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一把桃木梳 虫鸣 2000 汉字|16 英文 字 1个月前

概也跟你差不多吧!”

“我知道!”

“你知道个鬼!”徐亚又大声起来。“早知道你不珍惜她,我当时就不会绝了那份心思!”

“你要真绝了那份心思,开始也不会拿拳头对着我!”家逸淡淡地一笑。“话说回来,你当时不放弃又能怎么样?来茴又不爱你!”

徐亚猛灌了一口酒,忿忿地说道:“这世界真他妈的不公平,我五年级就喜欢她,你和她高中才认识,她竟然舍弃我去追你!”

“上小学时你不该欺负她的!那样,你还有点机会!”

“就算我没机会又怎么样,你们不也分手了!”徐亚望着家逸铁青的脸,露出一个胜利而惨然的笑。

谢家逸也笑了,两人像傻子一样,笑了半天后,他说道:“最后我们谁也没得到她!”

徐亚漫不经心地说道:“家逸,你说我们这个城市大吧,你和来茴偏又挤到了同一个班,转身就能看到;说这城市小吧,你们一走散就再也找不到了!我算是明白过来,那时候你们的心都在对方身上,不管这城多大多小,只有那份心,总能找到!”

现在是都没那份心了吧?家逸问自己,脸上呈现茫然。

徐亚喝了口酒,又说道:“你说得对,我真没绝那份心思,虽然这几年也没有多想她,女朋友也交过,来茴却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梦,就像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既然你们都没那份心了,我想试试,能不能把心里的那个月亮摘下来!”

家逸见他拐着弯儿说了半天,就是想找来茴,脑子里立刻响起一个声音催促着:阻止他!阻止他!片刻后,他说道:“来茴现在是别人的情妇!”

徐亚惊愕,随后说道:“她那倔脾气会去当情妇,肯定是为了芸姨!我不介意!”

“是没错,但她的合约还有大半年,你有两千万赎她吗?”谢家逸知道自己很恶劣,竟然把当初周于谦蔑视他的话用在徐亚身上,然而,为了让他放弃,再别无他法。

果然,徐亚垂下头,冷漠的流水声“哗哗”地响在耳边,好半天,家逸才听到他的自卑的声音:“我没钱,但我可以等她!”

谢家逸如同被当头棒喝。后来他们都没有说话,只顾喝酒,醉得神智不清时,谢家逸抱着徐亚,对着江面大声喊道:来茴!来茴!月亮作证,我一定会娶你!

徐亚一把推开他,踢他一脚,骂道:别他妈地在我面前肉麻,来茴,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考虑考虑我吧!

月牙儿照着江堤,莹白色的堤坝上,曾经坐着三个学生,喝着从家里偷出来的啤酒,在月光中交换各自的理想,物换星移,却只剩骂声和喊声没入江水,湍湍而去,汇入大海,不知道海的那一边,来茴是否听到了……

正文 chapter 14

更新时间:2010-6-29 12:23:55 本章字数:3349

宿醉过后,谢家逸头痛欲裂,只勉强喝了点粥就准备出门。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大学时的旧T恤穿上,军绿色的短袖,一股淡淡的樟脑味道,圆领里的白色标签上有团浅蓝色的墨印,他知道那是来茴用钢笔写上的“My love!”他的每件衣服上都有这几个字,或衣袖,或衣领,或衣角,这是他和来茴的游戏,她写好后让他找,若找到了就可以吻得她脸红喘不过气来。

他很早就知道那不是一个游戏,因为有天晚上来茴以为他睡着了,便在他衣服上写字,他听到她的喃喃自语:不管你到哪里,都不会忘了带着我的爱上路!

T恤缓缓地从头往下罩,樟脑气味竟把他刺出眼泪来,他慌忙抹了把脸出门。

谢家逸料想得到自己会来这里,出门后他不是去医院找答案,而是急切地想来这儿,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阴暗的走廊,绿色的老式防盗门,漆已经脱落,露出斑斑铁锈,狮嘴衔着的门环阴黄中透着乌黑。从前只要叩三下,就能听到来茴的声音:说家逸是小狗,我就给你开门。

你怎么知道是我?家逸不明白,每次他敲门,来茴都知道是他。

里面的木门打开,露出来茴的脸,她得意地笑:你每次都叩三下门,第一声门响和第二声门响连着,第三声要慢五秒。

后来有一次,他只叩了两声,里面又传出来茴的声音:说家逸是小狗,我就给你开门。

你怎么又知道?

笨蛋,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再到后来,他脱鞋上楼梯,只叩了一下门环,屋里仍是相同的声音:说家逸是小狗,我就给你开门。

这次没有脚步声!他不服气地说道。

我在阳台看到你了!她笑着扮了个鬼脸,又说道:家逸,你死心吧,只要是你敲门,我都知道。

手指勾住铜环,他知道这次不管叩多少下,屋里都不会有她的声音,也不会有人来应门。但他还是叩了三下,第一声和第二声连着,第三声慢了五秒。正要转身下楼,里面的木门开了---

“你找谁?”一张瘦削且皱纹密布的脸露出来。

谢家逸用手按在剧烈跳动的心口,平抚狂喜后的失落。他认得那个人,是来茴的父亲,谢家逸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他和来茴逛街时遇到,来茴只叫了声“爸”就走了。一次是去来茴家,正好来茴出去了,家里只剩芸姨和来茴的父亲。

“请问这里是不是来茴家?”他礼貌地问道。对面前这个老人所知不多,来茴与父亲之间的感情极为淡薄,很少听她提起,只知道这老头很早就同芸姨离了婚,又有了另一个家。

防盗门开了,老头请他进屋里坐。谢家逸环视整个客厅,家具大部份都被换掉了,只余一张旧桌子,桌子上曾经摆着两幅相框,一幅是他和来茴的合照,一幅是芸姨跟来茴的合照。如今只剩一幅,想到他与来茴的那幅照片早就被扔到垃圾筒里,他心里一阵难过。

来茴的父亲微驼着背递给他一杯茶,坐下说道:“小茴的妈妈生病,被小茴接到大城市去了。我也不知道小茴跟她妈在哪里!”

谢家逸当他是故意对自己隐瞒,有点生气地说道:“我知道她们在A城!”

老头眼睛一亮,客气了许多。“哎,好好,幸好有人知道她们在哪里,我一直想去探望她们母女俩,你告诉我她们具体的地址,好不?”

谢家逸一怔,随即暗骂自己多心,原来老头是真的不知道,又想到来茴不跟父亲联系,定是不想见到这老头,若是跟他说了地址,来茴到头来肯定是要怪责他的。但是,看到老头满是希望的脸,他又觉得可怜,斟酌半晌后,他写了来茴的手机号码给老头,说道:“她的地址我不清楚,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你要见她就打手机给她,哦,别说我来过这儿!”

老头欢喜地接过电话号码,边跟谢家逸闲聊,边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