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把温家给我砸了(1 / 1)

尊宠 香芋奶茶 2639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9章 把温家给我砸了

  六王爷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头皮一麻,然后匆匆赶来了云庆宫。

  云庆宫外有一大堆太医在等着,六王爷越过了他们继续往里面走,看到宫人们拿着被摔碎的瓷瓶玉器之类的往外走,他都不用猜,一眼看到就知道这些肯定都是他母后的杰作。

  六王爷在正殿外面的石桌旁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慕容太后,他上前去请安,“母后,皇嫂他怎么样了?”

  慕容太后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一把拽住了六王爷的胳膊,着急道:“小六,母后不是故意吓唬他的,谁知道他这么不经吓,这,这,这要是孩子……”

  六王爷吓惨了,阻止她:“母后慎言啊!”

  慕容太后在旁边呸呸呸,然后又开始焦躁的原地渡步,时不时的抬头去看正殿,看样子是恨不得冲进去看看情况,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罪人,怕出现在渝安面前会适得其反,所以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宫人们来来往往的进出。

  钱宝也红着眼跑出来,没多久又哒哒哒的跑回来,手里还多了一碗肉丝面,面上头还铺了厚厚一层肉末,香气扑鼻。

  六王爷连忙拉住他:“钱宝钱宝,皇嫂他怎么样了?怎么里头一点声也没有?皇侄呢?”

  谁知道钱宝却一边护着面,一边狠狠甩开他的手,连尊卑都不顾了,直接跑回了殿里。

  慕容太后见状又要发火,不过就是一个太监而已,竟然也敢给王爷甩脸色,活腻了?

  六王爷无奈道:“母后,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太监不过是忠心护主而已,您跟他计较什么啊,再说了……今天的事情,还不都是您的错!”

  慕容太后瞬间哑口无言。

  其实刚刚就在等待的时候,樊哨跟北南都来了一趟云庆宫,也是因此,慕容太后这才得知了始末,也知道自己今天太鲁莽,也不占理。

  慕容太后悔恨不已,要不是因为得知嬷嬷已经在刑部狱里撞墙自尽了,她肯定要亲自动手除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过了一会,慕容太后焦躁又复杂的去看着紧闭着的殿门,没忍住道:“怎么一点声都没有啊?这孩子还差一个月才足月,这早产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六王爷也格外担忧的摇摇头:“儿臣不知啊。”

  下一刻,六王爷忽然意识到什么,他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确定没有看到皇兄,这才惊诧道:“皇兄怎么不在?”

  “早就回来了,在殿里守着呢。”慕容太后叹气道,她当时是想拦住席辞墨的,因为有民俗说产子时最忌丈夫也在场,可席辞墨当时理都不理,抱着渝安就进了殿里,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六王爷哪知道这些,他平静的哦了一声,也没当回事。

  殿里——

  渝安脸色惨白的吃了半碗面,他原是吃不进的,可稳婆却说孩子暂时还生不出来,要再等等,怕渝安不吃东西到时候会没力气生,所以怎么都要他吃一点。

  渝安知道生孩子生到一半没力气就等同于两只脚都迈进了阎罗门,也没任性拒绝,硬是皱着眉吃了大半碗的面这才停下。

  席辞墨声音绷得紧紧的,“很疼吗?”

  渝安垂着眼,发丝被汗水打湿之后贴在脸上,唇色惨白:“……你说呢。”

  席辞墨抿了抿唇,“我会一直守着的,别怕。”

  渝安苦中作乐:“要是早知道……嘶,早知道,一开始也用不着麻烦母亲去找稳婆,嘶。有真龙天子在,怕是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作恶了。”

  席辞墨不想听他提这些晦气事,转移话题:“我取了两个名字,男孩女孩都有,不管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也都不用发愁。”

  渝安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行,我要取名字。”

  席辞墨替他擦汗,“那我取乳名。”

  “……可以。”渝安大方的让了一步。

  旁边的稳婆跟宫人们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听的是战战兢兢的,这君后的胆子也太大了,这别说是陛下了,就算是寻常人家,这做妻子的也不敢直接驳回丈夫给孩子取的名字,还理直气壮的要自己给孩子取名字。

  但话说回来,要是没有陛下的宠爱,君后又怎会如此嚣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

  渝安疼了足足一天一夜,到最后,眼看着渝安的精气神越来越差,连经验丰富的稳婆跟欧阳太医也难免有些慌乱的时候,孩子总算是生出来了。

  第一声婴儿啼哭之后,宫女欢天喜地的跑出来宣布喜讯,在殿外也跟着守了一天一夜的慕容太后也跟着大松一口气,宫女这时又说:“是个皇子。”

