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才发现那黑衣脸上扎满了一根根的细针。密密麻麻的,深没入骨,甚至连一双眼珠都被扎烂了,却不见针尾,想来是已射入脑中。
而黑衣人脑袋四周的地面上,也有一圈细密的小孔,只是被射入太深,同样看不见针尾露在外面。
风萧萧转目巡视,瞥见死巷尽头的地上。有亮光闪闪的东西,他过去捡起来一看,竟是个扁扁的银匣子。
这银匣子七寸长,三寸厚。制作得极为精致,匣子的一旁排列着三行极细的针孔,每行九孔。
匣子的上面。雕刻着极细的花纹,仔细一看。才知道这花纹竟是两行字,好似钟鼎文。
邀月的语声竟有些许颤抖。道:“这是暴雨梨花钉,移花宫中也有一筒,针筒上面刻得是小篆,写着: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风萧萧怔了怔,叫道:“暴雨梨花钉”
邀月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件暗器之王。”
风萧萧道:“听说这暴雨梨花钉发射后,天下却无一人能闪得开。”
邀月轻轻“嗯”了一声。
风萧萧这下真是惊了,失声道:“难道连你也不行”
邀月道:“此物只要一经发射,连我也避不开,不过我虽然避不开这件暗器,却能抢在它发射之前,杀了发射之人。”
风萧萧晃着手中的匣子,苦笑道:“若是两人武功相差并不太大,持此物者岂不是必胜无疑。”
邀月冷冷道:“如果你持着它,能轻而易举的杀了我。”
风萧萧哪敢接话,目光转开,道:“看这黑衣人倒地的姿势,该是面对着死巷尽头的高墙,然后被人当面用这暗器给射死,这说明他认识杀死他的凶手,否则深更半夜,任何人见到死巷中站着一个陌生人,都不会进来的,更何况他还在逃跑当中。”
邀月道:“你想说,杀他的人,就是雇他的人”
风萧萧点点头,肯定道:“只有这一种可能,两人正是约好,在此死巷中会面。”
他皱着眉头,又道:“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人为什么要将这暗器抛在地上呢这么珍贵的暗器,可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难道又是画眉鸟做的”
他口中是疑问,但心中已经肯定了。
他记忆当中,“暴雨梨花钉”的确在柳无眉夫妇的手上。
不过,他实在猜不出,柳无眉究竟想做什么,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他思索了片刻,忽然俯下身子,解开了黑衣人的衣襟。
里面是空的,这种人自然绝不会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带在身上做累赘。
但风萧萧却在他贴身的小衣里,发现一面形状很古怪的铜牌。
只见这铜牌正面的花纹,雕刻着十三柄剑环绕着一只手,剑的形状,正和这黑衣人所使的完全一样,而铜牌的反面,刻着个“八”字。
这是来自一个杀手组织的身份标记,坐头一把交椅的杀手,是曾经和风萧萧、邀月有过一名面之缘的中原一点红。
在风萧萧的记忆中,这杀手原本是被柳无眉雇来佯杀楚留香的,而她正好可以是施以援手,换得楚留香的人情。
如此,不管日后她怎么陷害楚留香,楚留香都不会向她下手了,她便已立于不败之地。
这方法对重情义的人尤其有效,就算楚留香真的瞧破了其中的玄机,也只会默默的承受。
难道,柳无眉想依样画葫芦,在自己身上也来这一手
风萧萧有些想不通。
按理说,柳无眉既然将石观音当成礼物送了过来,这份人情业已足够,起码风萧萧已将这份人情记在了心里,往后有机会,定会还上。
柳无眉用不着这么多此一举吧
若是稍不留神,岂不是弄巧成拙,搞得得不偿失
风萧萧带着许多不解,和邀月重新回到了旅店之中。
至于那件世人无不想要得到的“暴雨梨花钉”,他顺手就给揣怀里了,却并不打算使用。
因为他根本没兴趣从死人的脑中取出飞针,而没有飞针的“暴雨梨花钉”,和一段木柴无异。
他出剑杀人,不会比这件“暗器之王”慢上多少,依赖这玩意,只会让他的境界停滞不前,只要不让这暗器落到别人的手里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s:脑子都木了一天了,一点状态都没有,勉强写完,勉强发
都不好意思答谢打赏和投票的书友了,下次有状态再一齐感谢吧
撑到下个月就好了,哈哈,因为下月俺不用每天两更拿全勤,那时就可以好好放松下脑子了。
晚上发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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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夜会柳无眉
旅店的后院,夜雾弥漫,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缭绕的仙境。
层层叠叠的绵帐随风飘荡着,伴浓郁的桂花香,笼罩了整个院子,只是中间已然空空如也石观音不见了。
风萧萧失声道:“那人费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调虎离山好救走石观音”
他刚刚还肯定此事定是柳无眉所为,现在却推翻了之前的猜想柳无眉若是想将石观音劫走,又何苦非将人送过来
这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若不是柳无眉做的,那么又会是谁呢
不管石观音之前如何声威显赫,又如何美丽动人,现在却只不过是一个废人,除了能折磨一下出出恶气外,已经无甚价值了,谁又肯花费偌大的力气,前来救走她
风萧萧的念头飞转,喃喃道:“莫非无花没死”
无花是石观音的儿子,在风萧萧原本的记忆力,无花不敌楚留香,应该早就死在大沙漠里,难道是因为他的缘故,产生了变数,以致无花并没有死
儿子救母,自然是天经地义,除此之外,风萧萧再想不到有第二个人,和第二种可能了。
邀月忽然出声问道:“无花又是谁”
风萧萧回神道:“无花就是那日沙船上的吴菊轩,长孙红的丈夫,据说他是石观音的儿子,扮成那般丑陋的模样,只是方便协助石观音谋取龟兹国。”
邀月眸光闪了闪,道:“原来是他你去将他带来。我到要看看,他面具下面。究竟生的是个模样。”
她说着,便已转身。下一刻,便到了客房之中,嘎吱一声,房门无风自关,紧紧的合上了。
风萧萧傻站了半晌,忍不住叫道:“这大晚上的我我是你男人,又不是你手下”
房内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朦胧的月光透过缭绕的夜雾,带着些寒意洒下了白光,将房檐的阴影映在门板上。像是显出一张正在讥笑的笑脸,仿佛在说:有区别么
风萧萧跺了跺脚,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俩耳光,心道:“叫你犯贱,叫你多嘴。”
从大沙漠一路归来,沿途上,除了看不尽的黄沙,就是数不清的戈壁,真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