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剑柄。
不平道人将他一扯,沉声道:“你呀,别乱迁怒于人了,杨巧手平常机灵的很,办事向来稳妥,这回问的也在理。”
卓不凡冷哼一声,不满的将身一侧,却松开了剑柄。
不平道人知道他就是这种怪脾气,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偏头道:“是仙姑要出趟远门,你盘缠准备的多些。”
杨巧手偷偷瞥了眼远处的阿紫和风萧萧两人,犹豫的问道:“就两人吗谁来伺候伺候仙姑她”。话到半途,瞅见卓不凡的手又握上了剑柄,吓得一个激灵,忙道:“我我这就去。”,一个转身,小跑着走了。
他在众人之中穿行而过,也不理会旁人的招呼。匆匆的往镇上行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还不时的东张西望,直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还小心翼翼的左右环视,见四周无人,方才上去敲了敲门。
不多时,嘎吱一声。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从门后探头出来。低声道:“你可算回来了,快,快进来。”
“我发现了一件怪事。”,杨巧手等他关好门,说道:“有”
“噤声”,那仆人将他一扯,快步里走,道:“朱大人和傅大人全都到了。有什么事你和他们讲。”
“朱大人、傅大人”,杨巧手吃了一惊。急声问道:“他二位怎么亲自来了”
“不该问的别多嘴”,那仆人猛地停步,低声斥道:“别忘了规矩”
杨巧手警醒的应了声“是”。
那仆人点点头,引着他到了大厅前,往里一拱手,道:“两位大人,前去打探的杨罗苴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是。”,那仆人比了个手势。
杨巧手赶忙进厅,行礼道:“朱大人,傅大人”
厅上正中坐着两人,都是黄衣褚色幞头,武官打扮。
左边那人持着一对判官笔,神情儒雅,好似书生。右边则端坐着一个粗犷汉子,单手杵着一根熟铜棍杵在身侧,正是大理四大护卫中的朱丹臣和傅思归二人。
“杨罗苴不必多礼”,傅思归将手一抬,道:“你之前传回来的消息很有用,王爷极为重视,特意派我俩亲来确认。”备注一
杨巧手颤声着回道:“愿为王爷效死力”
“好”,朱丹臣微一颌首,抖落出一张不大的画卷,问道:“你仔细看看,这人是你见过那个什么御风凌波仙姑吗”
画上笔墨浓淡相宜,一个纤巧的少女跃然于纸上,两点眸中透着狡黠,当真传神。
杨巧手探头看了几眼,肯定道:“不错,这是她没错”
傅思归面露喜色,道:“看来真的是她。”
朱丹臣却皱眉道:“这下可麻烦了,她最近在境内搅起了不小的风波,四面八方的警示信像雪片一般纷纷而来,这让王爷如何收拾首尾”
傅思归喜色顿收,有些头疼的拂了拂额头,道:“使笔的,平常你主意最多,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朱丹臣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忽地一停,转身道:“无论如何,你我都要亲眼见见才是。”
“好,就这么定了”,傅思归下巴一抬,冲王巧手道:“你现在就带我们过去。”
杨巧手面有难色,道:“小人现在被吩咐着准备行囊,如果空手而回,只怕没法交代”
后方那仆人低斥道:“傅大人既然下令,你照做就是了。”
“是”
“等等”,朱丹臣打断道:“你要准备什么行囊”
杨巧手回道:“我正是过来禀报此事,那仙姑要出趟远门,却只带了一个刚刚出现不久的年轻人。”
“那不是正好嘛”,那仆人上前一步,冲他说道:“只要她一离开,这群妖人群龙无首,正好可以一举歼灭。”
杨巧手犹豫道:“那个年轻人很有些古怪,仙姑和两名护法都好像怕他怕得要死,我担心其中有什么蹊跷。”
朱丹臣和傅思归对视了一眼,一起想道:“能让阿紫这个害人精害怕的年轻人,莫不是”
朱丹臣赶忙追问道:“那人长什么模样用的什么兵器”
杨巧手大致形容了一下,最后道:“只看他背着一个巨大的长条状包裹,没看见拿着什么兵刃。”
傅思归一拍扶手,长身而起,叫道:“就是他没错了”
“有他在,这事就更麻烦了”,朱丹臣沉吟道:“这样,我随杨罗苴过去看看究竟使棍的,你即刻发急信给王爷。”
“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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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一:罗苴oju,是南诏大理时期对武士、勇士的称呼。从乡兵中选拔出的军中精锐,统领罗苴的武将又称罗苴佐。“蛮书”,“新唐书”中均有此记载。
俺本想用“侍卫”一词的,毕竟常用易懂,但顺手查了查,强迫症就发作了,是以用了这个生僻词,还请大家见谅。
第一百一十章 或去又返
“寻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找不到马”,阿紫不满道:“真是一群废物”
不平道人回道:“大理居于南方,本就不产马匹,连骑兵都少的可怜,而且最近陆凉州的官府发下了官文,说是暂借入境的一切马匹仙姑可能不太清楚,大理国内的江湖门派都和大理皇室关系和睦,向来唯命是从,这个”
这话明着是向阿紫说,其实是讲给一旁的风萧萧听。
“那算了”,风萧萧失望道:“弄几头毛驴来也行。”
“这没问题。”,不平道人松了口气,侧身一招手,道:“已经准备好了。”
待人牵来了十几头毛驴,风萧萧挑了三头看着健壮,品相不错的黑驴,和阿紫一人骑上一头,最后一头则放着玄铁剑和行李,然后晃晃悠悠的远去了。
哪知才行不到二十里,日头刚落,负着淄重的黑驴忽然四蹄发软,身子摇荡起来。
风萧萧斜眼一瞥,伸手横勒缰绳,翻身而下,皱眉道:“口吐白沫这驴被人下药了”,转眼间,他身下的毛驴前蹄发软,往前伏摔。
阿紫惊叫一声,叫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话音未落,她那头毛驴痉挛似的开始打起摆子。
不过片刻功夫,三头毛驴像是突得急症,一一抽搐着倒下,有气无力的四蹄扑腾,负载背上的行李包裹掀翻了一地。
风萧萧转目打量几眼,暗暗疑惑道:“难道是不平道人和卓不凡两人搞的鬼他们不想让我走不太可能吧”
一旁的阿紫不住跺脚。脸颊怒红,骂道:“该死,该死。他们真该死”
风萧萧沉默了一阵,俯身将散落的包裹拾起,道:“走吧”
“好,这就回去,好好的收拾他们。”
“不,我们继续西北”,风萧萧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道:“我要走的路,谁人可阻”
阿紫瞅见了这道目光,话语顿绝,仿佛被人灌下了一大瓢冰水。往日的机灵全被堵在喉咙里,冰在胸口中。
呆站了好一会儿,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想道:“乖乖。从没见过他这么大的煞气不管是谁使得坏。你要是还敢来那就真的好玩儿了。”
天色见沉黑,半空浮清月,两人失了代步之畜牲,自然错过了宿头,只得在野外生篝火、起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