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把晃悠悠的落下,“味”的一声,插在了竹内神光丈外的地上
入土三分,可见此剑之锋利。不过,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那把剑是在嘲笑自己
的主人,没能将它控制住。
“你还有何话说?”张大干落地后,深吸一口气道。
竹内神光暗中运转真气,他怕贸然开口,就会吐血,所以听了张大干的话,一
时不敢出声。
忽见人影晃动,三个人飘身上场,站成一条直线,中间那人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方施主,你敢接我三人四掌吗?
方剑明心神一凛,因为出场的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正是先前与关山月打了一招
的扶桑老者。三人联手,各攻四掌,普天之下,能接下的人,恐怕是屈指可数。
方剑明目光紧盯着中间那人,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人是个可怕的高手,此人
隐藏功夫之深,连方剑明都瞒了过去。
“方某倘若接住三位的四掌,又当如何?
中间那人头戴圆帽,身穿长袍,双目如同常人,两道眉毛白如雪霜,若非他刚
才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旁人还看不出他是个僧人,只听他道:“方施主赢,我
三人输。
话声刚落,竹内神光已能开口,大声道:“慢着!
那扶桑老僧面色一沉,回头叱了一句,竹内神光却仍大声道:“大师,无论如
何,这件事我一定要说出来。”话锋一转,冷声道:“方剑明,你想独吞宝藏
吗?
此言一出,全场均是一怔,不知他何以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方剑明心头一沉,暗道:“莫非他己纤查到张士诚宝藏之事?”惊疑不定,道
:“什么宝藏?
竹内神光冷笑道:“就是昊王张士诚的宝藏。你休得抵赖,段淳风已经什么都
说了。
这一话甫一出口,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段彦宗听到竹内神光提起段淳风,心头一急,掠了出来,朝竹内神光扑j扮洲喝
道:“你把我舅舅怎么样了?
没等他扑近竹内神光,那扶桑僧人虚空一拍,段彦宗忽觉一股怪力袭来,急忙
侧移三丈,道:“大师这是干什么?
那扶桑老僧微微“咦”了一声,似是想不到段彦宗会有这等身手,但很快,他
将右手一翻,朝段彦宗一掌拍了过去。
方剑明见了,铁声叫道:“段兄小心.这是古武学。
段彦宗双手十指连弹,使出了“逍遥神剑”,瞬息之间,凭空产生上百道无形
剑气,才堪堪抵住了扶桑老僧发出的掌力。
饶是如此,段彦宗已经不知不觉中退了三步。
扶桑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大明朝有此高手,实在不多见,老钠得罪
了。
1037 卑鄙
段彦宗淡淡地道:“大师过奖了。”眼神一转,冷冷地望着竹内神光,道:
你还是不肯放过我的舅舅吗?说,我舅舅是不是落在了你们手里?他是否受到伤
害?”
不等竹内神光开口,那扶桑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老钠可以担,施主的
舅舅如今好得很,施主不必担心。”
段彦宗一怔,道:“是吗?”
竹内神光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把你舅舅怎么样?他有遍护着,本将军能将
他怎样?再说了,我找他的目的,就是想要他说出宝藏之事,他既然己纤说出了宝
藏之事,本将军又何必为难他?”
段彦宗微微一凛,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宝藏是指什么,但我记得上次去杭
州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是因为不肯将这件事说出来,』会与你绝交的,他老家怎么
会突然间将这件事说你听?”
竹内神光哈哈一笑,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话你该明
白吧。”
段彦宗沉声道:“我舅舅未拜在遍大师门下之前,与你或许是朋友,但他自
从阪依佛门之后,与你早已划清了界限。你休得侮辱我舅舅,否则,别怪我对你不
客气。”
竹内神光道:“对本将军不客气?笑话,你舅舅拿本将军都没辙,何况你?”
听了这话,与段彦宗一起前来观礼的四个白族汉子从人群中跃出,身上透出一
股气势,异口同声地道:“你敢再说一句,我等保证你今天绝对不会活着离开大
理,你信不信?”
竹内神光傲然一笑,道:“我一”
四个白族汉子中的一个就是段福,只听他打断竹内神光的话道:“你先别说大
话,我们的话还没说完。你对宗主不敬,就是对我们不敬,也就是对整个大理段家
不敬,凡是身为段家的子弟,一定会找你算账。”说到这,从怀中拿出一颗圆溜溜
的东西来,道:“这枚就是段家的信号,你敢说出不信两个字,我就敢将它发出。
不出一个时辰,没有五千,至少也有三千段家子弟,迅速赶到这里,就算你们能逃
得过去,但整个大理都是我段家的人,哪怕是街边卖杂货的人,都会与你们拼命。
你敢不敢?”
说最后一句话时,将手扬起,瞪着竹内神光,只要竹内神光敢说一个“敢”
字,他就会立刻发出信号。
大理国虽然灭亡多年,但段家在大理的实力却仍是首屈一指的,不光是段家的
人,那些就算不姓段的,哪一个没受过段家的恩惠,到时候发动起来,别说他们这
几十个人,就算几百个,几千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大理。
竹内神光自是不敢与段家来硬的,因此怎敢说出那个“敢”字,冷兴一声
道:“我与你家宗主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段彦宗道:“他名叫段福,虽然只是段某的一名随从,但你只怕还不知道,只
要他一声令下,至少会有上千段家子弟为他办事。”
竹内神光微微一惊,暗道:“这段福其貌不扬,武功想来也高不到哪里去,居
然是个手握大权之人。”一时之间,也没出声。
这时,那扶桑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段宗主是个宽宏大量之人,老钠待竹
内将军向您道歉,不知可否满意?”
段彦宗道:“大师如果愿把我舅舅之事说出来,段某非但满意,还很感激大
师。”
那扶桑老僧想了想,道:“好,反正这件事早晚也会传到段宗主耳里,老钠索
性当场说出来。”顿了顿,道:“一个月前,老钠等人曾经去杭州雷锋寺与遍大
师印证过武学。”
听了这话,周风冷笑道:“凭你们也配与大师动手吗?”
扶桑老僧淡淡一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道:“老钠见了遍大十后,深
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请这位施主一”伸手一指左边那个扶桑老者,又指了指
右边那个腰悬长刀,留着一撮小胡子的扶桑浪人,道:“以及这位施主,我三人联
手挑战他。”
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道:“卑鄙!”
扶桑老僧笑道:“我扶呻贵国的为人蠢不一样,就拿这件事来说,我等之
所以联手与遍大师切磋,那是对他伪尊重,虽然他帚后因为内伤复发,输了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