  慕容太后大喜过望,一下没坐稳,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困倦至极的六王爷连忙去扶他母后。

  天渐渐的亮了,持续下了一个多月的雨也停了,久违的温暖的阳光穿破了云层,将整个大地都笼罩在其中。

  ……

  渝安生的是个皇子,名字是渝安取的,叫席戈。

  乳名是席辞墨取的,叫阿恒。

  但阿恒是早产儿,体弱,太医院的太医们现在整天抓耳挠腮的翻着医书。对此,席辞墨虽然没怪罪慕容太后,可也生疏了许多。

  慕容太后原本还对渝安取的名字有很大意见,也不是觉得席戈这名字不好,只是觉得席家嫡子长孙的名字应该由席辞墨取才是,可现在也不敢说了。

  ……

  渝安一脸愁容的看着皱巴巴的阿恒,抬头去问:“席辞墨,你说阿恒怎么这么……丑?”

  要不是阿恒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待在旁边没离开过,渝安都要误以为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被掉包了。

  他就奇了怪,怎么别家的孩子生下来就白白嫩嫩的像是个送财童子,怎么自己儿子却……像个小老头似的?

  席辞墨面无表情的给他喂补汤,“别乱说话,朕问过了,孩子刚出生都这样,过些天就好了。”

  渝安嫌补汤难喝,可是看席辞墨的脸色难看,知道他从临盆那天起就一直没好好歇过,也不想驳了这男人的好意,硬着头皮把剩下的补汤都给喝了。

  等他喝完之后,席辞墨拿了一块蜜饯,亲自喂到渝安唇边。

  渝安呆呆的张口吃了蜜饯,他不喜甜食,只是想用蜜饯的味道压过补汤的味道。所以他含着蜜饯,一侧的嘴巴鼓鼓的,看着可爱极了。

  席辞墨垂着眼,他今天没戴帝王冠,龙袍也换成了以前的玄色长袍,可就算是这样的打扮,也丝毫削弱不了他那一身的冷厉霸气。

  只是他静静的看着渝安,那目光未曾移开。

  渝安注意到了,他道:“那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席辞墨没说话,他只是将渝安散下来的长发拢了拢,低声道:“金亭江来信了,岳母说府里事多走不开,待过段时间再来陪你。”

  渝安一愣,第一个反应竟是,孩子都已经生了,母亲来或不来,其实都无所谓了。

  但细想之后,渝安又有些伤心,他哦了一声,道:“那你代我回信吧。”

  这时,睡在旁边的阿恒醒了,这小家伙的睁开眼,眼珠子朝四周一转,没有看到人,然后哇一声就哭开了。

  渝安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席辞墨绷着脸,动作熟练中带着一丝生疏的抱起孩子哄了哄。

  见此情景,渝安眨了眨眼睛,刚刚还盘旋在心头的难过弹指间就消散了。

  其实……

  席辞墨除了像个闷葫芦似的不爱说话,别的都挺好的。

  ……

  北南找到机会,将那天在刑部狱从嬷嬷嘴里听到的话告诉了渝安。

  虽然在刑部狱那天樊哨吃惊的打断了嬷嬷的话时的表情自然,可北南还是看出了樊哨是故意的——嬷嬷原本在樊哨的逼问下已经吐出了“是,是温……”这三个字,可是樊哨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嬷嬷的话。

  要知道,樊哨可是身经百战的禁军左将军,他审问过那么多的人,在刑部狱又什么情形没见过,怎么可能在听到嬷嬷提到了“温”这个字眼时会那么吃惊,还失态的打断了嬷嬷的话?

  这怎么想都让人生疑。

  北南当时并没有怀疑樊哨,可是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奇怪,他思来想去之后,还是把这个插曲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渝安。

  渝安冷静的派人去查。

  结果还真的被他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气炸了。

  他本来就怀疑温家就是七年前派人刺杀自己的幕后真凶,现在居然还敢对自己的稳婆下手,温家真是胆大妄为!

  罪无可赦!

  渝安捏紧了手里的凤印,沉着脸,道:“章公公,带人去温家,把温家后宅都给我砸了。”

  章公公腿一软,跪在地上:“君后三思啊,那可是两朝元老的府邸啊!”

  渝安没理他,冷冷道:“钱宝跟北南,你们俩带着一队禁军去温家,把温家后宅给我砸了。倘若有人阻拦,全都带去刑部狱!”

  北南抱拳:“属下遵旨!”

  钱宝也行礼:“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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