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拉着他的手什么也不说,就是一直走一直走,仿佛可以走一辈子。
其实我依旧害怕,害怕现在的一切也是幻觉,但他手指的温暖传过来,那种安心和放松是好久不曾感觉到的,笑着,一步一步慢慢走,看他明亮的眼睛和翘起的嘴角,看他的头发被江风吹起又落下,空落落的心被一点一点填满,有顾铭在的日子真好,好到让人想流眼泪。
“看够了没?”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我,一滴眼泪被抓个正着。
“怎么哭了?”那双手抬起我的脸摸去眼泪。
“风吹的。”
“冷了?”
“咱们像傻子一样走好了几个小时,能不冷吗?”
“小傻子不喊停,大傻子哪敢停啊。”他低声笑着把我藏在衣服里,奇#書*網收集整理“抱抱就不冷了。”
“你别光说这种让我牙酸的话。”
“谁知道你是真不爱听还是假不爱听。”
“……”
“喂,小胖子。”
“干啥?”
“以后别哭了。”
“你管不着。”
“以后不会让你哭了。”他拍着我的头。
“……”
“喂,小胖子。”
“顾铭。”
“恩?”
“你再叫我胖子,我就把你踢到江里。”
“……”
悲哀和幸福转换的太快,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顾铭给的幸福是世界上最好的幸福,甜的腻死人我也愿意……
06年1月1日 元旦
我回家过节,顾铭是跟屁虫。
顾铭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强了,我妈笑得连嘴都合不上。
我妈给他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他俩晚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说我坏话,我觉得我妈根本是忘了她考察顾铭的任务,她连他四级证都没看……
06年1月15日 美丽的日子
考研过去了,自我感觉不错,吼吼。
今天我过生日,小毕等人纷纷献上贺礼,本王掂掂分量,笑之……
顾铭送我一条红色的围脖一双红色的手套,他说他看电视都送这个,于是他织了一个星期才完工。我看着那两团红色的毛线有点想哭,顾铭却兴奋的给我戴上,让我出去走一圈。
我忽然想起他过生日时我织的围脖和手套,找出来,给他戴上,让他出去走一圈。
最后,我俩穿着羽绒服,各戴着红白两团毛线出门。
楼下的小弟小妹盯着我俩看了半天,恍然大悟般点头,“原来今年流行这个风格……”
06年1月28日 年三十
今天放了好多炮,顾铭裤子被我炸出好几个洞,夏爸爸说我技术太高,只炸裤子不炸人。
晚上,我觉得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日子,我们要总结过去,展望未来……
顾铭说他以前老欺负我是不对的,从今开始他要努力工作赚钱。
“顾铭,你要是不抓鬼还能做什么?”
“开酒吧、做程序,要不咱去炸臭豆腐?”
“炸臭豆腐能挣钱吗?”
“应该没问题吧,听说咱街口卖烧饼的已经有好几套别墅了。”
“呀,那咱也能挣几个别墅玩玩吗?”
“能,以后我炸豆腐你收钱。”
“我能先吃几串吗?”
“随便吃。”
“真好……”
而我呢,以前没什么好总结的,以后……以后我希望日子平安快乐,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这样就够了,恩,够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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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日记番外之<<剪发记>>
X年x月x日 晴转大洪水
新学期开学二个月了,因为功课繁忙,我已经三天没去给顾财主当苦工了。
夏残月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月色”请了新的服务生,并用诡异的语气不断重复“昨天顾铭和朋友去野外郊游了”这句话。看我毫无反应后,开始破口大骂,并约好中午12点一起吃午饭。
中午下课后,夏残月已经在学校门口跺脚了,她带着黑色大墨镜,穿了黑色风衣,连风发都染的漆黑无比。我觉得夏残月自从和高天谈恋爱了以后,就超黑超特警的方向发展了。不过幸好高天是警察,如果他是动物学家,后果不堪设想……
饭后,夏残月带我去理发店重新做了头发,她和造型师你一言我一语把我说的一无事处,当他们得知我已经快一年没有修理过头发后,惊恐的说不出话来,然后夏残月告诉理发师,“你把她四十岁的发型弄成二十岁。”
理发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的眼里背负了沉重的压力和……对我头发无尽的鄙视。
……
四个小时过后,我顶着一个纯真少女发型回到学校,晚上上课的时候,老师问我,“这位同学,你是来旁听的吗?”
下课后,在路上偶遇邓飞,他看到我后继续和别人谈笑,三秒钟后回过头来,一脸僵硬,然后跑过来口气严肃的问,“谁干的?”
我怀着满腔的怨念回到寝室,刚打开门,就听到,“同学,你找?……啊!……呀!……天!……”
七点的时候夏残月又打来了电话,“你明天没课吧,今天晚上过来帮忙吧,人会好多啊,我怕我忙不过来了……”
电话里一点吵杂的声音都没有,人多……骗鬼呢……两个周扒皮……
晃晃悠悠的坐了末班车到了“月色”,隔壁的大黄狗今天好奇怪,没有一见到我就叫,而是在胡同里瞪了我半天后发出一阵凄惨的嚎叫声。
夏残月一个人坐在吧台里听音乐,看到我来,勾了勾手指,然后趴在我耳边低声说,“顾铭带着新来的服务生去吃饭了,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周扒皮请人吃饭?”
“女的。”
“……”
“长的比你漂亮多了。”
“……”
“性格比你温柔多了。”
“……”
“身材……是个人都比你好。”
“……”
“所以我担心啊,懂了没?”
“那昨天?去郊游?”
夏残月眨眨眼睛,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八点的时候,门口的风铃一阵轻响,顾铭和身后的人说笑着走进来,看到我,表情一滞,眼光转到我的头发上,脸上的笑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平静的问道,“今天怎么来了?明天不用上课吗?”
“明天星期六,夏残月说今天可能会人多,让我来帮忙。”我反射性的回答道,眼睛却转到那女孩的头发上。
真糟糕,我们的发型一模一样……而我的脸比人家大一圈*-*///
九点的时候,人果真来了不少,我和新来的服务员端着盘子走来走去,夏残月懒洋洋的坐在吧台里,顾铭低头和她说着什么,夏残月笑得很狡猾,顾铭似乎有点生气。待我走近了,把空杯子拿到台上,他们便一声不出了。
我忽然觉得难受……
九点的时候,人果真来了不少,我和新来的服务员端着盘子走来走去,夏残月懒洋洋的坐在吧台里,顾铭低头和她说着什么,夏残月笑得很狡猾,顾铭似乎有点生气。待我走近了,把空杯子拿到台上,他们便一声不出了。
我忽然觉得难受……
一种没有过的感觉想手一样一点点戳着心脏,不痛,但是阻碍了正常的跳动。
顾铭半低着头擦杯子,细碎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里微微晃动,挡住了眼光,我甩甩头,自嘲的一笑,刚想开口,却被一个好听的声音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