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种小事而产生半点影响。
后来许焰就想了一个主意,交个女朋友让孙潇死了这条心,于是就有了女主播这事。许焰带着女主播频繁出入孙潇常去的夜店,亮相各种朋友聚会,这一切都是做给孙潇看,为了摆脱孙潇。
孙潇年纪小又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种委屈,他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目睹许焰把女主播带进一个主题套房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许焰面前,而许焰也因为和女主播的事莫名得了一个“夜店浪子”的名号。
回忆止于此,孙潇夹着香烟的两指有些发抖。许焰说的没错,他就是不甘心,他长得好家世好,追他的人能绕余州一圈。可是许焰愿意和一个整容过度的女网红睡,对他连个眼神都欠奉。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失过手,只在许焰这里碰了壁。所以,得知许焰被绿了以后他想报复许焰。而今天之所以把许焰骗到酒吧来,是因为下午他跟着他爸去参加了一个行业峰会碰到了许焰。
穿梭于人群的许焰言笑晏晏八面玲珑的模样刺痛了孙潇的眼睛,他既替许焰不值也替自己不值,沉甸甸的心事在胸口挂了一个下午,他让混球帮忙约出了许焰。
## 酒吧大战
孙潇长久的沉默让许焰警觉起来,以前孙潇是个压不住脾气也藏不住事的人,但现在的孙潇进了父亲的公司,开了自己的酒吧,身上已经有一点企业经营者该有的城府,许焰有些摸不准了。
果然,孙潇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汹涌的欲望、怒意不过一霎那就沉寂在了眼底。
他深吸一口烟,慢吞吞吐出缭绕的烟雾,说道:“许总,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您还记得呢?不过您倒是提醒我了,当初我追你的时候鞍前马后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的,今天我们在这里做个了断怎么样?”
“怎么个了断法?”许焰巴不得。
孙潇把烟头扔进烟灰缸,冲角落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服务生马上颔首会意下了楼。
许焰嗤笑一声,原来早就准备好了。
不多会几个服务生端着托盘上了楼,码得整整齐齐的几十杯酒放上了高脚桌。
孙潇把托盘里的骰盅拿起来,炫技似的摇了几下盖在了桌上,他说:“这里是六十杯调酒用的可直饮冰镇伏特加,咱们简单一点,摇骰子比大小,点数小的喝酒,喝醉或者喝吐都算输……”
孙潇话未说尽,许焰挑起一边的眉梢,抢先道:“可以,要是你输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出现的地方方圆三公里以内你都不许出现。”
孙潇微不可察地轻“啧”了一声,不情不愿点头:“要是你输了。”他停顿了一下,阴冷一笑,“你就亲我一口,如何?”
许焰心道,我拿酒当水喝的时候你大概还在被老师罚站呢,他耸耸肩同意了。
围观的人开始瞎凑热闹吹口哨,梁唯一也没落下,伸长了他本就修长的脖子。
许焰这时刚好回头,两人的视线在酒吧晃眼的灯光下相撞。
许焰冷冷哼笑,但因为距离隔得远,梁唯一没听到冷哼,只看到对方耷拉着眼皮懒洋洋的笑容。他心尖一颤,心道这位情场浪子还真是有点资本的。
孙潇把骰盅重重拍在桌子上,唤回了许焰出走的神思,他道:“你先来。”
许焰也不客气,他幻想自己是《赌神》里的周润发,潇洒地来回摇晃一番拍向桌子。
“三三四,十点。”有人帮忙唱数。
孙潇也不含糊,手起盅落,四四五加起来十三点,比许焰大。
许焰拿起一杯伏特加咕咚咕咚两口喝完,冰的倒牙又烈焰般烧心。
围观的人吹口哨鼓掌,好不热闹。
一来一回,不过十几分钟,桌上的几十杯酒就空了一半。
赌神是假的,许焰运气好倒是真的,他赢多输少所以喝得没孙潇多。
孙潇原本对自己酒量很有自信,但是架不住点背,已经喝得有些大舌头了,嘴里嘟囔着:“你凭什么看不上我。”
眼见形势不太对劲,孙潇的两个小弟有些坐不住了,在孙潇耳边悄声道:“要不算了吧,你喝多了。”
孙潇酒劲上来哪里还听得进去话,胜负欲被激起,拍拍桌子:“继续!该你了!”
楼下的歌唱表演结束,狂躁的DJ舞曲再次响起。
梁唯一分神往楼下看了一眼,只见几个只穿着紧身三角皮裤的小男生爬上了舞台,跳起了钢管舞。虽然穿着比较辣眼,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小男生舞蹈动作流畅敏捷,比他一年多前参加的那个选秀节目里的大部分练习生都跳得好。
看得出来这个节目应该是酒吧的保留节目,音乐一起楼下就各种尖叫、吹哨,开始了氛围轰炸,二楼围观拼酒的一部分人也匆匆下楼加入狂欢。
穿着白衬衣黑色小马甲的服务生在人群中穿梭,梁唯一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是来找人的。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震得大腿发麻,是解宣打来的电话。
梁唯一一胸腔的火气被这通电话点燃,在角落里气势汹汹接了电话。
“你他妈的跑哪里去了?你知道小姨有多着急吗?!”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隔了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梁唯一看了看手机屏幕确认了一下又吼了一句:“说话呀!”
解宣终于开口,用哭腔软绵绵叫了一句:“哥……”
酒吧里音乐声很大,能听见声就已经不错了。梁唯一没察觉解宣的异常,他问道:“你在哪儿呢?给你爸妈打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地址发我,我现在就去接你。”
解宣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哥,我在你家呢,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
梁唯一一阵气闷,咬牙切齿回答:“我他妈的在酒吧守株待兔呢!你给我老实待着,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梁唯一再没逗留的心思,他压了压鸭舌帽正准备走,身后传来了玻璃瓶的碎裂声和几声惊呼。
梁唯一回过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嘟囔了一句:“什么情况……”
只见那个叫做孙潇的男子痛苦地捂着额头,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淌进衣袖。
那位情场浪子手里握着一截啤酒瓶瓶颈,站在原地摇摇晃晃,显然已经喝多了。
地上躺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和啤酒液,浓郁的麦芽焦香味简直要把人熏醉。
梁唯一瞠目结舌,只不过看了一眼钢管舞接了一个电话,拼酒现场怎么突然变成了斗殴现场?
跟着孙潇的两小弟率先反应过来,其中一人赶紧扶着孙潇坐了下来给他查看伤口,另外一人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对着手机喊道:“叫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