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茫茫天地间,连天庭都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一人一牛,悠闲地游历人间。
“父亲,米羽,你们究竟去了哪里?”
骑在青牛背上的乔楠,看似轻松,实则心事重重,他单独出来游历,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回乔镇天与米羽。
一但大道压制消失,或许整个天地,都将化作战场,生灵涂炭,死伤不知凡几。
他需要尽快将乔镇天与米羽接到天庭,免遭劫难。
可是,在天庭的情报网下,搜罗近百年,都不曾找到这两人消息,仿佛从天地间销声匿迹了一般。
乔楠也曾一度怀疑,是否遭遇不测。
但他依旧不肯放弃,生要见人,死,亦要见尸。
“主人,您到底要找的是谁呀,茫茫天地间,咱们该去哪里找。”
青牛驮着乔楠,漫无目的地行走着,虽然不敢心生不满,但也有些焦躁。
这哪里有去掠夺宝物来的痛快。
“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的…女人。”
乔楠犹豫了一下,最后依旧称呼为自己的女人,他与米羽虽无夫妻之名,但早就有了夫妻之实。
毕竟自己可不是提了裤子不认帐的渣男。
“只要能找到,就再赏你一颗金丹。”
听到再赏一颗金丹,青牛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这丹药他吃过一次,境界立马暴涨两重。
“得嘞,小牛我就是跑断这四条腿,也要将老爷子和主母找到。”
重赏之下,干劲冲天。
青牛撒开丫子,卷起一股浓浓烟尘,好似一条头沙龙盘旋,驰骋在茫茫天地间。
轰隆隆!
正在疾驰之时,苍穹陡然一颤,风云际会,日月失色,一股磅礴威压从天而降,震天雷霆响彻不绝,仿佛是天在发怒。
吓得青牛浑身都在颤栗,四只蹄子弯曲成九十度,几乎要跪在地上了。
“天地异象?难道是大道压制提前解除了?”
乔楠皱着眉头,目光死死的盯着高空。
有一道通天光柱直破苍穹,将苍穹给撕裂开,露出一片混沌笼罩之地。
那里有个特殊名称—苍穹之巅,寓意着这片天地最高之处,凌驾在九天星辰之上。
那里的威压很强烈,风云变幻,隐隐有道身影出现,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就仿佛是一尊大帝傲立苍穹,在彰显自身的威风。
这一刻,不止是乔楠,全天下生灵,乃至是一些隐藏在暗中的化石们,都纷纷朝着苍穹望去。
这一幕,对他们来说很熟悉,因为他们都曾亲身经历过。
帝祭!
经过帝祭,在苍穹之巅留下大帝印记,便是真正的大帝强者。
此刻,是有人证道成帝了!
天下苍生在这股帝威之下,无不感到心底的崇敬与敬畏感,纷纷跪倒在地,朝着苍穹虔诚的顶礼膜拜。
发自内心的虔诚,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成帝之兆,你终究还是成帝了,我们输了,输了……”
一处山坳间,缺德道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仿佛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都耗尽了。
眼眸中有些颓丧之色,他想阻止,但终究是慢了一步。
这一时代的大帝已出,帝威之下绝不成帝,意味着,万年之内,这天地间绝不会再诞生出一位大帝。
第一千五百四十六章 新帝约战乔楠
苍穹呈现鸿蒙之色,仿佛整个寰宇,都被鸿蒙气息笼罩着,神圣无比,令人不敢冒犯。
在苍穹之巅,隐隐有道身影,越发的明显,却又让人有些看不透,神秘,可怕。
整个苍穹都在降落祥瑞,天落光雨,霞光千万丈,洗礼天地,仿佛整个大地,都与天连在一起。
给人一瞬间的错觉,宛若仙境,或许仙境也不过如此。
盛腾瑞气之中,更有真龙彩凤,麒麟等祥瑞神兽,盘旋于天际,虽非实体,却又与真实无异。
这一幕,看得就是一些老化石们都愣住了。
他们也曾经历过帝祭,但像如此气势恢宏的帝祭,还是第一次见到。
至少在他们亲眼目睹的十余起成帝的过程中,无一人成帝异象能与眼前相提并论。
“果不其然,帝路崩,鸿蒙耗尽,从此世间再无帝,这最后一尊大帝,也将是有史以来最强一尊大帝。”
先贤阁内,一名先贤平复下震撼的心境,漠然开口说道。
他们早就推测过,这最后一尊大帝,定然会不同凡响,但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强势。
刚一成帝,就敢以威压震慑天下,就是他们这些老牌大帝,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
换而言之,他们在帝境沉浸多年,虽原地踏步,实力却在进步,就恍如一条溪流与一片汪洋大海,即便同称海,却存在天壤之别。
可是这人,刚一成帝,实力就超过他们。
这太匪夷所思,哪有刚一证道成帝,就如此强大,唯一的解释,就是天地对最后一帝的馈赠。
要知道,帝路已经崩了,鸿蒙帝气也耗尽了,从此天地间,再不会有大帝出现。
“乔楠那贼子没有鸿蒙帝气,成帝的不会是他,那群叛乱者的计划要落空了,看他们如何与主人抗衡。”
“不成帝,终究如蝼蚁般,乔楠?哼,即便他与帝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只能泯灭于天地间。”
“看着吧,他们最后的希望已经丧失,只能跪在主人面前,或许还会有一条活路。”
先贤们发出阵阵冷哼,仿佛早就看透了乔楠的下场,看透了叛乱者的下场。
这最后一帝,不是乔楠!
相比于先贤阁的得意,伏羲等人却是失望叹息,他们筹划多时,寄托在最后一帝身上。
这最后一世,彻底爆发出来,不成功便成仁。
但可惜,随着有人证道,他们便知道,失败了,等待他们的,是死路一条。
九幽地府之中。
万鬼哭泣不止,引得地府大乱,一个个判官以鞭子狂抽,都扼制不住。
在地府的一处阴司大殿中,正有一人坐在主位,身着黑色华服,面容刚毅,顾盼生辉,给人一种不怒自威。
在这人身旁,还站着两个着黑袍、白袍的侍从,正是黑暗无常。
“帝鸿,你不该让我失望,不该让这天弟失望。”
阎君微抬着头颅,虽然深处地下,依旧能清楚窥视到苍穹成帝之景。
他相信帝鸿,就曾甘愿委身于地府无尽岁月,只为等着他归来。
但如今,一切似乎都与他们先前的预测出了偏差,成帝之人,竟然不是那枚棋子。
“阎君,这证道之人究竟是谁?”
黑无常虽也知道,地府鬼魂哭泣不止,乃是有人成帝,威压贯彻地府,阴魂恐惧而导致。
但以他的修为,却无法知道,成帝之人究竟是何人。
而阎君,修为贯彻天地,以阎君的修为,即便证道者帝威正隆,阎君依旧能看穿。
“是天命之子,真是意外,原来我们都被耍了,他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
阎君露出自嘲似的笑容,他失算了,他们这一伙人都失算了,连精于推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