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分心他顾。
孙天南皱眉道:“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人”
邱清波手握着一根黑沉的长枪。枪尾往地上重重一杵,道:“快说,你们来此地做什么”,地面上无比坚硬钟乳岩石,登时咔擦一声,龟裂了一大片,显是腕力惊人。
赵全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道:“我我是陪这位这位风神来的”
几道目光一起定到风萧萧的脸上。
“就是你杀了江南一枪屠霸山”,邱清波顿时动容,上上下下的打量,又道:“你既杀了屠霸山,咱们本可以做朋友的”
孙天南接口道:“可惜你还杀了岭南三鹰,他们三人都是鹰爪门的弟子,是王老兄的师侄,而王邱两门,素来是通冢之好。”
风萧萧微有些诧异道:“是嘛那就奇怪了,那为甚岭南三鹰会去屠霸山家做客”
邱清波明显和屠霸山不对付,可他派的好友鹰爪门却派弟子和屠霸山接触,岂不古怪
江小鱼脑筋转得快,笑道:“这还不简单,定是为了谋夺那份燕南天的藏宝图了。”
心道:“又是一份藏宝图铁心兰、赵全海、冯天雨、柳玉如,眼前五人该有两份,加上那个被风萧萧杀的屠霸山应该也有一份,现在我知道的就已经有七份了究竟一共有多少份藏宝图”
邱清波和孙天南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难看,他们毕竟是正道的门派,这种不地道的事被人当面讲出,自然感觉面目无光。
啸云居士回头喝道:“王一抓,还不快收功,你鹰爪派的大仇人到了。”
他这一喝,直震人心,王一抓、黄鸡大师陡然被震得心神分散,两双紧黏在一处的手掌为之分离。
啸云居士是黄鸡大师的好友,本就担心两人拼个同归于尽,只是自重身份,不能轻易插手其中,如今却是找到好理由了,任谁也不能说出个不是来。
王一抓猛的跳起,目光如鹰,沉声道:“仇人在哪”
邱清波平枪一指,道:“他就是风神”,话音未落,只听见“叮”的一声,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除了惊惶乱闪的眼神,整个人没有一处地方能动弹分毫。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彻寒透心,像是被冻僵了一般。
风萧萧淡淡道:“下次谁敢用兵器指我,断掉的就不光是枪头了。”
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更没有人看见他使的是何种兵器,但都知道他出手了。
他就像一片伴着萧瑟秋风的落叶,秋风过后,落叶飘远,只剩下理所应当的孤冷和死寂
江小鱼反倒松了口气,心道:“或许是我想多了,他对我该不会有什么恶意,以他这份武功,想来世间没有什么能真的让他动心了,都说高处不胜寒,或许是寂寞久了,便想找些乐子了。”
他只知道风萧萧武功很高,但直到现在,才知道已经高到让他无法测度,或许能和当年的燕南天相比。
就在这时,山洞顶上,现出个缺口,露出一片星光,接着,明月移来,月光也自缺口中射下。
风萧萧就站在星月同辉之中,显得无比清冷。
他仰头道:“星来了,月也来了,时候到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碧血照丹青
月光明,星光耀,但再亮的星光,也抢不去冷月的光辉。
峨嵋山上,僻静之地。
两人正相对而立
,分明站的很近,却又似格格不入,离得很远一般,
怜星仍是一身宽大的黑袍,沉香木雕成的面具,月光下的脸庞处,泛着柔和的光,道:“姐姐,我看到无缺了,只是那柄那柄剑,怎么会在他手里”
“是我亲手交给他的。”,邀月穿着宽大的白袍,狰狞的青铜面具,淡淡的星光映照下,脸上发着渗人的青光,语气更是冷得发寒。
怜星垂下了头,咬着樱唇,道:“这是一柄魔剑,无论谁得到它,都只有死”
邀月道:“你知道就好。”
怜星头垂得更低了,细声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以他的武功,还不用了这柄剑,他拿着,有害无益。”
邀月盯着她,眼中闪着冷森森的光,道:“怎么,你心软了”
怜星目光转处,便是黑夜中连绵的山峦,轻轻道:“你别忘了,让他们兄弟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互相残杀这主意是还我想出来的。”
邀月默然半晌,突然道:“风萧萧。”
怜星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抖动了一下。
邀月瞧在眼里,冷冷道:“你将这秘密向他说了”
“没有”,怜星摇头道:“这件事与他无关。”
邀月目中光芒闪动,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
怜星慌道:“往后小鱼儿那边”
邀月打断道:“他就在峨嵋山。无缺也在,他们没有往后了。”。灵动、缥缈的语音中,散发着无尽的冷漠与无情。
怜星叫道:“可是我与风萧萧”
邀月怒道:“住嘴。你忘了当年的江枫了你还想重蹈覆辙”
听见这个名字,怜星娇躯巨震,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力的说道:“他他不一样。”
“天下男人都一样,他怎会例外”,邀月缓缓道:“他该死,就算你不肯杀他,他也活不长了。”
怜星颤声道:“你你要去杀他”
“何需我出手”,邀月嘴角终于现出一丝微笑。只可惜被狰狞冰冷的面具所遮掩,怜星根本看不见
峨嵋派禁地,历代掌门厝灵之所。
燕南天的藏宝图,最终将人引到了这里。
虽然人人畏惧风萧萧,但终究按不下心底的贪婪,跟着鱼贯而入,穿过一道长长的石阶,进入了这个石室之中。
并没有什么宝藏,有的只是十几口棺材。
众人终于察觉出不对劲。认出了此地所在。
但千辛万苦到此,怎肯轻易退去,而且棺材中岂不是最好的藏宝之地
一想通这一点,这群人便不顾一切的朝棺材扑了过去。
江小鱼面上虽仍带笑容。但心情也难免有些兴奋,有些紧张,无论如何。此中的秘密,他还是未曾猜透。忽一转念,瞧向了风萧萧。
这人来的莫名其妙、行事不明所以。根本猜不透、摸不着,但他心里隐隐有个念想,这人一定知道很多很多,该想个法子套出些话来才行。
他一旦想到便会去做,问道:“你好像对燕南天的宝藏并不感兴趣。”
风萧萧背负着手,站的笔挺,半仰着头,高处而看,眼神微闪,若不是石室有顶,倒像是欣赏夜中的星月交辉一般,闻言收回目光,道:“我对假的东西从来不感兴趣。”
江小鱼一点也没露出奇怪的表情,好像早就猜到似得,笑道:“那你为何来此”
风萧萧道:“其实我是在等一个人,不过好像她不打算来了。”
怜星跟着江小鱼,邀月跟着花无缺。
风萧萧既然没忍心向怜星下手,便只能重新在邀月身上打主意了,可是这个女人不但是个疯子,而且是个武功超绝、心坚如铁的疯子,他一想到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