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今天过来也是有求于小安,她……她上次弄的那些个什么护肤品,我想问问她是怎么做的……”
李心兰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别说,她家小楠弄出的那些瓶瓶罐罐的,虽然说起来复杂,自己每天被她督着一样样地往脸上手上涂的,脸和手还明显感觉到细腻光滑多了,连皮肤都白了一层似的。
小楠还说,这才得个把星期,要是坚持长久用下去,美白效果绝对是杠杠的。
她一个寡妇家家的,要一辈子在村里就算了,现在进了城,小楠又去读了书,李心兰也不想自己搞得那么村气,不然回头去给小楠开家长会,岂不是给女儿丢脸?
再加上,女人谁不爱美?
只不过是因为环境不同,原来爱美的天性被压制了下来而已。
现在每天被安幼楠鼓励,娘儿俩个还偷偷一起奢侈地调个蛋清搞个面膜什么的,李心兰现在也挺喜欢这些护肤品的。
听到高成功是想请安幼楠做这些,说明女儿搞的这些也被别人认可,李心兰也笑开了:
“我家小楠啊,也不知道她哪儿学来的这些花花哨哨的。
你别说,上次她借你那儿的地方做出来的这些东西,真的还是顶好用的。
我这才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皮肤好了不少,这可比雪花膏好用多了……”
那当然要好用了,雪花膏才多少钱一瓶?安幼楠光买这些药材都花了500多块钱了,够买几百瓶雪花膏了。
高成功在肚子里念了一句,下意识地就往李心兰脸上扫了一眼。
打招呼是打招呼,他也不会着意往人家女同志脸上去看,这特意看一眼,还真看出不同了。
他第一次看到李心兰的时候,她完全就是个农村妇女,手脸黎黑粗糙,这才没几天工夫,皮肤看起来是细腻了好多,而且起码还白了一个度!
真想不到,小安就在实验室搞那么几个钟头做出来什么膏啊乳啊的,能有这么大的效果!
李心兰可能是没觉得有什么,高成功却是相当清楚,别说抹几天雪花膏了,就是抹一年雪花膏也是抹不出这个效果的。
这些东西效果这么好,放到大城市去卖,怕是多的是人抢着要。
他老婆王淑琴上次花了大几十块钱托人从魔都带了一瓶子珍珠霜什么的,见天地搽着,可是宝贝得不得了。
不过,这些东西再好用,那也是女人家用的东西,高成功刚才只是急中生智拿来当个借口,真让他去搞这些,他会烦死。
上次也就听安幼楠说了一句,什么水乳膏精华凝露的,他一听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李心兰正夸闺女夸在兴头上,又是他自己提起的话题,高成功也没好意思打断,笑着应和了两句。
这情形落在远远缀在后面的王淑琴眼里,简直就让她想喷火:
好你个高成功,在家里跟她板着脸骂这嫌那的,在外面勾搭这些不要脸的狐狸精,倒是眉开眼笑、眉目送情?
嫌她把什么东西都拿去娘家补贴她弟弟,怎么不说他居然买了那么大块高价肉补给外面这个狐狸精!
她补给她弟弟怎么了!以后她们过了身,还不是要她侄儿那边来摔盆儿办后事?
补给个狐狸精,难道他还想——
王淑琴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白了白,顿在原地想了片刻,转身就跑了,连自己差点撞着了人也不管。
听墙角和上墙头
屈立军是幸好闪得快,要是反应晚一点,一准儿就被那个蒙头蒙脑的女人给撞个正着了。
那女人还当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溜烟远跑了,让他叫都叫不及。
好歹你也道声歉呀!
屈立军低咒了一句,没好气地加大脚步往家里走去,一抬眼,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拎着一大袋子肉,跟李心兰并肩走着,有说有笑地一起走进李家去了。
啧!
难怪刚才李心兰那么急着要先赶回来,这是已经邀好了人啊。
那男人拎了肉进门,晚饭吃炒肉,晚上肉贴肉……今天居然大白天的就过来了,也不怕落别人眼睛里?
李家还有个闺女儿也有那么大了呢,李心兰这个当娘的也不知道避讳点?
屈立军三两步赶上了前,李家院子门虽然掩了,院里却传出了安幼楠清灵灵的笑声,似乎是在喊着什么叔叔。
这么大的姑娘,该懂的也懂了,还这么笑脸子迎人,难不成李心兰和那个男人在屋里头搞,她就在外面帮着烧开水?
还是说……
屈立军想到了去年单位一个小年轻结婚,他家里特意给他搞来的一本避火图,其中有一页,画的可不就是一龙双凤?
要真是这样——
那男人拎了一块肉就能进门,看着应该还不到十斤的样子,要是大的小的一起,那可真是赚翻了,爽翻了!
屈立军心里存了这事,回家生完火把米下了锅,就把耳朵贴到靠李家那堵墙边去了。
他好歹也是个干部,没好意思做出爬梯子踩板凳偷窃的事,只能隔着墙听个动静了。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墙太厚了,那边始终没有传出什么异样的动静来。
屈立军正在遗憾,自家院门被人推开了,院子里很快响起了赵红梅的尖嗓音:“老屈,你干什么去了,饭都有糊味儿了!”
屈立军赶紧跑进厨房撤了火,一看锅里,果然下面已经糊了一层。
赵红梅赶过来一看,忍不住埋怨:“你说你成天家务活不干的,就煮个饭而已,这都还给煮糊了。
幸好儿子跟着爷爷奶奶去了市里读书,要还在家里,晚上你让他还怎么吃饭——”
赵红梅这么一唠叨,能从煮糊了饭一直说到给儿子的生活费应该就抵了孝敬钱。
屈立军耳朵都听起茧了,生怕她又一路叨下去,赶紧“嘘”了一声:“你知道我刚才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谁了?”
赵红梅瞧着他那模样挺神秘,也压低了声音:“看到了谁?”
“有个男人,瞧着个头有这么高,估计要比我大几岁,拎了快十斤的肉,和隔壁那个李寡妇说说笑笑地一路并肩回来的。”
这么高的个头?
赵红梅琢磨了一下:“这个头,可能就是前面几次晚上来李家的那个男人!”
“我听到她家小安亲亲热热喊那人什么叔叔,正想贴着墙再听点什么动静呢,你一回来就咋呼呼的。”
“那你听到什么动静没?”
屈立军摇了摇头:“还没有。”
赵红梅走出来瞧了一眼,回头剜了屈立军一眼:“人家厨房烟囱还在冒烟呢,这个时候肯定正在搞饭,不搞饭,一会儿哪来的力气搞事?”
想着那男人前两次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