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1)

双轨 时玖远 2000 汉字|8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边待了整整十年,姜暮从没考虑过靳朝对姜迎寒的情感,然而此时此刻她仿佛突然体会到靳朝心里那徘徊多年的苦涩与挣扎。

这是后来的赵美娟所无法替代的,姜迎寒是在靳朝最弱小的童年里独一无二的存在,给了他对母亲这个角色唯一的幻想,她曾经也是他的妈妈啊!

在姜暮思念着爸爸,渴望有那么一个角色能够出现在她身边时,靳朝又何曾不希望妈妈也能在他身边呢?

姜暮仰起头,泪顺着眼角滑落,天空铺满灰白厚重的云层,无边无际地朝她胸口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评论有人说妹妹不懂事,有人不理解哥哥为什么要涉险,觉得妹妹不应该咋咋咋,哥哥不应该咋咋咋,这个凡事要从人设的角度出发,看小说不就是看别人的人生嘛,千人千面,如果所有人物都按照一个人的思维模式去说话办事,那看个毛线嘛,我直接给你们写本自传不好吗?关键我的自传没啥好写的,充斥着大量的火锅串串烧烤睡觉,咳咳扯远了,总之让18岁象牙塔里长大的女孩世故老成,让历经千帆的男人没有心眼看到谁都把自己全盘托出,那我不是来搞笑的吗?

我知道大家都想看感情线,但这本书除了爱情线,有多种多样的情感,包括后面更多宏大的东西可以去体会,就是妈妈这条线大家也不必对她过早下结论,跟着我走下去(此处自动省略一万字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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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Chapter 38

晚上的时候姜暮算是和姜迎寒还有Chris吃了一顿安稳的晚餐, 虽然整个过程她的话并不多,基本靠Chris蹩脚的中文撑起气氛。

最后Chris说道:“大家开心点,中国新年不都应该高兴起来吗?”

他举起酒杯说了句:“新年快乐。”

姜迎寒也举起杯子, 姜暮配合着他们说了句:“新年快乐。”

晚上姜暮回到姜迎寒给她开的单间,睡觉前姜迎寒敲响她的房门, 在她房间坐了一会, 对她说:“我白天说的话可能有点重了, 但你也要想想我都是为了谁, 你爸刚走那几年,我从工作单位下来哪有什么钱, 后来搞彩票赚了点小钱,你每个月的古筝课和补习课就要小几千,你能理解吗?”

姜暮坐在床边垂着眸点了下头,姜迎寒起身坐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一个人一个命,靳朝这个小孩是聪明,但是聪明的人多的去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出息的,我也知道你小时候跟他要好, 但你也要有分寸, 你跟他以后走的路是不一样的,懂吗?”

这次姜暮没有点头,就这么一动不动沉默着, 听着姜迎寒又劝慰了她一会,然后她便离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姜暮也和姜迎寒平和地吃了顿早餐,甚至她还问了问Chris的家人,姜迎寒很乐意告诉姜暮这些, 她以为经过一晚上女儿终于想通了,虽然可能还无法立马接受Chris,起码也想要试着了解他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退完房后,姜暮扶着行李背着双肩包对姜迎寒和Chris说:“我就不跟你们回苏州过年了,学校就放了一个礼拜的假,来回折腾就又要开学了,挺麻烦的,我想多休息几天补补觉。”

这个决定突然到让姜迎寒也一时愣在当场:“你是不是还因为昨天那事?”

姜暮不说话,只是沉闷地摇了下头。

姜迎寒有些急躁道:“哪有大过年不回家的?”

姜暮闷闷地说:“我回我爸家不也一样嘛。”

姜迎寒顿时来了火:“那是你爸跟别人的家,是你的家吗?我发现我现在说什么你已经听不进去了是吧?”

姜暮鼻尖通红,憋了半天回了句:“我的话你又能听进去多少……”

姜迎寒刚要发作,Chris及时站出来做和事佬,说暮暮看上去是挺憔悴的,一看觉就没睡好,不想回去就别累到孩子了。

车子快到点了,姜暮还是坚持留在铜岗,最后姜迎寒只能和Chris去了火车站。

而姜暮独自背着包拖着行李往靳强家走,大年三十车子不好打,她走了好长一段路,心情一直闷闷的,这大概是她18年以来头一次背井离乡一个人过年,街上的门面都关了,虽然很多店门都贴着“福”字和春联,但已经看不见什么人还在路上晃悠了,她越走越有种凄凄惨惨的感觉。

但情愿这样,她也不想跟他们回苏州,自从听说妈妈要卖房带着全身家当跟Chris远走高飞后,姜暮对Chris便有了些芥蒂,想到要和Chris尴尴尬尬地过上两天,她情愿一个人待在靳强家还轻松点。

也不知道就这样走了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她旁边问她去哪,她顺势上了车报了靳强家的地址。

昨天才从这里离开,今天又回来了,她背着包又将行李拖上五楼,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打开门后依然是她昨天离开的样子,靳强他们这几天应该都会在赵美娟家那里过了。

姜暮也懒得把行李拿出来,就这样将箱子扔在门口,倒在了床上。

也许是太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濒临疲惫的边缘,不太想动了,人好像是睡着了,但脑子里的东西却像放电影一样一帧帧地跳动。

九岁那年和靳朝分别的大雨夜反反复复出现在她脑中,时光好像倒回了那一晚,也是从那一晚后她和靳朝的人生从此进入了截然不同的双轨。

她在南方,他在北方,

她为了课业拼搏,他为了生存挣扎,

她的世界简单到只有学校和家,而他的世界睁开眼便是一地鸡毛。

她不知道除了考试发挥失常,觉不够睡还有什么值得烦恼的,

他却已经陷入世情薄、人情恶,如履薄冰,四面楚歌。

二十年的房贷,无止尽的医药费,靳朝到底还是没有把最残酷的现实告诉她,那就是他肩上那笔冤屈的民事赔偿,这就是他不答应她收手的原因吧。

“命悬剑上的生活又怎样?命都没了还怕悬在剑上?”

这句话始终回荡在她耳边,让她的心脏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针来回扎着。

多少次她都想看清靳朝平淡的眼眸里到底藏着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