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1)

朕真没把敌国皇帝当替身 序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血、疯癫。

不同的是,他如刀似的眼神变得缱绻。

原本的斩刑因为旖旎的情感变得如小刀灵活,一刀一刀,温柔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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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阑惊醒,猛然坐起来捂住自己的额头。他身上很清爽,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换了新的。

“又发病了?怎么就这个时候发病?”他眼前的画面还在晃,身形不稳地扶住床柱,“不过好在这次发病快,退的也快。”

他的脚刚碰到地面,一阵如电流似的痛感顺着脚趾接触地面的那一片肌肤直窜尾椎骨,然后冲上大脑:“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昨天发生了什么,房门被急切地敲响了。小厮在外面汇报:“陛下,早晨已经替您告过假了。然而刚才的会议上有大事,奴才不敢耽搁。”

“什么?”

“南穹皇子宣布,昨晚的预言准了。那些预言者一下子得到了全联盟的信任!”

钟阑的第一反应是李运柏得手了。

门外又响起急切的脚步声。李运柏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门外异常清晰。

“陛下,昨晚闻公子根本未回卧室,我没等到人!”

砰的一声。

钟阑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

他无比僵硬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轻轻拉开领子,露出一片紫红暧昧的痕迹。

钟阑在原地,双眼放空,刚才梦中诡异画面涌了上来——原来那是因为做梦时被现实外部刺激干扰导致混乱了!

那画面是昨晚真实发生的!

他之前推断,剧情线自我修正会把昨晚的人当成女主。

原来,女主是我自己。

原来,之后要与闻姚纠纠缠缠走感情线的人是我自己。

门啪的一声开了,李运柏把头探进来:“陛下?”

“快过来。”钟阑面无表情,“收拾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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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不可思议了!”一名满脸皱纹的国君啧啧称奇,“在那样的情况下预言准了南穹皇子的举动,若不是南穹皇子的态度如此强硬,朕还以为这是场合伙骗局。”

后唐国君得意一笑:“他们今日凌晨再次预言,联盟外豫国要进攻金国,结果下午就验证了,连时辰都对得上。”

诸位国君立刻对这些灰袍人露出敬畏的眼神。

神神鬼鬼能连这些掌权者都能掌控。

灰袍人自得地笑了起来。

此时殿外传来脚步声。闻姚姗姗来迟,神色间还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本不想来的。

“今晨的预言孤也听闻了。”闻姚看向灰袍人的眼神有些微妙,“孤认可你们的预言。”

后唐国君立刻挂上意料之中的得意笑容,清了清嗓子走到灰袍人身旁,微微拱手:“大师,既然如此,为联盟未来着想,想请您回答诸位国君最关心的问题。”

“乐意至极。”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后唐国君一边说,眼神一边扫过堂内神色紧张的众人,“您看到未来的胜者,是谁?”

“这个嘛,”灰袍人的视线先落到闻姚身上,然而,他忽地咧嘴一笑似乎等到了自己最期待的那刻,“他现在不在这里。”

后唐国君大惊:“不在联盟里?”

“胜利者是辛国君。”灰袍人紧紧盯着闻姚逐渐冰冷的瞳孔,“未来,没有人能控制他,而他会骑到你们所有人头上。”

闻姚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嘴绷成一条锋利的线。

灰袍人玩味:“控制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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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国君不辞而别。整支队伍浩浩荡荡地趁诸国会议登上离岛的船。

李运柏弄清楚了昨晚的事情,瞪大眼睛。

“您这不是正好吗?闻公子如果本就有意于您,您不就不用费心思考如何把人嫁给他了。”

听到“嫁人”钟阑一噎,然后想到提起这茬的是自己。他叹了口气:“朕是想要用爱人的手段驯服他,让他……变得温和些。”

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他想不通,为何闻姚反而变得更加极端。

难道这就是疯癫男主的本性吗?

钟阑想到梦中回忆。

画面被昨夜春风干扰之后重回正规,此时回想那画面中闻姚的阴戾,钟阑心跳暂缓。

李运柏又问:“您不是说他注定就是天下之主吗?那咱们不管怎样搭上他这辆车,可不是福气?”

“若他之后非但不会感化,反而还会更疯。”钟阑冷笑一声,“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李运柏瑟缩:“不要。”

如果闻姚能温柔些还可以,但若是不能感化,那就是自投罗网。

“那不就得了。”钟阑揉揉眉心,“这也是给朕的教训,不要妄想驯服野马。幸好现在还来得及,辛国虽然沉寂三年不再是霸主,也不是现在南穹能控制的。”

这也是他不怕失礼、果断带人离开的原因。联盟虽已是闻姚的了,但也不会贸然对他翻脸,他要趁着诸国还在猜疑、揣度的时候回到辛国,然后整顿兵力,趁一切都还没反应过来矫正道路。

钟阑做好把这个世界当做一个争霸副本的准备,脑子里划过各种可能性。

终究还是要延迟退休。

他的心在滴血。

“船直接沿着河,走水路一路向北。”手下过来禀报,“快要出南穹地界了。”

晨雾还未散去,一片白茫茫。船只拨开水面,在波澜中航行的同时破开雾气,终于能躲看清写眼前的地界。

忽地,钟阑厉声:“停下!”

船夫立刻抛出锚。远处仍是一片浓雾——微风徐来,隐约露出了部分人影。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船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们。

第24章 围剿

“运柏,朕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李运柏重重点头,眼中含泪:“立刻投降,把您留下的路线图交出以换一命。待您回南穹后将我们赎回。”

“好孩子。”钟阑拍拍他的脸,“使团中还有若干大臣,大开杀戒等于与南穹宣战。只要这张路线图被验证了,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陛下,您真的要根据这张路线图走?”李运柏惊恐地瞪大眼睛,“这不是方便他们来追吗?”

“路线图被验证了,他才不会难为你们。”

船舱里伴驾而来的使臣们听到他的话,眼睛都红了,无比愧疚担忧:“陛下!不可啊!您的安危如何是好?您只有一人啊!”

钟阑轻盈地跃至船沿,利落地从腰上解下装饰的飘带将自己的头发束起。在众人惊慌诧异的眼中,他轻扬下颚,薄唇勾出轻松的形状。

“一人?那不是朕早就习惯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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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在河面上形成了包围,即便插翅也难从诸国重围中逃脱。

不久,闻姚坐小舟至战船之上。他伫立船头,一袭红衣江风猎猎,腰间禁步与匆忙间提起的长剑相碰,声音刺耳锐利。

上午离开得匆忙,贴身的单衣还未换,甚至还残留钟阑身上的氤氲暖香,就连皮肤上似乎都还留有如凝脂般丝滑的触感。

昨夜的画面逐帧在脑内划过,他的指甲陷入掌心。

钟阑在不知道预言之时就已出逃——他竟在一夜之后如此决绝。

声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