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水果过来。
这年头不少人家庭负担重,像上有老下有小都要养的,一个月也才吃一两次肉都是正常的,更别说这些水果了。
就冲着这些,江小艳也愿意忍受她这个大姑姐的臭脾气。
不过当面忍受是一回,不代表她背地里不会搞些小动作。
江小艳把苹果一提回厨房,就先选了最大的两个藏了起来,打算回头她和儿子浩浩单独吃,免得刺着婆婆孙秋菊的眼睛。
见江小艳回厨房了,王淑琴一屁股就坐到了沙发上:“崇华,你说找人去办事,这办得到底怎么样了?
他人没给你回个话?到底有没有眉目啊?可别光拿钱不顶用!”
这一连串地问下来,王崇华赶紧把中午两个人碰头的情况说了:
“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乔驴儿做别的不行,做这些事最在行!
中午就那么一会儿工夫,他就把别人的底细都摸清楚了,跟我说傍晚有机会的时候就过去——”
王崇华还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又被砰砰砰敲响了。
“开门!开门!”
听起来有些气势汹汹的
王崇华心里咯噔一下,隔着门先问了一句:“谁呀?你们找谁?”
“快开门,我们是派出所的,找王崇华有事!”
派出所的?
王崇华心里顿时一慌。
难道他年前借着那场大雪造成的雪灾,报废了一批药品原料,实际上偷偷运出来卖掉的事被人发现了?
再仔细一想,自己进出库的账目都做得平平的,销售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任何单据和签字,不可能留下什么马脚。
而且那一批原料数量也不大,金额并不多,就算真的事发了,也该是他姐夫高成功先把他找过去谈话,不可能来不来的,就让派出所过来抓人。
先不说这家丑能不能外扬的事,要是高成功这么做,他姐肯定跟高成功没完!
王崇华这么一想,心里就有底气了,上前开了房门:“什么事儿啊?”
“你就是王崇华?”
“对,我就是,你们是?”
“我们是清河街道派出所的,你犯事儿了,现在马上跟我们走一趟!”
这是什么意思,来不来的就抓人了?
王崇华心里又虚又怕:“我老老实实在家里,我能犯什么事儿?你们别不是弄错了吧!”
“弄错?你是不是在县制药厂上班?”
“是……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乔律成的?”
是乔律成那边出了事?王崇华心里一阵急跳起来。
那小子不会是瞧那个狐狸精长得漂亮,调戏完人之后还动了真火,把人给硬上了吧?
这这可不关他的事,一会儿他说什么都不能认!
王崇华的口风立即把得死紧,恨不得跟乔律成那边撇出十七八丈的关系:
“认,是认得,也就是见过几面,没怎么打过交道……”
这可跟乔律成交代的不一样!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就上前按住了王崇华的肩膀:
“行,犯不犯事儿,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到时候两边一对质,就什么都清楚了!”
“嗳!我说你们可不能冤枉人呀!”
王崇华还想挣扎,一名警察不耐烦地从屁股后面取下手铐,“咔嚓”一声把他的手铐了:
“冤枉不冤枉的,等我们调查完了就清楚了,不是你做的,冤枉不了你,是你做的,你也别想跑!”
一边说一边推着王崇华走了。
江小艳刚才吓得缩在厨房里不敢出来,这会儿见丈夫人都被抓走了,才呜呜地哭了起来:
“姐,这可怎么办啊?那个乔律成,可是你让崇华去找的,要是崇华被牵连了抓进去,你让我和浩浩可怎么活啊?”
王淑琴被哭得心浮气躁,又有些心堵。
她都跟弟弟交待了这件事一定要做得机密,除了老娘孙秋菊那里,就不要再告诉别人了,没想到弟弟转头就把这事儿跟江小艳也说了!
不过现在不是就这件事的时候,她得先把王崇华给捞出来再说。
“行了行了,你别遇上个事儿就知道哭!半点用都没有,我现在就过去看看,说不定是姓乔的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胡乱攀扯到崇华这儿来了。”
她可不惯着这婆娘!
王淑琴说完就匆匆走了,江小艳抹着眼泪关了门,隔绝了邻居们探究的目光,恨恨地低骂了一句:
“一天到晚地现,说的自己好像有多能一样!真要有那么能,怎么拢不住自个儿男人的心?还让崇华来帮她做这些事!”
王崇华被抓走,江小艳先是慌了神害怕,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既然警察说到乔律成了,江小艳也不管别的,先把这事往王崇华帮他姐的那件事上靠。
不然光凭江小艳自己,她能从派出所捞出人?
所以她才故意挤兑了那几句,就是逼着王淑琴去理这件事。
王淑琴自己牛心左性,搞得家不像个家的,要是还来带累她的家,可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江小艳心里发着狠,想了想拿上钥匙匆匆跑出门。
王淑琴嫁了人,自己没个做人媳妇的样子,她喜欢怎么跟她老公闹就怎么跟她老公闹,可不能把他们这一家子,不能把崇华给害了进去!
崇华可是王家的儿子,是要给孙秋菊养老送终的,王淑琴一个女儿,能跟崇华比?
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肉也有个厚薄,而且他们还生了浩浩这个儿子呢,就不信婆婆不疼儿子孙子些!
她得赶紧把婆婆找回来商量,要真是乔律成那事儿发了,她和婆婆得对好说辞,必须把崇华从里面摘出来。
乔律成把事
只说跟乔律成今天中午是一起吃过一餐面,那是因为乔律成跟他借一百块钱。
至于借钱做什么,他一概不知道,也跟他无关。
这年头可不管什么拘留只能24小时的,派出所做询问笔录的两个警察瞧着王崇华这副死不认账、不肯交待那个“朋友”的情形,也起了心火,把钢笔一收,就把他往窗户上一铐:
“不肯交待是吧,不肯交待就先在这里醒醒脑子!”
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爱说不说,谁耐烦在这里跟他磨蹭,不老实交代的话,在审讯室这里铐上一夜再说!
等王淑琴后脚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弟弟被铐在一扇窗户的铁栏杆上。
窗台不算矮,王崇华要想在地上坐一会儿,靠着的那只手就得高高举着吊在那里。
而且现在才刚刚开春,温度还没回升,夜里更加冷,要在地板上坐一夜,第二天非得感冒不可。
要说不坐地上一直在窗户边站着吧,王崇华这几年日子过得还是挺舒服的,让他站一两个小时还成,要是站上整整一夜,铁定得哭爹喊娘。
隔着房门旁边的窗户看到他姐,王崇华就哭丧着脸:“姐,你快找找人把我放出来啊!”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