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二人的所有灵气,再次挽救苍生。而那时顾家第十代传人恰巧路过此地,二位高僧圆寂前将此事告之,并对他进行点化,第十代传人顿首大悟,并发誓顾家世代保护二位高僧所化之灵体,如夫易日后又来作恶,必会竭尽全力阻止。”
“没错,虽没有文字记载,但这故事在顾家却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夏爸爸点头,看了我一眼,“莫非其中有什么差错?”
“这个故事少了一个人。”
“谁?”
“司焰。”
一千年前,一尘大师和缔玛法王确实是竭尽全力才伤了夫易的躯体,但却再没半分能力结合成一个灵体,狐王出手相助,并用他两人之血结成红色晶石,施法术于石上,便成了灵体的钥匙,这晶石一方面时刻预示着是否又鬼怪出世,另一方面就是保护灵体,只有钥匙才能开启能量,所以就有了“若有鬼魅横行,晶石必出”这话。其后司焰在机缘巧合下遇到顾家传人,指点授受仙法,送紫玉祝平安,并将此事托付……
我匆匆讲完,可大家的眉头却没半分松懈,脸上满是怀疑与疑问,夏爸爸说,“那时狐王为什么会在那里?那狐王已是上界之神,如果二位高僧已经伤了夫易的躯体,区区鬼怪魂魄怎会从他手中脱逃?”
我看着他摇摇头。
“是啊,他有能力帮助二位高僧结成灵体,造出红色晶石,为什么不干脆收了夫易和那食魂?”小白在一边插嘴。
还是摇头。
“如果那紫玉是他赠予顾家十代传人顾易城,守护灵体的事情也是他嘱托的,为什么顾家历代相传的故事里都没有他的影子?顾家先人在隐瞒什么?”苍月在旁边也忍不住问道
摇头……
中午吃过饭我就去补眠了,睡梦中总是有一个女人的影子不停的出现,她笑着、哭着、眼中带着莫名的悲哀和绝望,一幕幕的影象仿佛真实的再现,待到头痛的挣扎醒来,才发现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下午偷偷一个人溜出房间散步,白鹿山的树叶被风吹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斑驳的阳光穿透茂密的枝叶,点点落在地上,跳跃着,有些晃眼,我靠着树根坐了下来,说实话,脑子里依旧很迷糊,司焰昨晚的故事在使我震惊的同时,带给我更多的是困惑,我的懒人基因习惯性的让思维远远逃开,但是理智这个时候却跳了出来,一遍一遍催促提醒着我那些该好好思考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这么发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回过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温暖的身体,转过头,顾铭挑起嘴角笑着,眼睛里有我不懂的东西,他说,“还没见过什么事能让你变成这样。”
我一愣,“顾铭……”
“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对吗?”大手抚上我的头顶,“不能说出来吗?我们一起想办法。”
看着顾铭,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有些东西说出来,会怕……
晚上,苍义道长吩咐做了一桌可口的素食,有几道菜竟是用山中盛开的花朵烹调而成,色泽鲜艳,清香扑鼻。我举起筷子夹了一片淡白色的花放入口中奇--書∧網,心下却想起另一种芬芳,再细品时,只有满嘴苦涩。
小白在桌下跺了我一脚,翻了个白眼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吃大便了?”
我回踢过去,“你吃过似的……”
而其他人举着的筷子迟迟没有落下……
05年5月6日 混乱的一天
脑子很混乱,浮躁包围着整个身体,神经不受控制的接收着空气里所有的不安。早上4点就再也闭不了眼,在房间里留了便条,穿好衣服一个人去散步。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天还没有大亮,空气中的潮湿夹杂着青草的味道,稍微缓和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心情。不老实的伸出手弹下树叶上的露水,在水珠打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时,心又惊了起来,不安不安,还是不安……
天亮了给老妈打了电话,家里一切平安,给小毕打了电话,学校一切无事,给夏残月打了电话,她说正给高天煮小米粥。
阳光很刺眼的时候给顾铭打电话,他问我在哪呢,我说下山吧,咱们回“月色”,他说好,然后就背着两个人的行囊出现在我面前。
下飞机的时候,天都黑了,星星一颗也没出现……
05年5月7日 大雨
五一七天假结束,本该去实验室的,却因大雨取消计划。
清晨,顾铭这边刚说夏爸爸已收了替身的法术,小毕那边就打电话来惊叫道“我”变成了一个张纸片。
早饭过后,高天跑来“月色”,神情凝重的告诉我们,“昨天死了五个孩子,严重烧伤,和高姨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我一惊,终于知道昨天的不安来自哪里,还是有人出事了……
匆匆赶到公安局,一样的停尸房,不一样的人,五个十多岁的孩子,静静躺在那里,没了声息,本该是玩乐的年纪却再也看不到鲜活的笑脸,那些白净的皮肤上是被灼烧后留下的月下素,一朵一朵开着,伤口流下红色的血水,果真和高姨当初一模一样。
“是她做的?”高天问道,他口中的她必定是二狗山庄那白衣女鬼。
“从唳气看确实是她干的。”顾铭点点头。
“为什么会突然杀人,这几个孩子和那女鬼有什么瓜葛?”夏残月问道。
“不知道,我们得到的资料显示这几个孩子不过是附近一所初中的学生,昨天结伴去玩,游玩地点并不是二狗山庄,但尸体却在二狗山庄临近的山上被发现。”高天摇头说。
“他们本来是去哪游玩?”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是去……”高天忽然停了下来,看着我恍然般喃喃说道,“你的学校……”
大家都转过头盯着我,我觉得一股罪恶感漫布在整个体内,看着那五个流着血水的孩子,浑身发抖的说,“是我害了他们,那东西肯定是去找我的,一定是这样……”
忽然,冰冷的感觉被一双温柔的臂弯驱散,抬头看到顾铭担忧的眼,他向高天点点头,话也不说的拉我离开了那个地方。
车开了很远,直到窗外再没有高楼大厦,稀疏的瓦房带着一股乡村的气息映在眼前,顾铭把车停在路边,手双握着方向盘低垂着头。
“这是哪里?”我问。
“不知道。”
“不知道?”
“恩。”他轻轻笑着,“我只是想把你带离那个地方。”
“对不起。”脑子里又想起刚才那几个孩子,愧疚再次袭来。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们知道。”
“你们?”
“笨蛋,什么都写在你脸上,想不知道都难,自从在白鹿山遇到那个狐王后,你几乎再没笑过。”
“……”
“现在能说出来吗?”
“顾铭,我很为难。”
“那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