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梁唯一看了一眼床上鼓起来的一团关上了门。
在外边找了一圈,梁唯一在衣帽间和书房门口看了一眼就关上了门,他想着第三个房间总该是客卧了吧,拧了一下门把手,结果门竟然是锁着的。
“啧!锁自家房门,这是什么毛病?”
梁唯一烦躁地又拧了下门把手,脑子里忽然闪过酒吧老板和许焰的那些争执,自己家房间都要锁起来,这该不会是个什么专门带人过夜的情趣房吧?
联想到这种可能性,梁唯一烫手似的迅速松开了手回到客厅,他瞧了一眼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又看了一眼墙上时针指向数字3的艺术挂钟,内心矛盾挣扎了一番后,慢吞吞走向了主卧。
光着膀子睡沙发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梁唯一走到主卧,愁眉不展,踟蹰许久才狠了狠心靠近那张看起来就很舒适干净的双人大床。
他蹲下身子对着床上醉的人事不省呼呼大睡的许焰道:“喂,今天我可是救了你又被你吐了一身,没有衣服手机又没电了,需要在你家借宿一晚。因为你家连条被褥都找不到,我只能借你半张床用一用,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许焰吐了一通整个人爽利了很多,此刻半张脸埋在被子下面睡得正香甜。梁唯一的一通唠叨让他不满地蹙了下眉,把整个头都埋进了被子。
梁唯一哼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拉起被子一角刚要躺下,又犹豫了。走到另一边,梁唯一抓着许焰的胳膊一直把他拖到床沿边上这才走回自己那边,慢悠悠上了床,尽量也躺在床沿的位置。
虽然梁唯一不歧视同性恋,也不觉得一个醉鬼能对自己做些什么,但他仍然认为还是谨慎为好。
躺在床上卸下了一身的紧绷,剧烈的疲惫感汹涌而来。梁唯一关了房间的壁灯,没两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巨大的双人床上,两人各躺一侧,中间隔着可以再容纳两人躺下的距离。
第二天早上,严格的生物钟迫使许焰睁开了酸涩的眼睛。胸口像压了块巨石一样沉重,腿上也像缠上了藤蔓一般让人动弹不得,他微眯着眼睛缓了几秒才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意识到横陈在自己胸口上的是一条人类的手臂时,许焰惊跳一下彻底清醒了过来。
缓缓扭转着僵硬的脖子,许焰茫然地对上了近在咫尺的一张年轻面孔。
皮肤细腻,五官深邃端正,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这种长相除了娱乐圈比较常见,那就只可能是——夜店里的牛郎。
刹那间,因为醉酒而断片的回忆纷纷涌入脑海。许焰想起自己昨天被人摆了一道骗去孙潇的酒吧,他在酒吧等人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偷窥狂,后来孙潇来了他就和孙潇拼酒……
许焰克制着怒气,慢慢把被子往上扯了一下,盖住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下半张脸。
之后的事许焰想不起来也无暇去想了,因为他确定此时此刻躺在自己床上只露出上半脸,赤身裸体像只八爪鱼一样把自己搂得死紧,以及某个硬邦邦的器官正抵着自己腰侧的男人就是昨天晚上酒吧那个戴着口罩的“偷窥狂”!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变态一定是趁人之危在酒吧“捡尸”了。
许焰出离愤怒,双手在被子里紧握成拳,酝酿三秒后猛然起身跪坐在“偷窥狂”的身上,然后一记重拳狠狠砸向对方的脸颊。
## 谁稀罕你赔偿
五分钟后梁唯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愤懑不平地控诉许焰的罪行。
“我把你从十几个打手手里救下来送回家,你竟然打我?”
许焰尴尬地假咳一声把手里的冰袋递出去,冷冷道:“你送我回来有必要不打一声招呼就住在我家?”
梁唯一一把夺过冰袋贴在自己肿胀的脸颊上,然后闷头冲进卫生间拿出一个黑色垃圾袋,气得眉间都快打结了。
他指着垃圾袋声音拔高了许多:“昨天你吐了我一身,我的衣服裤子全都遭了殃,凌晨两点难道你叫我光着身子穿条内裤回家?”
许焰斜睨了一眼地上装着脏衣服的垃圾袋,嫌弃地避开了视线:“那你可以睡客卧、沙发,没必要睡我床上吧?”
梁唯一冷哼一声,指着客卧道:“你家客卧锁着房门你知道吗?还有,你家被褥是锁在保险柜里了吗,我找了两圈都没找到,你让我睡沙发盖浴巾吗?”
越说梁唯一声音越大,鼻翼翕动,胸口起伏,眼里盛满了怨气。
想象着对方高大的身躯窝在沙发裹着浴巾的模样,许焰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自知理亏,手握成拳抵着唇掩盖笑意,诚恳的道歉:“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打人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衣服的钱我陪你行了吧。”
梁唯一一屁股坐回沙发,冷冰冰道:“谁稀罕你赔偿。”
许焰:“那你穿我一套衣服走,总行了吧。”
舌头在口腔里顶了顶脸颊上的软肉,疼的梁唯一忍不住嘶了一声。若是没有莫名其妙的那一拳,梁唯一当然觉得没什么不可的,但现在他不乐意了:“你不瞧瞧咱俩这身高差,我穿你的衣服跟穿童装有什么区别?”
许焰早就过了被这种幼稚的身高攻击打击到的年纪,况且以他的身高在国内绝对是及格线以上了。
对方的话倒让他意识到刚才确实有些冲动了,以对方的体格,两人若是打了起来吃亏的恐怕是自己。
许焰活了32年锻造出来的脸皮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毕竟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他滑动喉结,压低了声线吩咐道:“我点了外卖,等会就到,你吃了早饭从我这穿套衣服走。”
梁唯一的肚子配合着“咕——”了一声,他没有犟下去,别别扭扭道:“衣服就算了,手机充电器借我一下,我让人给我送。”
许焰从书房里取出充电器给了梁唯一,然后径自拿了新浴巾进了卫生间。
一身酒气未散,他站在镜子前扯起T恤嗅了嗅,忍不住皱起了眉。
昨晚的事从把孙潇的头开了瓢以后他就不记得了,不过外面的小年轻所说的话倒也不似作伪。
孙潇虽然秉性恶劣,但头上有老子压着,真叫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是不敢的,所以昨天许焰才敢坐下来与他拼酒。
本来他是有信心赢的,也确实是赢了,只是没想到出了岔子。一想到这梁子越结越大,许焰头疼地拍了拍还昏昏沉沉的额头。
脱去衣物现在花洒下,热水顺着头顶顺流而下。许焰鞠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