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朕真没把敌国皇帝当替身 序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酒盘。然而圆形的酒盘在被拖动时转了大半圈,方向发生了改变。

闻梁脸上的笑凝固了。他贫瘠的大脑疯狂运转,企图判断出哪两杯酒是正常的,但很显然他傻瓜似的小脑壳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钟阑随意拿起一杯不知成分的酒。

钟阑疑惑:“怎么?”

到底有没有药?

闻梁破罐子破摔,嘿嘿两声,干脆随手拿起一杯:“敬贵人。”

美酒下肚,很快他就端着另两杯去敲了隔壁门。对方对他完全不设防。他只能看着两人喝下成分不明的液体。

回到自己房间后,闻梁终于后知后觉自己造了孽,揪着头发:“闻梁啊闻梁,你到底干了啥?”

他等着铜铃似的眼睛,皱眉转圈圈,终于,头脑宕机了。他和鸵鸟似的迈进被子:“不想了,不想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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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闻姚闭着眼,浅浅地休息。秋蝉正在发挥生命最后的余热,聒噪得规律均匀。

“知了——”

“知了——”

“好热——”

闻姚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身影。

李运柏不知何时到了他的床上,神志不清地缩成一团,嘴里说着糊涂话,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闻姚知道他的情况不对劲,到窗边打了个暗号。睡在屋檐上值班的盛云立刻清醒,跳进屋里,抱起正在扯自己领子衣服的李运柏去找随队医生。

闻姚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神色不明,忽然,他听到走廊里的响声。

值班侍卫的声音很慌张:“陛下,您怎么了?”

“陛下,要找太医吗?”

“陛下,您不能往外去!”

闻姚连忙把门打开一条缝,探查外面的情况。然而,锁刚开,一道猛然大力推开了门,让他往后退了一步。

一道只穿单衣的身影撞了进来,眼神朦胧,双颊潮红。

闻姚瞳孔紧缩,然而却没推开他,任由对方一手揽住自己的腰,另一手从后环住自己的头。

月光明朗,撒入房间,照亮青年多情的眉眼,薄唇充血泛红微微嘟起。

“陛下,你……”

后半句话被直接堵住了。

第17章 负责

闻姚的心脏快跳出来了。他回抱住钟阑,回应他,揽住臂膀的手轻轻安抚对方的躁动。

忽然,钟阑神志不清地睁开眼,水汽氤氲:“你是?”

闻姚心中一紧,他的脸没有任何伪装,袒露在月光下。还好,钟阑迷迷糊糊地在喉咙底翻滚了几声,在药力下完全失去了分辨力。

闻姚的理智终于回来了,他微微推开钟阑:“陛下,我是个君子,不想对你做什么。”

钟阑双眼无神,眼下潮红,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似的歪头。

然后,一股不加掩饰的巨力将闻姚按倒。

闻姚:“……”

他是君子,陛下不是。

他轻轻在钟阑额头一吻,撩起一缕他的长发。月光穿过窗棂,从五指间隙透出,将缠绕在雪白指节间的青丝勾勒清晰。

“陛下啊,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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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阑起床时,床边站着一排自责的侍卫。

他莫名其妙地准备起身,刚撑起身体,一阵无比酸爽的疼痛从脚到头炸开,最后在眼前化作一片头疼欲裂的白光。

他声音惊恐:“发生什么了?”

侍卫们候在一旁,支支吾吾。

“陛下,昨晚您忽然起来,怎么劝都不听,一个劲儿往外闯,进了徐公子的房间。臣等想要进房将您拉出来,但您亲自反锁了门,还喊了声不许进来。”

“臣等确定那是您的声音就没进去。今晨,是徐公子开门让臣等将您扶回来的。”

“昨日李公子似乎也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身子发热,情难自已,好在及时送医了。这么看来,您应该也中招了。”

钟阑在原地震惊了半天,立刻把人都赶出去,脱下衣服检查。自己身上的确有一些青紫的指印和暧昧的痕迹。然而他根本记不起来。

他连忙披上衣服,推门问:“徐公子呢?”

正巧,盛云扶着红衣公子刚从房间出来,正撞上钟阑这一句,立在原地转身与钟阑对视。

钟阑直直盯着病秧秧的红衣公子,似乎看到宽大袍子下瘦不经风的四肢、躯干。他甚至能透过幕篱的白纱隐约看到瘦削脖颈上刺眼的紫红印子。

他能想象,这样虚弱的人,昨夜的事情是怎样的折磨与恐惧。或许,自己无视了绝望的挣扎,无视了泪水与拒绝,。

一想到自己昨晚干的事情,他双唇发颤,震惊、愧疚。

“昨晚,朕强迫了你?”

盛云:“?”

刚上楼的李运柏:“?”

刚出门、打着哈欠的闻梁:“……!”

红衣公子弱不禁风地咳嗽了两声:“徐某也有责任,贵人不用自责。”

“不,这怎么行?”钟阑忍着关节酸痛,连忙走过去关心,“你的身体本就这般柔弱……我,我就是个禽兽。”

“……”红衣公子像是含羞了,猛烈地咳嗽。

钟阑刚抬手想要撩起白纱检查徐公子身子的情况。

白纱慢慢撩开,即将露出脸,忽然,徐公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猛地后退两步,转头不肯给他看,连忙扯着盛云连忙逃了。

“别走!”

红色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甚至没有回头。

钟阑揣着手,神情破碎且难受:“他这是小媳妇的矜持吧?唉,都是我的责任。”

说着,他也连忙下楼,立刻去追徐公子。

闻梁立在走廊上,已经被炸成了一团焦炭。

“皇兄他喜欢的不是那位李公子吗?昨晚怎么和贵人滚到一起去了?”

“啊啊啊啊啊!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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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用众人找借口,钟阑主动拉着徐公子一起上路。

闻梁和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动不动凑上来看眼色,仿佛一个闯祸后试探父母的小孩子。

钟阑主动邀请徐公子同乘。他本以为对方会拒绝,然而他后来又发现只要不撩白纱,徐公子就不会排斥自己,甚至还会若有似无地靠近,似乎因为一夜后对他的眷恋与依赖。

他有些失落:“我们都有肌肤相亲了,怎么连看一眼面容都不肯呢?”

不过,既然打定主意要负责,他就有很足的耐心。他一路上把自己的身份都和倒豆子似的对徐公子说了,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会对徐公子负责。

中午,车队在河边午休。侍卫们扎了烤架,宰了带着养的兔子杀了吃。等饭的时候,众人都下车散步、拉伸,还拿出罗盘对方向。

徐公子下车后没多久就发觉了不对,四周张望。

“你们有见到陛下吗?”

众人相视,露出暧昧的表情,然后指了一个方向。

徐公子并未对心照不宣的表情有所反应,利索转身去找钟阑,终于在马车旁的树下找到了人。

钟阑正摆弄着一个木头和软垫做成的简易折叠行军床。这东西是他出行前参照现代的折叠床自己做的,之前每次午休,他都会撑开简易床美美地睡一觉。

他回头见徐公子找来,轻松地说:“朕刚想找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