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穿越宋辽之陌上花开 纪初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无声静默,可是她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他全心的疼惜和珍视。

于是她也用最温柔和恋慕的心情回应他,留心他做的每一件事,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无意间听他提起儿时最喜欢吃的一道菜,便花了好些时日和功夫去学,看他吃的满足,心里便觉得温馨。

只是,冷不丁的,她还会想起紫云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你女扮男装去国子监的目的,他还会如此真心的待你吗?”她信他的真心,可是,更怕他误会,一直想要找机会解释,却又不知从何开始。“莫如,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讲。”他突然拉她坐下,她有些困惑,他想说什么。“怎么了?”她问他。“莫如,今年秋试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始了,所以这段时间我必须闭门读书,可能无法见面。”就在前几天,他将自己和苏莫如的事情告诉陈省化,陈省化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责难陈尧叟,但是父子二人订下协议,陈尧叟若想娶苏莫如,必须在这次秋试中,考取状元,否则一切免谈。“啊?这样,那么久,不考不行吗?”虽然知道这不可能,她还是想抱怨一下。“不行,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能依你。”因为只有考取状元,他才能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妻子,而不是铜雀楼的蔷薇。“好吧。

那你考完就来找我。”至少他要答应她这个。“莫如,若我取得功名,一定要回来娶你。”他把她揽在怀里,倾心许诺。

她脸色一阵嫣红,他说什么,他要娶她。

虽然有不安,可还是低下头,心中暗暗期许,并且做了一个决定,那么就告诉他,把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解释给他听。“尧叟,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但是你可能会怨我,或者,或者不理我了,可是我必须的得告诉你,而且,请你相信我,我爱你。”她抬起头,望向他,眼眸里的纯挚真诚一览无余。“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她爱他,她这么说,那么为了她这句话他已经什么都甘愿。“那好,你听我说……”他没有生气,没有责骂,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像是听见了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你,你不气吗?”她还是心有余悸。“不气,”他微笑,虽然有些讶异,但是他并不气恼,甚至还有些感动,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试图欺骗他,只是这份纯真,他便觉得满足,更何况,别有居心的是那个柳夫人,而她也只不过想要还她的一份恩情。“可是,可是,我毕竟…。”未等她说完,他已俯首吻住红唇,除了她,他什么都不在乎。

闭上眼睛,心中一阵暖意,他真好,那么就嫁给他吧。

5

宋 等待·状元

4 苏莫如没想到自己来到宋朝还能遇见新皇即位,举国同庆的盛况。

宋太宗赵光义驾崩,真宗赵恒即位,全国上下在为先皇哀悼的同时,也在为新皇即位的庆典做着准备。

她想起在国子监的那个中秋之夜,宋真宗曾对她说过的话,心中不自觉的泛出冷意。

太宗的驾崩也使得秋试被推迟进行,就在昨日秋试才刚过,她依窗而立,手里攥着拆开的信,出神的望着空中的明月,“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

欲不水精帘,玲珑望秋月。”这是她今天收到的诗,他说,明天他就会来看她。

整整三个月,她都与陈尧叟没有见过面,可是她却也时不时的收到陈家小厮替他捎来的信笺,有时是一首诗,抑或一首词,甚至只是一句话,或者是她曾轻轻哼唱出的歌词,她晓得其中甜蜜的情谊,温淡恬然,自觉幸福握在手心,温情的期待着。

他说要来娶她呢,忆起那日他的许诺,脸色泛出红晕,敛下赏月的目光,低着头来到妆台,把信放在上面,拿出木梳梳理散下的长发,然后在妆盒里拿出明日见面时会戴的首饰和珍花,还是那句话说的好,女为悦己者容。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安宁的阻拦声扰了她的思绪,她不自觉的走到门前,正想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房门却被硬生生的推开。

四目相对,苏莫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怎么,是他?“小姐,我怎么拦他都拦不住…。”安宁抱怨的说道。

他斜睨安宁一眼,“就凭你?”“你不要以为小姐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就又可以堂而皇之的来欺负她了,………”“安宁,你先下去”。

苏莫如制止了安宁,安宁嘟着嘴不情不愿的离开,苏莫如轻叹一声,知道伤了安宁的护主之心,但是他现在是当今的皇帝,如果不留三分颜面的话,吃不了兜着走的是她们。

转身又回到妆台前,坐到板凳上,拿起木梳,对着镜子继续梳理黑亮的长发,“你来做什么?”对于他,她心中有些许恐惧,也有些许负疚。

他先是一愣,然后满带笑意走过来,当他一步步靠近她的时候,她心里被莫名的不安控制着,一不小心把木梳掉在地上。

他俯身捡起木梳,然后拾起她一缕青丝,细心的轻梳,“蔷薇,不,莫如,你可想进宫?”他轻声询问,却让苏莫如浑身一颤,立刻转过身站起来望着他,眼里尽是惊恐。“你不要怕,我一定会加倍珍宠你的,我说过,要你做我大宋最荣华的女人。”他试图安抚,并且完成许诺。

这是他即位以后,最想做的一件事,于是等到即位的事宜刚一结束,他就深夜造访铜雀楼,准备不日接她进宫。“不,我不要。”这无疑只能招致她更多的反抗和抵触,她不要,就算没有陈尧叟,她也不要成为他的妃子,那种养在深宫的金丝雀她才不要,更何况后宫纷争,她也永远学不会,而他也不是她喜欢的人。

黑眸微暗,浓眉紧蹙,“你说什么?”把她困在妆台与他之间,压迫的气息让她喘不过气来,垂下眼睑,心中一阵恐慌,但是几秒钟之后,她还是又抬起头,直视他逼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我、不、要,我不会进宫的。”他握紧妆镜的边侧,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也一字一句的对她说:“那由不得你,你只能是我的。”为什么如今的蔷薇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反抗他和伤害他,起初他也认为是自己有负于她,所以才惹得她强烈的反抗,可是国子监的那些日子却真实地提醒着他,她并非因无法原谅他抛弃,而是她真的对他没有当初的情意,她不再是当初的蔷薇。

一阵不安和恍惚,无意间瞥见妆台上拆开的信。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

欲不水精帘,玲珑望秋月。

落款:陈尧叟。

这是一首情诗。

陈尧叟,好熟悉的名字。

下个瞬间,怒火萦上心头,新科状元陈尧叟,而且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