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1)

朕真没把敌国皇帝当替身 序染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百姓吃上饱饭。

他的手忽地停住,脑子下意识开始各种运转,神情也从悲愤变得凝重。

我不该当一个有责任感的好人,可我控制不住。

入夜,钟阑的右手都在颤抖,药力退去,他感觉天旋地转。强大的脑力活动消耗了巨量体力,他被从装置上放下来的时候双腿颤抖,神志涣散,恨不得睡死过去。

闻姚就是个能探查人心的而恶魔。

咕噜——

肚子叫了一声。钟阑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晚膳呢?”

他现在只想好好吃一顿,然后立刻睡觉!

房门开了。闻姚亲自端着晚膳走进来:“陛下,辛苦了。”

钟阑看到闻姚的瞬间下意识地双手发软,转身就想逃,然而他的鼻尖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气。

闻姚端来的晚膳异常精致,刚出炉冒着热气。

他昨天还对吴庸说,自己盼蟹粉年糕和烧鹅好久了。之前吴庸都是立刻回应的,昨日却推脱说采购局缺蟹粉,请他等两日。

原来是故意等着勾引他的!

钟阑无可奈何,软趴趴地放下防备,乖乖坐在原地,等着闻姚将餐盘放到桌上。他伸手去拿筷子,忽然,另一只手极为快速地将筷子从他掌心抽走!

钟阑已经有气无力了:“你可真会折磨人。”

闻姚不置可否。他本长着一张妖冶的脸,不动怒时眼神都会勾人,灿然一笑便和勾魂夺魄的妖精似的。此时,他似乎将全身的魅力都对着钟阑一人释放,贴着钟阑坐。

“陛下想吃吗?”

钟阑点头。

“可我还饿着。”

钟阑愤怒:“你放屁。下午才吃了两盘葡萄和三叠点心。”

他下午度日如年,被勾引得魂不守舍,记得一清二楚!

“我是说,”闻姚挑起耳边的头发,轻咬上他的耳垂,“这个。”

“你变态!唔唔唔——”

钟阑眼角含泪,被堵得喘不上气。然而他却无力抵抗,以他的情感与挑拨经历在闻姚面前,只能逐渐沉沦,那是一种即将过劳昏厥和极端快乐复杂交织的情感。

半炷香后,他吃到了烧鹅。

一炷香后,他吃到了蟹粉年糕。

而闻姚,也吃的饱饱的。

-

钟阑特别悲惨。他白天被压榨,入了夜也休息不了。

他问闻姚,到底自己该怎么做,他才会放过自己。

闻姚一下变得无比有攻击性,近乎凶神地说,他要将曾受过的屈辱报复回来,要让钟阑无比痛苦。

然而钟阑还是不明白自己曾经哪里侮辱过闻姚了。

悲惨的日子一日接一日。

全天下都知道,南辛国君钟阑勤劳、智慧、野心蓬勃又手段高明。南辛人民无比爱戴他,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勤劳的国君。

当然,也有些国家里有传言——所谓南辛君,是个傀儡,大权都在摄政王手里。

“求求了,让我当傀儡吧!”钟阑每日在近乎昏迷中入睡时只有这个愿望。

终于,某一天迎来转机。

天还微亮时,一人买通了守卫,用近乎神鬼般的技巧潜入钟阑的寝殿,留下了信息。

钟阑带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展开这张可能由某位不怀好意人士、费尽千辛万苦传来的纸条。

不论是谁,快解救我于水火之中吧。

——辛国君,你不甘愿成为傀儡的吧?十月十七,京城花宴楼见。

钟阑对着这句话,露出了看傻子的表情。

第28章 出宫

“陛下, 您要的甜酒来了。”

钟阑迅速将纸条揉成一团压在掌心,利落回头:“放在那儿吧。”

午膳时,钟阑“不小心”打翻了浓稠的鳝鱼羹, 将自己的衣衫和半个小腿弄脏,以此推脱说要洗澡。趁此机会,他让那张薄而小的宣纸化在热水中毁尸灭迹。

闻姚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陛下, 我偶尔有事不陪您吃一顿午膳,您就又找了借口拖延了?”

钟阑一下子将自己沉入浴盆,只露出被热气熏红的眼睛,长发散在水面, 与花瓣纠缠:“你别进来。朕立刻洗完出去。”

轻笑随着步伐走近。闻姚关上门, 将外套挂在衣架上:“不急。”

“朕急!”钟阑缩成一团,企图将自己的肌肤从闻姚的视线下逃离,“你别进来!”

“我本来是想来与陛下说, 今日已经替您处理了一半奏折, 因此中午多了半个时辰午休。”闻姚立在较远处,“算了,陛下也不想听。”

“……”钟阑在水下吐出一串泡泡,被威胁成功了。

闻姚腰上裹着浴巾,坐到浴盆旁的木阶梯上。好看的双手伸入热水, 穿过钟阑的胳膊下, 将他抱起来。钟阑尴尬地背对他。闻姚的手从脖颈到胳膊,卖力地搓弄、按摩起来。

肩颈肌肉明显比前些日子更僵硬,闻姚眼光微闪,手上的动作更加细致, 很快将颈背的肌肉按得嫩红, 连钟阑都忍不住舒服地长叹气。

“这几日, 你坐在软垫上处理政务吧。”闻姚在他耳边轻声说,“累了就让太监给你敲敲胳膊。”

钟阑忽然清醒。闻姚柔情起来,他竟觉得有些陌生。他干巴巴地回应:“好。”

闻姚继续认真地为他按摩肩背。钟阑的身材匀称得优秀,纤细而有力的肌肉附在骨骼上,在皮肤下薄且流畅。皮肉在热气中通红,如妖果鲜艳欲滴。

“闻姚,那个……”

“嗯?”

钟阑的脸侧也涨红了,忽然一把握住闻姚的手,虚弱无力地将那只手放到一边:“腿就不用了。”

闻姚微微一愣,眼神落到水下某处,恍然惊醒,意味深长地凑到他耳边:“我来帮陛下处理一下吧。”

钟阑的脸红得几乎发紫,没有说话,闭着眼睛默认按摩工的努力。

这一个澡泡了整个中午,钟阑回到屋内时脸上红晕未消,大概是热水泡太久了,犯困。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日头已经有些西偏了。吴庸在床边轻声叫他,说再不醒来就处理不完了。

今天,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那套折磨人的装置已经不见了。钟阑舒舒服服地坐在软垫靠椅里:“今天闻姚怎么转了性子?”

吴庸:“今晨您落枕了,头歪了半天不舒服。殿下本来在检阅军队,听到消息立刻丢下手上的事情冲回来了。他刚回宫时的脸色可怕极了,刚回来的时候就将那椅子丢了。幸好您没事。”

“不过是落枕罢了。”

吴庸:“幸好只是落枕。要是您哪儿有大病痛,或者不见了,殿下可怎么了得?”

话语全被钟阑咽了回去。他脑海中浮现出之前那张纸条,抿紧了嘴,不再说什么了。吴庸替他搬来以大叠奏折,磨好墨、铺好纸。

钟阑拄着毛笔,良久,眼神斜瞥:“朕今日身体不舒服。既然如此,今日的政务……”

“殿下说了,一切照常,”吴庸标准微笑,“如果晚上回来时奏折没批完,那就再定做一套装置。”

钟阑:“……”

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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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七日很快到了。

钟阑很平静,他如今的处境若能逃出宫,自然也不需要与任何人谈判。对方既然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