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立军令状(1 / 1)

穿回古代玩耽美 花不尽 2593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一零章 立军令状

  风岚帝正和几位老臣子商议南怀战事,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喧哗,报备的小太监被粗鲁的扔到一边,宣亦曦大手一挥,径直推开置笔阁的大门闯进来。

  几个大臣唬得面面相觑,风岚帝却很镇定,语气中带着责备,“莫不是朕太宠你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宣亦曦面色沉郁,撂衣跪倒在地,叩首道,“父皇,儿臣请战!”

  风岚帝俊眉微蹙,“朕不是说过,你才收服滇北归来,不宜疲惫出征么?”

  宣亦曦听得懂风岚帝话里的维护,可他如今已心如死灰,满脑子都是方才宣亦郁流着眼泪、咬牙切齿的样子,”宣亦曦,你要我如何不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了才好!”……

  “皇上,四皇子英才善战,既然有信心请战,必不会让风岚失望的。”一个大臣说。

  “朕的儿子朕最了解。”风岚帝淡淡瞥了一眼那大臣,带着警告的眼神让那大臣心虚地低下了头,这人最近和宣亦辰走的比较近,似乎太心急了些,风岚帝语重心长道,“亦曦,你不要冲动,这次可是国战,同你往日的小打小闹不一样,朕已经决定派镇远将军去了。”

  “父皇,儿臣愿立下军令状,不胜不归,势必与风岚同荣辱!”宣亦曦心意已决,重重磕头不肯退缩,使得气氛一时僵持不下,风岚帝静默了半晌,心里有些恼怒,宣亦曦是打准了自己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偏私他的主意,既然他不懂得韬光养晦,自己也懒得再提点他,“即是如此,你便去准备吧,战场形势变幻莫测,你领着新军尽早启程。”

  “是,儿臣告退。”宣亦曦领命出去,往常总是开朗带笑的脸蒙着一层死寂,似乎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风岚帝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对老二和老四一样看中,可老四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这么自暴自弃起来,着实浪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过于情绪化的人,再强也难成大器。

  柳居奇知道宣亦曦立军令状请战的消息后,赶紧去找宣亦辰,希望让他跟风岚帝求求情,别让宣亦曦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他赶到二皇子殿后,宣亦辰的侍从说宣亦辰正在忙,柳居奇便在暖阁一边吃东西一边等着,没过一会儿,有几个青年俊才鱼贯而出,里面有一人赫然就是那日在柳记”偶遇”的骆秋棠。

  骆秋棠看到柳居奇,特意走过来跟他打招唿,客客气气地笑道,“柳大人好,秋棠前几日去了柳记,可惜没能遇到柳大人。”

  柳居奇心里实在不喜欢这个笑面虎,表面上还得应付寒暄,“我这人懒,铺子全交给了贴身侍从小乱负责,只当个甩手掌柜。”

  骆秋棠笑盈盈道,“柳大人这样的才是有福之人,智者劳心、愚者劳力,像柳大人只想出一个入股集资的好点子,却要我们这些人天南地北的去筹划,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筹划什么?宣亦辰要做生意?”柳居奇好奇道。

  骆秋棠正打算说什么,宣亦辰却从里屋出来了,骆秋棠对着宣亦辰微微颔首,和柳居奇道别后便离开了。

  宣亦辰看柳居奇吃的净是些甜腻的点心,替他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宣亦辰,你听说宣亦曦立军令状出征的事了吗?”

  “听说了,”宣亦辰看出柳居奇的意图,淡淡道,“立军令状可不是能出尔反尔的事,亦曦出征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功绩,你不必太担心。”

  柳居奇觉得宣亦辰的性子也太薄凉了些,就算要争皇位,宣亦曦也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可宣亦辰表现出来的却是全然的不在乎,“你不管就算了,我去找亦郁。”

  宣亦辰忙拉住他的手,将他带进怀里,“覆水难收,就是父皇也不能收回这道旨意,父皇疼爱四弟,必不会让他出事的。至于大哥那里,他昨夜受了风寒,你最近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柳居奇不高兴地抿着嘴巴不说话,其实冷静想想,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古人的军令状可比发毒誓严重多了……可万一宣亦曦吃了败仗,难道真的要拿命来抵么?

