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奴婢的身体,奴婢自己很清楚。”
高煜琦眼神疑惑,低头望我一眼,不由喃喃重复,“大脑供血不足?”
公孙则在一旁径自笑起来,而后笑嘻嘻走过来,边走边道:“王爷,让老臣给这丫头看看。”
高煜琦赞同点头。
我知道公孙此举正是在解围,故而伸出手配合他,朝他了然一笑,“多谢公孙大人。”
公孙笑而颔首,眸中丝毫不掩赞赏之色。
一番诊脉过后,公孙笑道:“脉象平稳,王爷,这小丫头,确实无大碍了。”
闻言,我朝高煜琦嫣然一笑,“王爷,放奴婢下来吧。”
高煜琦颔首,笑而不语,这才轻轻放我着地。
一场尴尬的风波终于结束,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好的坏的统统都给撞上了。
高释玄一直冷眼以待。还未待我站稳,便率先转身离开。转身之际,丢下句话,“煜琦,跟朕来御书房。”
高煜琦躬身拱手,“是,皇兄。”他朝我温温一笑,“改日找你叙旧。”
我望着高释玄冷然的背影,木木地点点头,“好。”
之后,我便随太后回了怡心殿。
待到怡心殿,太后屏退左右,把我叫到跟前,详详细细问了我今日朝凤宫发生的事情。也同时问了我是如何认识高煜琦,又是如何认识高蓝月。
我没作丝毫隐瞒,据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述了太后。
太后惊讶的同时,也声声叹息。她没有过于责怪我,也没有责怪皇后,只是淡然说道:“季雪,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皇宫不比别的地方,没有真正的谁对谁错,做事说话都要格外的小心。这次你幸好碰到了皇上,不然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不过你是哀家留下来的,只要不是犯了天大的错,哀家是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我颔首点头,望着太后温婉平静的脸孔,认真地问,“太后,恕奴婢冒昧,奴婢想问如果到了三年,太后真的会放奴婢出宫吗?”
太后微微一愣,随即别有用意地笑道:“如果满了三年,你还是哀家的丫鬟,哀家言出必行,自然放你出宫。”
察觉到太后言中的别有深意,我坚定道:“太后,奴婢本来就是太后的丫鬟,三年后自然也是。”
太后却淡淡说了句,“随缘不变,不变随缘。”
对于我来说,我来是偶然,离开却是必然的。三年后,我一定要离开菱国皇宫,重新寻找自由生活。
☆、触怒了一头狮子
对于我来说,我来是偶然,离开却是必然的。三年后,我一定要离开菱国皇宫,重新寻找自由生活。
对于蓝月,我心底其实一直疑狐,她既是菱国公主,为何我来了两个多月,却不见她来向太后请安呢?照蓝月所说,她是她的后母带大,那太后是不是就是蓝月口中的后母呢?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奴婢进宫这么多天,为何却不见蓝月公主?”
一提到蓝月,太后忍俊不禁,“蓝月那丫头刁钻好事,那日蓝月私自出宫,被皇上发现,便命了琦儿去将她寻回来,哪知,蓝月贪玩,直至天黑才回宫。皇上见她生性贪玩,难以管束,便命她每日到藏心殿面壁思过三个月。你这才没见到她,不然成天就在哀家眼前晃着。搅着哀家都眼花了。”
我听说蓝月也在藏心殿,心底忍不住一喜,笑道:“那岂不是再过个三天,奴婢便会见到蓝月公主了。熨”
太后见我喜上眉梢,笑道:“蓝月和你在宫外就相见如故,这下见你进宫,她肯定比谁都高兴。”
知道蓝月就是公主,而且还在藏心殿,一扫之前阴郁,心情变得一下子大好起来。我第一次觉得,被罚了也是件美事。期待着三日后的重逢。
手上烫伤的地方,还是一阵阵麻辣辣的痛。许是没有及时用冷水冲的缘故,还起了好多水泡,着实触目惊心睫。
我从太医院要来了治疗烫伤的药膏,抹了些。看来要等水泡退下去,三天都不够。
一整日折腾下来,只觉疲劳过度,这夜早早熄了灯,就上床休息。浑身酸痛令我久久辗转难眠。
我闭上眸子,眼前皆是白天的一幕幕,还有高释玄冷俊的容颜。不禁会想,他今夜该是在朝凤宫安慰他的皇后吧!又或是在贤妃的华穆宫!思及此,我不由自嘲,他在哪里又关我什么事呢!
正胡思乱想,房门却被轻轻推开。
我不由心中一凛。朝门口望去,月光朦胧下,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短短一瞥,就认出了这熟悉的身影。
深更半夜,还有谁能在皇宫内院来去自如?而且还光明正大的来我房门。怕是世上只有他高释玄一人。
知道是他,我缓缓放下那颗半悬的心。但伴随着他脚步的慢慢逼近,我却很没勇气地又闭上双眸选择装睡。
他的脚步好似就停在我床边,我甚至感觉他周身还带着夜深的凉意。尤其那双凛冽而敏锐的眸子,似乎正牢牢注视着我。
这样咫尺的距离,不由令我一阵心虚。也不知我这样卖力的装着,他会不会觉查秋毫。
心底不停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睁开眼睛也不能动,既然装了就要装到底。
内心的不平静,令我感觉此刻是度秒如年。身子已僵硬麻木到不行。暗暗后悔方才的选择,也懊恼他怎就总是说来就来。若是他就这样站着不走,我岂不是要一直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开始怀疑他到底还在是不在。开始犹豫要不要睁开双眸。
然正当我举棋不定,突然感觉一股男性气息喷洒下来,我心狂跳。没待我做出反应,身上一凉,被子已被人掀开一角。
突来的变故,令我顾不上装睡,猛然弹跳而起。惊恐的同时双臂抱膝,身子也随之卷缩在一角。一双眸子隔着夜色,直直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听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隔空传来,还带着丝揶揄,“不装了?”
被他一语道破,我有些赧颜。不想看他,也无话可说。将头撇向一旁默着。
感觉到床的一侧微微下沉,我一回头,便见他坐在了床沿。
我很是一怔,如他这般高傲,怎会坐在我一个奴婢的床头。
但不知为何心底就是有些来气,负气的话也随之脱口而出,“皇上不是应该在皇后或者贤妃哪里安慰佳人吗?为何却要来打扰奴婢睡觉。”
此刻的自己浑然不知,自己的一番话,竟然酸味十足。
他似乎习惯了我的厉言厉语,也不同我计较。只是低低一笑,口气有些调侃,“朕可以认为你又在吃醋吗?”
我脸色一赤,当下便意识到了自己失言。而他话里的‘又’字,令我想起昨晚的情形。嘴上便话不饶人了,“奴婢才没功夫吃醋,皇上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
他却打死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