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咱们
今后见了他们,可不能像别人那样,自以为是太后身边的人,对他们摆架子。”
先前那人笑道:“这还用说嘛。其实咱们只要将曹公公讨好,这皇宫大内,也
没多少人可以为难咱们了。”
随着话声,两个太监出现在前方。
方剑明听他们提到什么“徐大人三人”,心头微微一怔,暗道:“难道是徐有
贞、石亨、曹吉祥三人?”又一想:“不对啊,徐有贞明明已经叫我一刀刺穿了身
子,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当日我那一刀,势如破竹,正中徐有贞的心脏,别说他不
懂武功,就算他是超绝顶高手,也休想活得过三日。但是,现在的朝中,除了徐有
贞之外,又有哪个姓徐的官员是朱祁镇身边的大红人?”
这么想着的时候,眼见两个太监即将远去,心念一动,双手隔空一抓,两股无
形劲道发出,登时将两个太监吸到了近前。
两个太监此时已经昏迷,方剑明拍开其中一个的穴道,厉声问道:“你们刚才
所说的徐大人,是指谁?”
那太监吓得半死,全身颤抖,道:“好一好汉爷饶命一”语气惊恐,但也
有几分柔弱。
周风听了,笑道:“天鹭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公公。
天鹭子“呵呵”一笑,道:“原来这就是公公。不过,我可不是公公,我绝不
会向人求饶的。
方剑明对那太监道:“你用不着害怕,我不会取你的性命,我只要你说徐大人
是谁?”
那太监定了定声,颤声道:“徐一徐大人是新任的兵部尚书,兼一兼内阁
首辅徐有贞。
方剑明眉头一皱,问道:“徐有贞不是死人了吗?”
那太监面上一愣道:好汉爷没人说徐有贞已经死了呀。
方剑明“哼”了一声,道:“想不到这厮福大命大,居然没死。好,上次没让
你死掉,这次我看你怎么躲得过去。”话罢,手指轻轻一点,将那太监点倒。
“宫后苑”是皇宫的后花园,在清朝的时候,才改名为“御花园”。座后花
园历时三年建成,地方虽然不大,但就如俗话说的那样,麻雀虽小,不脏俱全,在
这座苑里,殿、堂、亭、轩、斋、台,一样不少。
更让人惊叹的是,这座苑内,遍植松、柏、竹,四季长青。路面小径,皆用不
同颜色的卵石铺砌而就,各种奇石、盆景点缀其间,无论春夏秋冬,均是一个游玩
的好去处。
此时,一处名叫“养心阁”的地方,当今皇上朱祁镇,早已叫人摆好了酒宴
亲自招待三位大明的官员。这三位官员,便是“夺门有功”的徐有贞、石亨、曹吉
祥三人。
石亨和曹吉祥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徐有贞因为伤势才刚痊愈,多喝了两杯,面
色便有些难看。
朱祁镇本想让这个“大功臣”多喝一些宫内的美酒,但见了他的神情,不禁关
心地问道:“徐爱卿,你的刀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么?如果还没有的话,你就不用再
喝了,吃菜吧。”
徐有贞道:“谢皇上关心。不敢欺瞒皇上,微臣的刀伤虽然已经痊愈,但据治
好微臣刀伤的那位神医说,微臣今后不能多饮水酒,而且一而且一”说到这
面色微微一疼,咳嗽了一声。
朱祁镇道:“徐爱卿,要不要联把太医传来,再为你诊治一番。”
徐有贞道:“多谢皇上。皇上对微臣这般厚爱,微臣纵然痛死,也是值得的
了。宫中太医虽然个个医术精妙,但微臣知道自己的后半身,必将与这点痛苦陪
伴,纵然有灵丹妙药,怕也难以根除。”
朱祁镇面色微微一变,道:“徐爱卿,你的意思是?”
徐有贞叹了一声,道:“微臣当日身中方剑明发出的利刀,性命本是保不住
的,但只因微臣的心脏天生偏离一分,才侥幸躲过了一劫,后又得神医竭力救治
才会在短短几日内痊愈。只是一只是今后每当刮风下雨,心口便会隐隐作疼。”
朱祁镇道:“徐爱卿为了国事,才会受此伤害。待会席散之后,你就去太医院
御药房拿药。无论什么样的药材,有多珍贵,只要御药房有的,全都可以拿。
徐有贞听了这话,忙起身拜道:“微臣谢主隆恩。
石亨和曹吉祥在旁见了,不禁有些羡慕和妒忌。须知太医院御药房里的药材
都是从全国各地,山名大川收集而来的。虽然也有普通药材,但一些十分罕见,即
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药材,也储藏了不少。朱祁镇叫徐有贞随便拿,岂不是等于让
徐有贞捡了一个“大便宜”。
徐有贞自己呢,也有些高兴。给他治好刀伤的神医虽然已经给他说明了他今后
的情况,并说自己对此无能为力,但他心里终究有些不甘心,如果能从御药房里得
到一些珍奇的药物,说不定可以彻底解除刀伤的后遗症呢。
徐有贞才刚起来,忽听得远远地,有人喊道:“巾帼公主到。
朱祁镇一怔,道:“皇妹怎么来了?”
件刻之后,阁外传来朱祁嫣的声音道:“皇兄,皇妹特来向您辞行。
朱祁镇吃了一惊,走出阁去,道:“皇妹,你在皇宫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
行?”
朱祁嫣道:“皇妹已经是点苍派掌门方剑明的未婚妻,如今未婚夫迟迟不知消
息,皇妹想出外找他。
徐有贞、石亨、曹吉祥三人出来向朱祁嫣行礼,朱祁嫣却是连正眼都不看一
下,三人不禁有些难堪。
朱祁镇挥了挥手,让三人起身,然后对朱祁嫣道:“皇妹,你真是一个傻孩
子。据联所知,方剑明身受重伤,逃得不知去向。人海茫茫,你到何处去找寻?”
朱祁嫣道:“方大哥武功高强,无论受了什么样的重伤,都会化险为夷的。我
相信他养好伤之后,一定会回点苍去的,我只要去云南,便能与他相见。”
朱祁镇叹了一声,道:“皇妹,你要知道,你住在皇宫的话,便无人敢动你一
根手指头。你一旦离开了皇宫,江湖凶险,可能会有人对你不利。联虽然是一国之
君,但鞭长莫及,也难以顾及到你啊。”
朱祁嫣道:“皇兄对皇妹的好,皇妹只有来生再报答了。”说的时候,面上一
派悲伤。
朱祁镇讶然道:“皇妹,你一”
朱祁嫣道:“二哥时日无多,希望我走之后,皇兄能够善待于他。”
朱祁镇听了这话,面色一沉,道:“皇妹,这件事请恕联办不到。”
朱祁嫣哭道:“皇兄,二哥虽有不是,但他现在己纤成了一个废人,也活不了
多久,你就看在先皇的份上,让他一”
朱祁镇冷冷地打断她的话道:“皇妹,你也知道他的不是。不是联不讲情面
而是他先对联不义,联没有将他赐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话声方落,忽听得一个声音冷笑道:“好一个仁至义尽,却不知皇上对大明重
臣,于谦于阁老又算什么?”
陡然之间,苑外响起“砰砰砰一”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