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眼看上这种女的?什么品味!
图书馆内,康自强正神色紧张、目光灼灼地盯着安幼楠,就怕她会摇头皱眉。
偏偏安幼楠一直神色淡然,让康自强看不出什么端倪,心里不自觉愈发紧张起来。
安幼楠先是飞快地把那份策划书浏览了一遍,又细读了一遍,这才抬起了头看向康自强微微一笑:
“康学长做得不错,看来在这方面功力很强。”
康自强一颗心“咚”的一声落到了实处,立即谦虚地笑了笑:“哪里哪里,有什么疏漏和错处,还请安学妹多指正。”
奖学金是安幼楠拿出来的,当然她说啥就是啥,她就算要求领奖学金的只能是女生,那他就改条件限定是女生!
康自强也非常摆得正位置,拧开笔盖做好了记录准备。
“别的没什么要改动的,”安幼楠点了点奖学金申领条件,“就是这一处,请康学长帮我改一改。
我不要求申领者成绩优异,只要中等都可以,但是有一条,必须是在药学研发方面敢想,药学实验动手能力强的。
每个学期我们最多只发放三个人,宁缺勿滥,这一个学年的奖学金暂定是每人每期一千块。
下个学年奖多少,根据情况再定,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个奖学金只有增加或者相同的,不会有减少的情况。
符合条件的可以申报资料,评选
对了,注明一点,An’s奖学金的授权日常事务代理人就是康学长你,任何其他单位和个人都无权进行干涉。
至于这里面的条款具体怎么措辞,康学长你自己组织组织。”
顺利
康自强连连点头:“懂了,你这是打算不唯成绩论,不拘一格取药研人才,同时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不这样,她怎么跟这些后备人才培养好感度?安幼楠笑了笑: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这儿还有一份合同,是打算跟你签订的,你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异议。”
和他签的合同?
康自强微微有些诧异,接过安幼楠递来的合同看了一遍后,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触动。
安幼楠把先前和他口头约定的都落为了纸笔协议,甲方乙方各要履行的义务,都在纸上写得明明白白。
而安幼楠要付给他的每个月的酬劳,也特别注明清楚了。从法律意义上对他而言,这是一层权利的保障。
他没有履行义务的话,安幼楠可以收回对他的代理授权,而如果安幼楠不按期支付酬劳,他则是完全可以拿着这份合同发起民事诉讼的。
“朋友是朋友,该算清楚的账,再是朋友也不能含糊。口头上千万句说得再好,也不如白纸黑字一句写定。”
安幼楠低声解释了一句,“按协议分是分,毫是毫,免得有些账算不清,朋友一场反而闹成了乌鸡眼,朋友都没得做。
我是这样觉得的,康学长以为呢?”
康自强觉得大佬说得都对!
当然也不能简单地这么说个“对”字就完事,康自强暗搓搓地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安学妹,你这种做事严谨的态度真的很值得我学习,我也感觉到了,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凭人情来办事。
顺风顺水时,人情很可靠,一旦逆风逆水,对方毁约了我也干拿他没办法。
还是安学妹这种把事情都摆在台面上的办法好啊……”
安幼楠似笑非笑地一眼睨了过去,康自强剩下的马屁顿时拍不出去了,话风立马一转:
“我现在就把这几条条款改好,然后再请安学妹审一审。”
安幼楠这才点了点头。
康自强在心底暗抹了一把冷汗,悄咪咪又记下了一条:大佬不接受马屁,好像只要做事做得好就行……
奖学金的各项条款都敲定定稿了,安幼楠这才轻咳了一声:“康学长,我的手前几天因为受伤,校医给我开了假条可以不参加军训。
现在我的病假很快就要到期了,但是我的手还没有好利索,怕容易发炎感染,你看能不能找校医再帮我续开个几天,明天下午我好交给教官?”
康自强立即瞄了一眼安幼楠现在只涂着碘酒的右手。
那只手掌已经完全结痂了,康自强看不出哪里还有发炎感染的可能,不过大佬说没好利索,那自然是没好利索。
多在学校吃了这几年饭,康自强也不是白吃的,张口就应下了:
“学妹放心,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学生处协调好奖学金的事以后,下午我一定帮你把假条开好,你看到时候我到哪儿找你?”
安幼楠想了想:“502实验室吧。对了,明天上午我们几点钟去学生处?”
临近开学,学生处现在已经开始上行政班了,康自强对这个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9点钟去吧,他们那个时候上班。”
事情都敲定了,安幼楠安心地开始背书,第二天9点准时赶到了学生处。
康自强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她来了,笑着招呼了一声,就带着她往学生处几位领导的办公室走,隔着玻璃窗看到里面的人,神色就轻松了一分:
“今天运气好,正好碰到印副处长在,他是处里最好说话的领导了,一会儿事情肯定能顺利办下来。”
印家兴年届五十,个子矮矮胖胖的,一张团脸很有亲和感。
果然康自强进去后把事情一说,印家兴就表示了极大的欢迎,起身握住了安幼楠的手:
“这是好事啊,我个人是非常赞同的,安幼楠同学有这份拳拳之心,很难得啊,确实很难得。
当然,我个人的意见是支持,不过呢,这事还要是走程序的,你们的这份设立策划书,我会尽快上报上去的。
后续的话——”
康自强端着得体的笑容微微躬身:“印处长,安幼楠同志把相关事务全权委托给我来处理了,后续我会注意及时跟你这里联系的。”
印家兴跟康自强打过交道,知道他组织沟通能力很不错,既然事情是交给他处理,那确实也挺方便的。
事情谈得如康自强料想得一样顺利,两边又寒暄了几句,安幼楠就和康自强笑吟吟地告辞了。
两人前脚刚走,印家兴办公室的门就又被人推开了:“老印!”
印家兴正在仔细看着康自强交上来的那份策划书,听到声音,连忙站了起来:
“老田,你怎么来了?”
“我把钥匙给落家里了,过来跟你这里取钥匙。”田红英一边走进来,一边问道,
“刚才我看有个女孩和一个男生从你这办公室出去,那女孩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吗?叫什么名字,过来找你什么事?”
印家兴把手里的策划书搁到了桌子上,低头解自己别在腰带上的钥匙扣:
“那个女孩啊,对,也是我们学院的,叫安幼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