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万!还是私人的!
严娜嫉妒地直叹气,低低嘀咕了一句:“现在怎么有人这么有钱啊……”
刚说着,贵宾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严娜急忙看过去,见孙禹笑容亲切地从里面走出来,看举动明显是在给走在他旁边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引路。
女孩的另外一边和身后都走着人,一人提着两个大密码箱,将女孩簇拥在中间。
严娜的注意力立即就落到了那几个大密码箱上——
那里面可是成箱的钱啊,一百多万,也不知道拎起来有多重……
等严娜回过神来,孙禹已经送完了人,正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什么风把我们严大美人给吹来了?”
严娜斜睨了他一眼:“孙大经理,你少在这里跟我贫,刚刚你那位大客户才是美女,在她面前,你就别寒碜我了!”
“走走,上楼去我办公室去,严大美人来了,必须要泡杯好茶才行。”孙禹语气熟稔,笑着伸手一请,动作极为绅士。
直到严娜跟着他走到二楼的走廊上了,孙禹才转头笑看了她一眼,低声调笑了一句:
“怎么,吃醋了?那姑娘漂亮是漂亮,可是她大客户的名头太吓人了。
你没看到她身后都带着保镖的,我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保管被打得亲妈都不认识……”
“我吃什么醋?”严娜笑哼了一声,“合着你不敢动人家,就敢来欺负我?”
孙禹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一把将严娜推了进去,反手把门从里面反锁了,就上前紧紧抱住了人:
“谁让你那么勾人,勾得我就想欺负你!”
严娜娇嗔着推搡他:“你少嘴巴花!你下面那些柜员一个个都年轻漂亮,你天天跟她们上班都上得如鱼得水了吧。
我不来找你,你都不知道把我忘记到哪个旮旯去了,现在倒只管说好话来哄我。”
“你可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在外面乱搞,要不是遇到你,我这辈子就这么守着家里那个黄脸婆捱日子了。”
孙禹连忙叫屈,“我可是天天都想着你,你倒好,拿我跟逗猫似的。
想到了就过来逗我一下两下,没想到就把我抛在这里,你倒是去跟你新婚丈夫过蜜月去了……”
“别说那个混蛋了!”严娜的脸色暗了暗,“要不是你不肯离婚,我至于被家里又逼又催的,跟那种人结婚吗?”
“好娜娜,我现在不能离,艳清的病撑不了两年了,等她走了,她家里原来返还的那些古董字画就全是我们的了……”
孙禹一边亲着,一边急忙解释,“你再等等,再等个一两年……”
严娜狠狠在孙禹的背上挠了一把:“还要我等多久!我跟姓何的已经过不下去了,我现在就打算跟他离婚!”
孙禹微微一顿:“离了也好,反正你结过婚了,你家里不会再急着催你了,以后我们更方便——”
严娜小声啜泣起来:“那孩子呢?孩子怎么办?我再不生孩子就晚了……”
“晚什么晚,不晚!你看别人三十多岁才生的有一大把,到时候我们手里有的是钱,天天燕窝鱼翅地好好养着身体,还愁生不了孩子?
要是你着急,我们现在就要一个,然后你跟何文亮说是他的……”
严娜“呸”了一声:“你给何文亮戴了绿帽子不算,还想人家当龟公?要是我有了这个孩子,我还怎么跟他离婚?”
“离不离的,反正你都有我……你担心什么……”
“哼,你还说得出口,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还推三阻四地不来……”
“你以为我不想吗?还不是家里头那个病痨鬼,偏偏拖着一口气不肯早死。
上次感冒了,病地就吊着一口气,那种时候我要走了,她不把保险箱钥匙告诉我怎么办?
结果我后事都给她准备好了,她那口气又缓回来了,早知道那天就再拖一会儿再把她送医院了……
好娜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提那些干嘛,赶紧给我……”
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见,干柴烈火轰的一下就烧得厉害,完全没听到门外有人发出了极细微的声响。
谈一笔交易
吴艳清枯槁的脸颊紧紧贴在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的暧昧动静,身子晃了晃。
枯瘦的手都举起来几乎都要拍到了门上,最后还是停住了,重新垂落下来,等稳住了身体,无声无息地又原路退了回去。
一名银行柜员正好走到一楼的楼梯口,看到吴艳清从二楼下来,急忙喊了一声:
“喂,同志,你找谁?”
吴艳清常年在家里养病,以前也从来没来过丈夫孙禹的工作单位,支行的这些人自然也不认识她。
勉强扯了扯嘴角,吴艳清随口搪塞了一句话:“我肚子不舒服,想上厕所……”
“想上厕所就在一楼走廊这边有,二楼是我们领导办公的地方,你不要随便上去!”
柜员赶紧给她指了地方,盯着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了,衣服挂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暗自嘀咕了一句:
“这人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怎么瘦得跟骷髅似的,都这样了还跑外面来晃荡啥呀……”
吴艳清常年静养,耳朵很灵,虽然走得远了,还是听到了柜员念叨的话,脸色愈发白得跟鬼一样了,躬着身子用力咳了起来。
如果不是今天出来晃荡了这一下,她怎么知道在她面前表现的温和体贴的丈夫孙禹私底下是这样的人?!
在家里,他语气亲切地叫她“艳清”,在外面……
原来他是用这种嫌弃的语气,叫她“病痨鬼”,嫌弃她怎么不早死!
上次她在医院里醒来,孙禹抱着她哭得涕泪横流,她还以为孙禹是真的爱她,只不过平常把这份感情埋得太深呢。
她太天真了!
难怪明知道她身体破败,之前对她一直淡淡的孙禹却坚持跟她结婚。
仔细想想,应该是那次她无意中在孙禹眼前露了点家底后,他才突然跟自己交往密切起来的。
难怪结婚后孙禹虽然明面上体贴,她却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就像是没有烧开的水,只是有点温度,让人入口后总有些感觉不对。
原来孙禹不是没有温度,而是他的如火热情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既然喜欢那个女人,那就去喜欢啊,却为了那些东西,偏偏要跟她结婚,这副人前人后两张脸的样子,真的让她恶心!
吴艳清觉得胸口像被什么堵着,让她有些放不出气,不得不扶着公交候车亭的柱子,在一张椅子上缓缓坐了下来。
有人上前关切地问了一声:“同志,你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要不要去医院?”
如果去医院,肯定就要在那里住下,不能随便出来了……吴艳清轻轻摇摇头,声音嘶哑地道了声谢:
“谢谢,不用,我在这里歇一歇就好了。”
热心人看了她两眼,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