  宣亦辰无声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柳居奇的心思,可自己也无能为力,宣亦曦一心赴战,半是发泄逃避、半是赎罪求死,如今大哥心结难解,让宣亦曦出京去避避也好。

  只希望到时候宣亦曦迎战归来,大哥也渐渐淡忘了那事……等自己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各地的营收算起来,该是和宣亦曦奋力一拼了。

  宣亦辰望着柳居奇秀挺的侧脸,嘴角渐渐划开了一抹笑容,他和柳儿的事,就等到尘埃落定的日子再计较吧。

  *****

  南怀皇宫内。

  南桁面色不郁地翻看着燕肃澜带来的密报,“逆皇党、白莲教、破南堂……为何会同时涌出这么多的邪教叛党,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肃澜带着半张鬼面,一身黑衣几乎融进了房间的阴影里,“义父,这些毒瘤相互间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似乎是有人蓄意煽动的。”

  “去查!仔细地查,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揪出来幕后主使。”南桁突然剑眉紧蹙,垂头狠厉地瞪了一眼书桌下面,一脚将桌下赤|裸的南笙给踹了出来,南笙身上带了不少青紫,嘴角还挂着一线淫|靡的白浊,他”啊啊”地哑声叫着,惊恐地爬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触怒了南桁。

  南桁扫着裆处的污迹,“笨手笨脚的……来人,替朕更衣。”

  进来了几个随侍,手捧明黄龙袍,小心翼翼地将南桁迎进了内室更衣,燕肃澜瞧四处再无旁人,无声挪步到南笙身旁,蹲下掐住他的下巴,给他嘴里丢了一颗药丸。

  南笙乖乖吞了,丹田处涌起一股温热的暖流,身上的伤痛瞬间就缓和了很多,他感激地望着燕肃澜,燕肃澜又塞给他了一张纸条,上面是熟悉的字迹:笙儿亲启。

  南笙激动地手指发颤,展开来看,南瑟只简单写了一句话,”一切安好,指日可待”,南笙摩挲着那清瘦有力的字迹湿了眼睛,指日可待,就为了南瑟这四个字,他愿意努力地苟且偷活。

  内室里传出窸窣的脚步声,南笙慌忙将纸条塞进嘴里,嚼烂了吞下,燕肃澜看在眼里,心里有丝触动,可到底还是压制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南桁换了干净衣服出来。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南桁不悦道,燕肃澜闻言便身形矫健地离开了僻静的书房。

  宫墙之外,身着黑衣的绝殁正牵着一匹纯黑白蹄的高头大马恭敬候着燕肃澜,燕肃澜从天而降,旋身坐在马上,那马儿依旧乖巧的踢踏蹄子打着响鼻,似乎根本没被他的重量冲击到,燕肃澜头上多了只黑色的斗笠,遮住了他脸上标志性的半张鬼面,绝殁缓缓牵着马,两人低调地走在街上。

  “宫主,属下想多嘴一句。”

  “说。”

  “南桁虽对宫主有养育之恩,但其心狭隘,做得多是伤天害理的事,实在不值得宫主追随。”绝殁是绝杀堂堂主,所以最清楚绝杀宫的情况,燕肃澜威名在外,被许多江湖中人叫做魔头,但绝杀宫接下的都是该杀之人的头,从未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这也是他、情添和血魄忠心耿耿的原因。

  “本尊知道。”燕肃澜道,“恩重如山,也总有还完的一天,等本尊觉得够了,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绝殁闻言,心里舒坦了不少,多行不义必自毙,南桁暴政之下,内乱平之不绝,如果燕肃澜死心踏地的为南桁卖命,迟早会被牵连着拖下水。

  “最近他怎么样?”燕肃澜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可绝殁却忍不住偷笑,看样子情添说的没错,宫主真是动了心了。

  “柳成林挺好的,回风岚皇宫后升了官、住进了太子东宫,算是依着宫主的盼望离那宣亦辰远了些……”绝殁说到这儿,想起当初宫主有些发醋的样子,憋得差点儿内伤,“他开了家柳记肯德基,是饭庄,生意好得很。”

  “是吗?吩咐下去,明天的晚膳要柳记的。”燕肃澜隐在斗笠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来,心情愉快了不少。

  “什么人!”绝殁突然松开了马缰,飞身击落射向燕肃澜面门的暗器,暗器落地一阵脆响,绝殁凝神一看,居然是颗小石块。

  “燕子,好久不见啊,你这斗笠明显就是抄袭我的形象嘛,我就那么帅?”花间照坐在侧沿高出的屋顶上,白斗笠白衣翩然若仙,他好整以暇地半斜着身子,闲闲晃着冬夏不离手的扇子,“啧啧,瞧瞧你们的品味,除了马蹄子之外全是黑的,赶着去给南桁奔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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