
这两天,默心力憔悴,默的新文赶出五章,看着默如此幸苦的份上,亲们赶去看看哈。
《血色豪门,断指情缘》多多指教。
☆、我不会再来烦你
情锁深宫—绝代郡主,我不会再来烦你
步云并未再多说,只是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声,领着我便去了天牢。ai悫鹉琻
对于天牢二字我并非陌生,曾经自己就在那里呆过。菱国的天牢与属国无异,皆是由坚固的大石块筑成,阴冷而潮湿。走过了长长的过道,底端则是几间单独的囚牢。
领我们进来的看守打开了其中一间,我瞅了眼步云,瞧见他朝我点头,便走了进去。里面的人背身而立,依旧是昨夜的衣衫,只是有些凌乱,他此刻的背影显得无比孤寂凄凉。想起之前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心口不由一疼。
我移步过去,轻唤了他一声,“孜珩。”
许是没料到我会来,他的身子微微一滞,即刻转身,刹那间投过来的眼神,是掩不住的激动与欣喜,然只过了一瞬,眸中闪耀的光,似是一下子熄灭了,黯淡了下来。嘴角动了动,“珏儿……眇”
那声音听起来极其虚无无力,一下子刺痛了我的神经。似是想到了什么,我的眸光在他皱褶脏乱的衣衫上仔细看了看,瞧见几道鞭痕,顿时眼眶一热,颤颤地问,“他们打你了,有没有受伤?”
他淡淡扯出一丝笑,安慰我道:“没事,你放心,这些小伤伤不了我的。”
我不放心地再看了几眼,瞧见他朝我摇头,便也不作多问。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最为安全量。
我想伸手拉他,然手举过去一半,最后还是放下,朝他莞尔,“孜珩,还是快走吧。赶紧离开这里。”
他却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没有太大的讶异,望向我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失落哀凉。他没有作声,只是点头。
出天牢的路上,依旧是步云在前面带路,我与夏孜珩跟在后头,默默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的心情无疑是极其复杂的,想到夏孜珩即将出天牢,心底是不可置信的窃喜。然想到即将而至的分别,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与不舍缠绕心头。我其实早已将他当作了亲人一般。
步云领着我们出了天牢,直到一僻静处,停了下来。我知道,我与夏孜珩分别在即。再次见面不知又会在何时何地,又或是此生都见不着了。
夏孜珩的眸中也满是怅然,定定站在那里,却始终跨不开离去的步伐,只是一直目光沉沉地望着我。
步云似感觉到了此刻惆怅的气氛,瞅了我一眼,知趣地站在了一旁。
我知道步云是给我留了说话的时间,想到步云的身份,心底不禁感激不已,“多谢步将军。”
步云朝我点点头,只是轻声说了句,“季雪姑娘,皇上即将要下朝,末将等着回去复命。”
我含笑应允,步云话里的催促意思昭然若揭。
我走至夏孜珩面前,两两相望。他原本就是风尘仆仆得来,又在天牢呆上一夜,此刻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苍白,头发有些凌乱,原本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也是黯淡无光。乍一眼看去,好似苍老了许多。只是望过来的眼神似有诉不尽的千言万语。
一步之遥的距离,却似有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好似阻隔着千山万水一般。忽而一阵冷冽的寒风刮过,扬起了衣衫,吹乱了头发,刺骨的冷。风沙令我眯起了眸子,如同此刻迷茫的复杂。
两人皆是静默,皆是等待对方先开口。我心中突然释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