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听了,面上露出喜色,徐有贞听了,却是一拍大腿,叫道:“来得好。”
“徐兄,咱们开始行动吧。”石亨有些迫不及待。
徐有贞站起身来,突然又坐了下去。
石亨一怔,道:“徐兄,你这是干什么?”
这时,只听得脚步声急促,张帆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进来。他见两人一站一坐
不由愣住了,道:“大哥,徐大人,怎么还不行动?”
石亨努努嘴,意思是说:姓徐的不动,我怎敢动?
徐有贞沉思了一下,道:“你们暂且坐下,我出去看看。”
石亨和张帆一怔,张帆急道:“徐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出去看什
么?”
徐有贞大步走出去,边走边道:“我要去看天象。”
张帆一听,变了面色,只会带兵打仗,可不信什么星象,要说什么却被石亨以
颜色制止住了……
待徐有贞出去后,张帆大声道:“大哥,我说这家伙是个无用书生,你偏要信
他的,你看,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看天象,不是没事找事吗?”
石亨笑道:“二弟,你不知道徐大人对星象颇有研究吗?让他去看看,无伤大
雅。”
过来一会,徐有贞大步走了进来,欢喜地道:“天助我也,紫薇垣有变,机会
千载难逢,走。”一挥手,当先冲了出去。
石亨和张帆不懂得这些,既然说行动,那他们就行动吧。追了出去。
徐有贞走过中院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神色院张的跑了上来,哭道:“
老爷,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徐有贞道:“夫人,为夫此次前去,日后必将功成名就,而你,也可贵为一品
夫人。”
妇人一听,顿时软倒在地,她虽是妇道人家,但一听这话,立时明白了。
“老爷,你不能去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妾身怎么活啊,这一家老
小,全都要一呜呜一”妇人在地上嚎陶大哭。
徐有贞对赶来的家仆道:“照顾好夫人。我此去功在社视,事成则做人,事败
则做鬼。”说完,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去了。
到了府外,徐有贞叫人把早已准备好的轿子抬出,与石亨、张帆率众往皇城赶
去。才走了一会,忽见一队锦衣!迎面走了过来。
“前面是什么人?速速报名。”
“我乃石亨,奉命入城戒守,城西有警,快去察看。”
“是。”
那队锦衣!匆匆去了。
不多时,迎面又来了一队锦衣!,而这时,距离皇城的长安门不过百丈。
“前面是谁的队伍?”一人喝道。
石亨听了,心头一凛,暗道:“不好,这家伙是狄向秋的人,万一查问起来
如何是好?”口中喝道:“我乃石亨,带队入城保护皇上,尔等快快散开,到各处
捉拿奸细,不得有误。”
那人是一个锦衣!千户,心中起疑,问道:“这件事我怎么没有得到消息,石
大人,你一”话未说完,身后陡然窜出一人,一刀插进了他的体内。
“经查实,锦衣!千户花冲乃正天教同党,予以击杀。石大人率队入城,乃皇
上密令。”这人是个锦衣!副千户。
一干锦衣!!士见了,不敢做声。
副千户一挥手,上来两个!士,将千户的石首拖走了。然后,他朝石亨一躬
身,道:“石大人请。”率领众!士扬长而去。
来到长安门外,石亨从怀中掏出钥匙,将城门打开。原来朱祁钮对石亨深信不
疑,长安门的钥匙早就交给了石亨保管,这番入城,自是轻而易举。
进了皇城,众人便向南宫涌去。城内虽有御林军,但多数都被调去守护紫禁城
去了,虽然有几小股在巡视,但见了石亨,均被石亨骗过。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南宫附近。
1305 拿回一切!
“三更的时候,一个太监率领七个人来到了南宫外。埋伏在四周的人认得那太监
是东厂的第三号人物,名叫郭安。曹吉祥原是东厂的第一号人物,但近来被第二号
人物,东厂的副提督藏过,便连这第三号人物的郭安,也大为不如了。他们既然知
道郭安是皇上的亲信,也就没有加以现身阻止。
郭安叫人把南宫的门打开,率众入内。宫中几个太监和宫女见一下子涌进来这
么些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做声。
郭安道:“我等奉皇命而来,谁敢张口,格杀勿论。”一挥手,带着人一直闯
到了朱祁镇与钱皇后的寝宫外。
“何人在外喧哗?”朱祁镇在屋里厉声道。
郭安心中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想拿太上皇的身份压人吗?”虽是这么想
但口上却有些恭敬的道:“回太上皇,老奴奉皇上之命,前来向太上皇宣旨。”
“宣旨?宣什么旨?”
“皇上的圣旨。”
“联已经睡下了,要宣旨,等明日吧。”
“回太上皇,此事耽误不得,请太上皇与钱皇后出来一见。”
“大胆,皇上见了联,也得尊联一声皇兄,你这个奴才,敢威胁联?”
“老奴不敢,事情紧急,希望太上皇能够谅解。”
过了一会,朱祁镇像是软了,愤愤地道:“好吧,你要宣旨那就宣吧。不过
联与皇后身体不适,要在屋里听旨,你进来。”
郭安面露阴笑,道:“是。”一挥手,带着两个太监进去了。
此时,朱祁镇金刀大马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边上坐着钱皇后。钱皇后当年因为
悲伤朱祁镇的被俘,一只眼睛已经哭瞎了,就连一条腿,也因噩梦中惊醒,被摔瘸
了,但她身上的那股雍容气度,并不因此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多了一股坚强。
郭安见这个时候了,朱祁镇还装模作样,心底暗笑。也不管他,一挥手,一个
太监走上,打开圣旨,宣读起来。
奇怪的是,圣旨里不但没有对朱祁镇和钱皇后不利的意思,反而还说了许多朱
祁镇和钱皇后的好话,末了,却是赐御酒两杯。
朱祁镇听完后,心里冷笑道:“好啊,皇弟,我都被你软禁在此了,你还不放
心,最后又想出了这么一招来致我于死地。幸亏联早有贵人相助,不然喝了毒酒
你下一道圣旨,说联病重不治而亡,岂非蒙骗了天下人?”心中想着,与钱皇后站
了起来。
朱祁镇道:“梓漳,皇上赐你我御酒,说明皇上对你我还很关心,这御酒是非
喝不可,待联将御酒拿来,一同分享。”
朱祁镇说完,走上来从另一个太监手中的玉盘止拿起两杯御酒,朝钱皇后走
去。眼见就要来到钱皇后身前,朱祁镇忽然冷哼一声,将两杯酒扔掉。
郭安正在想象朱祁镇与钱皇后喝了御酒后,安然倒下的场景,压根儿就没想到
朱祁镇会突然把酒扔了。一怔之间,忽见一道人影从秘处飞了出来。他能看见这条
人影,说明他的武功极高,但这还是挽救不了什么。
刀光破空闪过,像是地狱拘魂使者的锁链,就只是闪了一下,郭安半张的嘴
退了半步的腿,就此停住,“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而那两个太监,连究竟发
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跟着也倒了下去。
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