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8 章(1 / 1)

被迫成名的小说家 青青绿萝裙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9天前

长道:“是的,他成功了,我亲眼目睹了神迹。”他环视着周围的人,缓缓道,“我知道你们有所怀疑,我将证明这一点。”

他咳嗽两声,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昂贵的定制衬衫打开,露出老人衰老的躯体,以及,裸露在胸膛外的“心脏”。

那肯定是心脏,它牵引着全身的血管,正规律地跳动收缩,将血液泵到全身。可这又绝对不是人们所熟悉的心脏。

一条条黑色的根须盘桓在上,仿佛焊接的金属件,将心脏与各大血管链接,鲜血浸润根须,亮得发红发黑,新长出来的根须还随着心跳微微颤动。

“这是——”

董事长系上扣子,缓缓说道:“诸位,从四十年前我父亲建立心赎会开始,到今天的降灵会,我们经历了太多。有人加入,有人背叛,有人怀疑,但只有我们知道,所有的付出必有回报——神不会抛弃任何人,只要你足够虔诚谦卑,必然会在时机到来之际,赐予我们指引,带领我们走向乐福之地。”

他伸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圆,而后握拢成拳,抵住胸口。

其他人也做了一模一样的手势。

“今天,我将如圣音书中所写的那样,将神的福音传播给每一个虔诚之人。”董事长说,“开始吧。”

“是的,父亲。”中年女人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个熟人。

之前被拉吉和安德烈救下的编剧。他是《推理之王》为故事本土化,专门在亚洲聘请的,巫术部分的内容就是由他负责编撰。

他管董事长叫:“叔父。”

“拿到了吗?”董事长问。

编剧紧张地点点头,掏出怀中的保险箱——这就是当时用来抽扭蛋的箱子,《推理之王》为了制造保密的噱头,特地选择了这个号称世界上最坚固的保险箱来保管。

抽签结束后,保险箱就弃置一旁,被编剧藏了起来。

他打开保险箱,露出一团挣扎的触手,不,此时此刻,已经不难发现,所谓的触手其实仍然是根须。

根须寄生在了类似于章鱼的软体生物中,触手不过是它的一层铠甲,现在已经破破烂烂,变成乞丐装,挡不住里面寄生的本体了。

“这是什么东西?”老太太问。

董事长道:“苏醒的神引,它是请神唯一的媒介。”他不愿多说,示意编剧将东西拿过来放在神坛上。

“开始吧。”

室内响起了柔和的音乐,熏香又换了新的一支。

年迈的老人齐声诵唱经文:“古老而遥远的神明啊,请您赐福予人间的信众,我们洗清了自身的罪孽,我们向往着神圣的天国——”

袅袅白烟升起,室内雾气缭绕。

参与仪式的人陷入了似梦非梦的状态。

根须挣脱了软体动物的铠甲,向四面八方拓展,很快就从篮球大小变成了一张铺开的渔网。

触须缠绕上围坐的人,他们一动不动,脸上浮现出梦幻般的微笑。

跪坐在董事长身后的中年女人,慢慢抬起头,双手用力交握,手背上迸出一条条青筋,可见其用力。

大约两个呼吸后,她慢慢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伏低身:“上主。”

不知何时消失的编剧推着轮椅进来。轮椅上,全身裹得像烧伤病人的齐天,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被根须裹住的食物。

他们已经彻底陷入昏迷,不会痛也不会醒,根须中蕴含的麻醉物,足以让他们无知无觉地死去。

“上主。”编剧问,“要动手吗?”

“不着急。”齐天摆摆手,不过是一群贪婪又无耻的老东西,他给点甜头就像苍蝇一样围拢过来,愚蠢至极。

他更关心另一件事:“我要你拿的东西,到手了吗?”

编剧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密封袋:“按照您吩咐的,我在简静的房间中找到了她的头发,至于血液,很抱歉,我没能弄到。”

“有这个就够了。”齐天捻着袋子里的发丝,几天的游戏时间,自然脱落的头发不会少于百根。

他自袖中取出剪好的纸人,指腹压住头发,咬破手指,在纸人上滴了几滴血。很奇怪,他的血并未洇透纸张,反而在纸人上形成了一层隔水膜。

“这次,你逃不了了。”齐天扭曲着脸孔,死死扎下手中的金针。

几乎同一时间,一支箭穿过窗户的缝隙,掠过窗帘的间隔,准确无误地射入了他的胸膛。

第384章 斩杀

[系统:你受到不明力量的攻击, 心脏将承受巨大压力]

[系统:倒计时10、9……]

死之美味续了两点,龙虎山的法事续了7点,简静离死亡还有10秒钟。

第1秒, 她在合适的位置射出了箭。弓箭都是安德烈的东西, 他遗失在了救生筏上, 被她顺手带了上来。

虽然弓弦受潮, 箭矢也有点歪, 但不要紧,瞄准卡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她准确无误地射出了箭, 也看到箭矢扎进了齐天的胸膛。

第2秒,倒计时仍然没有消失。

这证明齐天并没有死。

他拔出了钻入心脏的箭矢, 带出一缕缕夹杂着血丝的细须。

再次重伤的齐天没有还手之力, 言简意赅地向两个下属命令:“杀了她。”

第3秒, 编剧冲出去拦人。

简静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攀上栏杆,直接从窗外跳了进来, 一个纵身扑到齐天面前。

齐天踉跄着躲开。同时, 苏醒的根须扬起树枝, 像被惊动的蛇, 前仆后继地朝她围拢过来。

简静拿出唐刀, 干脆利落地将它们砍成几段。

第4秒,中年女人掏出了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她。

保险都没开,吓唬谁呢?简静侧身上前, 抓住她的手腕一扭,便将手-枪夺到自己手中。

“滚出去。”她用英语说。

中年女人犹豫了下,只是后退, 没有离开。

第5秒,根须卷土重来。

齐天冷笑问:“这次你敢炸吗?可没有第二条船来救你们。”

简静没有说话。节目的幸存者还在客房沉睡,房间里的老头子老太太们,吸入了不明气体,仿佛泥塑端坐在蒲团上,神智不清。

不管是炸船,还是扫射房间,都必然会误伤旁人。

齐天知道她不敢。

那又怎么样呢?

第6秒,简静将刀尖插进根须中心,左手点燃打火机,火焰顿时烧着了缠绕在刀柄上的长须。

根须受到损害,立即吞噬掉离自己最近的老头,将他的血肉化作养分修补。

齐天的声带出了问题,沙哑得仿佛两张砂纸摩擦,粗粝而干涩:“要杀我,他们都得死。”

“bsp; 子弹一共七发,她完全没留情,全都送给了根须。

第7秒,它开始拼命吞吃周围的老人,想借他们的生命力修复自己。

但简静不肯给它机会,唐刀起落不定,将所有意图吞吃的根须尽数砍断。

第8秒,心脏微微不适,仿佛无形之手攥住脆弱的器官,外界施加的压力让它迅速跳动起来。

“结束了。”齐天亮出藏在轮椅扶手中的武器,枯瘦的手指扣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