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棋施展绝学,联手攻击方剑明,方剑明并没有动怒,反而哈哈大笑一声,道:“晚辈也得罪了。”双手一分,左攻方大棋,右攻方二棋,只听“砰”的一声,方大棋和方二棋只觉手臂被震得麻了一麻,心头大惊。方剑明仅仅用了一招,两人就有不敌的迹象,知道方剑明的武功在他们之上,两人心意相通,闪电般交换了一个位置,出掌拍向了正中的方剑明。
方剑明双掌齐出,只听“篷”“篷”两声响过之后,地上的八副棋盘被一阵狂风卷起,凌空翻转,就在这瞬息间,三人同时直挺挺的冲天而起,直上十五六丈高下,真气四溢,烈风呼呼,片刻之后,三人缓缓的从半空落下,八副棋盘也落在了地上。
落地后,方剑明将双手一收道:“二老,晚辈失礼了。”
寒洞二棋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只听方大棋叹道:“少主非但招式精妙,内力也堪称宇内无双,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甘拜下风。”
方剑明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晚辈的这点武功实在算不了什么,比起家父来,只怕差得还远。”
方大棋道:“少主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依我看,少主的武功已的令尊的八风真传。哎,听说令尊和小姐都已经仙逝了,不知是真是假?”
方剑明脸上黯然,道:“家父家母的确已经去世。”
方大棋叹道:“谷主当年对小姐确实无情了点,好在你来到了仙人谷,从今之后,仙人谷后继有人了。”
方剑明听他们的口气,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向两人拜了一拜,告辞而去。
当他回到石壁上的屋子时,芊芊和燕燕早已准备好了酒菜,他本来没有多大的心情用餐,但见两女开心的样儿,不忍拂二女的好意,将就着吃了。芊芊和燕燕天真无暇,没看出他心情不怎么样,要他说说外面的事。他东拉西扯的说了大半天,两女兀自兴致很高。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到了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谷中弟子方泰拜见少主。”
方剑明想站起来,却被芊芊按住,芊芊问道:“什么事?”
方泰道:“弟子受二长老差遣,前来请少主前去。”
芊芊问道:“是二长老要见少主吗?”
方泰道:“是的。”
芊芊低声道:“少主,谷主曾吩咐小婢,除了她老人家外,若有人求见,你要是不愿意去,可以拒绝。”
方剑明低声问道:“二长老的职位大不大?”
芊芊道:“仙人谷以谷主为大,下来就是六大长老,大长老常年闭关练功,所以,二长老的权势相当的大。”
方剑明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又怎好不去?”扬声道:“方泰。”
方泰在门外道:“弟子在。”
方剑明道:“你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出来。”
燕燕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低声道:“少主,二长老为人严酷,你见了他,千万不要得罪他。”
方剑明笑道:“我得罪他干吗,你别当心。”
站起来要走,芊芊咬着嘴唇道:“少主,你不把你的东西带上吗?”
方剑明怔了一怔,猛然醒悟,知道他说的是天蝉刀和蓝潮箫,苦笑一声,道:“芊芊,你这是在赶我走嘛?”
芊芊花容失色,道:“芊芊不敢。”
方剑明笑道:“既然不敢,那我就走了。”说完,转身走了。
到了屋外,此时,天已大黑,远处的村庄亮着灯火,乍一看去,颇为好看。农村人一般都睡得早,然而这仙人谷中的农夫农妇,并不像外面的人那样早睡。
屋外站着一个身材高瘦的汉子,见了他,上前躬身道:“方泰拜见少主。”
方剑明道:“无须多礼。”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放着一顶轿子,四个劲装汉子立在轿边。
方泰兴一笑,道:“少主,请上轿。”
方剑明没有多做迟疑,走到轿边,钻入了轿子中。四个劲装汉子抬起轿身,步行如飞,往山下飞奔而去,方泰跟在轿后,丝毫没有落下。
方剑明坐在轿中,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子,只觉得走了大约有两刻钟,轿身落地,停了下来。
方泰在轿外道:“少主,请下轿,我们已经到了。”
方剑明从轿子中出来,四下扫了一眼,只见已来到一幢屋宇前,在方泰的领路下,进了屋宇,穿过一个院子,走过一条不短的长廊,最后绕过一座花园,才来到了目的地。
只听有人“哈哈”一声大笑,从屋中迎出来,边走边道:“老朽听说少主来了,特备酒菜,给少主接风。”
方剑明抬眼望去,只见这人是一个头发花白,身穿长袍,略为有些发福的老者,见了这个老者,他暗自吃惊,因为他发现这个老者的武功高深莫测,如果是敌人的话,一定很难对付。
“晚辈见过二长老。”方剑明施礼道。
二长老道:“少主这般客气,岂不是要折杀老朽。”亲热的拉起方剑明的手,往屋里走去,方剑明暗道:“燕燕说他为人冷酷,怎么一点也不像,难道是燕燕骗我?不然的话,就是这二长老装的。”一想到这里,暗自戒备起来。
他已经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世外桃源之说,也只是一个理想的社会,仙人谷中虽说人人丰衣足食,自得其乐,但谁又敢说这里没有险诈?他突然想起了不休师父提到仙人谷时,脸上那种不屑的表情,虽说多半是因为不休师父看不惯那些人自称“仙人”,但恐怕也有讽刺仙人谷并不是人间仙境的地方。
他念头急转,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落座之后,笑道:“二长老是前辈,晚辈本当前来拜访才是,没想到二长老竟抢在了前头。”他虽然不喜欢说这种话,但入乡随俗,也只好当自己正在做一场荒唐梦罢了。
二长老笑道:“老朽虽是前辈,但怎敢与谷主比肩?谷主对少主极为爱护,将来前途必定无量。”
方剑明心里一惊,想道:“这老家伙莫非在试探我?”“呵呵”一笑,道:“晚辈这次前来此地,一来看望亲人,二来长长见识,二长老说兴。”
这时,酒菜不断的端上,摆了满满一桌,这些上菜的下人个个脚步轻盈,一看就知道是难得的好手。
“少主,老朽敬你一杯。”二长老拿起一只酒杯道。
“不敢,不敢。”方剑明也拿起了酒杯。
两人一干而净,这酒不是“慢条斯理”,入喉之后,方剑明只觉火辣辣的,谅他也喝过不少烈酒,也被辣得脸上微微一红。
二长老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令尊当年豪气干云,曾和老朽对饮此酒两日夜,老朽问他此酒如何,令尊答曰男儿之酒,老朽又问他世间之人,究竟是男为尊还是女为尊,你猜令尊如何作答?”
方剑明道:“家父言行,晚辈知之甚少,无法猜测。”
二长老“哈哈”大笑道:“令尊答曰,世无尊卑之分,男人就像河中的鱼,女人就像河水,鱼没有水,自当渴死,水没有鱼,甚是无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