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一条“晚上给你做”就埋头开始吃午饭。
两天后,袁东带来了好消息,王总没有反对他出演《号角吹响》,剧组那边已经在拟合同了,最快这周末就可以签合同。
这部剧的开机时间大约在一个月后,虽然通告单还没拿到,但是《昨日不可追》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拍完,所以轧戏是不可避免的。
梁唯一还没尝试过同一时间拍摄两部戏,这让他心里有了些压力。
梁唯一在许焰家住了一周,虽然他承诺给许焰做饭,但其实除了简单的早餐他只给许焰做了两顿晚饭,因为许焰只有两天是准点下班,其他时间不是加班就是在外边应酬。
这期间陶菱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为那天的事情道歉,又问他在剧组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陶菱也并不是完全不关心他,不管她在哪里,每个月至少会打三次电话给他,关心一下身体和生活。但是通过无线信号传递的声音是苍白无力的,更何况两人心理上有着时间与空间造成的巨大鸿沟。
在梁唯一看来,陶菱的电话更像是她在自己布置的作为一个母亲的作业。
气性早就过了,梁唯一平静下来以后也有些后悔自己那天那么冲动,愤怒并不能解决他们母子之间的问题,还是得抽个时间坐下来把心事聊一聊。
陶菱在电话里说今年都不会再出差,梁唯一便不再急于一时,剧组总有休息的日子。
明天就是正是进组的日子,许焰收留了自己一周,梁唯一想当面跟他道谢与道别。可是许焰连着两天加班到深夜才回来,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说自己要进组的事。
《昨日不可追》要先在京城拍摄,明天一早梁唯一坐飞机去京城,参加下午的开机仪式,后天正式投入拍摄。本来袁东建议他今天走的,提前一天到京城适应、休息一天,以最佳的状态投入工作。
若是以前,不用袁东说梁唯一也会提前一天去,但是这次他没有丝毫犹豫下意识就拒绝了。
距离离开余州的时间越近他就越是焦躁,偏偏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许焰,更令他心生焦虑。
将近0点了,梁唯一拿着剧本在客厅徘徊,看似很专注地在看剧本,实际上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这一周以来,许焰只有两天是准时下班的,其他几天一般都在10点左右的样子回家,可是今天已经这个时间了许焰还是没有回来。
11点的时候他给许焰发过一条信息,问什么时候回家,许焰一直没有回复。梁唯一又怕许焰是工作中遇上了什么麻烦,不敢贸然打电话过去。
就在梁唯一拿起手机准备拨个电话过去,玄关的方向响起了按密码锁的滴滴声。
他匆忙趿着拖鞋走到玄关,许焰正扶着墙壁在脱皮鞋。
“今天怎么这么晚?”梁唯一问道,因为着急语速变得很快。
许焰诧异地抬头,“你怎么还没睡?”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瞳孔也有些涣散,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梁唯一皱着眉。
“是啊。”许焰换好拖鞋,一边走一边松了松让他呼吸不畅的领带,“最近在谈一个收购项目,商务应酬是免不了的。”
他喝得不算很多,人也很清楚,但胃部一阵阵的抽痛让他难受不已。
梁唯一想去扶一下,许焰已经脱了外套歪倒在了沙发上,他只好叹口气道:“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
“可以帮我拿下止痛药吗?在药箱里。”许焰不客气的吩咐道。
“好。”梁唯一应了一声,先去厨房泡了一杯柠檬蜂蜜水,然后去找药箱。前几天他把那些过期的药品都给扔了,又买了一些常用药放了回去,止痛药则被他收了起来,他没有拿止痛药,而是拿了一盒解酒片。
许焰闭着眼眉头紧蹙,面部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梁唯一蹲在他面前问道:“哪里痛?痛的厉害吗?”
许焰挣扎着坐了起来,故作轻松道:“不疼,就是喝多了有点难受,我吃两片止痛药,防患于未然。”
“不痛吃什么药?”梁唯一无奈地呛了他一句,又放低声音道,“喝杯水解解酒,然后把这两片解酒的药吃了,止痛药就别吃了,长期服用镇痛药物会对人体的肝肾功能造成损伤。”
许焰又忍不住逗他道:“你可真像小媳妇儿。”
这人都这熊样了嘴上还不忘戏弄别人,梁唯一见他脸色苍白懒得跟他计较,把杯子凑到他嘴边,“喝吧。”
许焰安心享受着梁唯一的“侍奉”,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下肚又吃了解酒片,胃部暖洋洋的,他感到舒适了不少,人也清醒了很多。
看了一眼手表,许焰奇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
“等你。”梁唯一回答。
“等我?”许焰稀奇的很,“怎么,没有我你睡不着啊?”
梁唯一瞪了许焰一眼,直接忽略了他的戏弄,正色道:“我要进组拍戏了,明早的飞机去京城,想当面跟你说一声。”
许焰的笑容僵在脸上,酒精麻痹神经使他反应变得迟钝,愣了半晌他才想起来梁唯一是借住在这里的,迟早是得走的。一时之间,这几天在这个家里发生的点点滴滴都涌入了许焰的脑海。两人在这一周里其实也就一起吃了两顿晚饭,其他时间也就晚上短暂碰个面道一句晚安。
但是许焰发现自己适应的时间都不需要,顺其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个家住进了一个人的事实,并且早已习以为常了。
每天早晨厨房碗碟碰撞的叮叮声,潺潺流动的水声,梁唯一踏踏的脚步声以及他背剧本时无意识的轻诵声,组成了一支富有生活气息的交响曲。
许焰无声地呼了口气,轻松道:“那就祝你拍戏顺利了。”
梁唯一早就料到许焰是这种反应,不过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期望从许焰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反应,他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焦躁,郑重道:“这段时间谢谢你收留我。”
许焰哈哈一笑,“互利互惠,我每天吃到了热乎乎的早餐了嘛。”顿了一下,他又说,“对了,餐桌上那盆洋葱怎么养啊?要不要浇水?”
梁唯一往餐厅的方向扫了一眼才明白许焰说的洋葱是什么,前几天他去超市看到一家花店门口摆了一些盆栽在售卖,他就顺手买了一株干净又好养活的风信子。他以为许焰一直没发现餐桌上多了盆绿植,原来早已纳入眼中了。
“那是水培风信子,开花的时候很漂亮。”梁唯一叹口气道,“偶尔加点水,水位离球茎的底盘保留1-2cm的空间就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