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材姣好,这一哭得梨花带雨的,许刚顿时起了怜香惜玉,上前问询了一番。
本来也就是想安慰几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说得一来二去的,眼瞧着天也黑了,就一起进了许刚住下的这间招待所,然后天雷勾地火了。
期间的过程,许刚真有些记不清了,好像自己是听到秀秀说了些什么后,心有所感,抱怨了几句柳絮老是在外面出差的事。
抱怨后有没有再念几句牢骚,这谁能记得清楚呢?发别的誓还好,秀秀逼着他发这种毒誓,这让他怎么应承得下?
这不怕一万,就怕有个万一呢……
许刚又是个不会遮掩的,这人做没做亏心事,心不心虚,从他不肯发这誓的这动作,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砰”!
柳絮手里提着的旅行袋脱手砸落在了地上。
许刚心头一颤,急步想跑过来:“絮儿,我——”
“你别过来!”目光飞快地扫过许刚的身体,柳絮仓皇地往后退了几步,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柔弱极了,
“刚子哥……我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在外面奔波做生意,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对我!”
像是无法再忍受眼前的一幕,柳絮只说了这么短短一句话,就掩面哭着跑走了,倒是让旁人听着很是心碎。
许红伸手想拉上一把也没拉住,见旁边几个看热闹的人还探头探脑的,没好气地赶紧推人:
“看什么,看什么!都是些家务事,有什么好看的!”
有人被推得厉害,脚下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立即不满地嚷嚷开了:
“家务事?家务事你们倒是严严实实捂在你们自己家里啊!一个老爷们儿,让老婆天天跑外面做生意养家,自己倒跑到招待所里来找了野女人,还被老婆当场捉了奸——
他能做得出,我们就看不得?这房间的门又不是我们打开的,你凭什么拦着大家不让看?”
许红在这里跟人吵吵闹闹的,危文峰走进去把门给关上了,将许刚丢在地上的衣物捡了起来,递到许刚手上,看了还缩在床上的秀秀一眼,脸色有些沉重:
“刚子,你怎么能这样呢?柳絮这些日子要跑销路,已经够辛苦了,你一个男人有点想法我明白,可是你连这点都捱不过去,这不是生生伤柳絮的心吗?”
许刚一边急急把衣服往身上套着一边辩解:“姐夫,我、我真没这想法的——”
秀秀气得扑过去,几爪子挠在了许刚的背上:“你要是没说你要离婚,我会跟你上床?
你现在做都做了,把嘴一抹就想不认账,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许刚刚套上条大裤衩,一个没提防,被她把背上挠破了好几道印子。
想把秀秀用力推开吧,看到她的样子,想想刚才在床上的温存,手上不
秀秀顺着他的力倒在床上,又嘤嘤哭了起来:“我这是闹?我把身子给了你,你还……我这是闹吗?”
刚刚有多快活,这会儿就有多懊恼、郁闷和后悔,许刚用力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危文峰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刚子啊,不是哥说你,你做都做了,现在跟我说没这想法?
你看看,柳絮都被你气跑了,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难怪让你住家里不肯,死活要住到外面招待所来,你是不是早就起这心思了?
你也别拿喝醉了这理
要是真喝醉了,你能跟人办那事儿?早醉作一堆动都不会动了……”
许刚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是真没起那心思。
最近头花生意很差,危文峰让他过来一起扯一扯今后怎么走,他就过来长宁县了。
不巧姐夫家里来了个远亲,顶着他姐许红的脸色在他家挤着住下了,所以即使许红挽留,许刚也不好意思再挤下去住着了,反正手里还有钱,就在外面招待所开了间房。
结果就那么巧,柳絮正好出差回来,被带着来了招待所,还正正把这事给撞破了……
柳絮这一段时间都在外面跑生意,一直没时间回家看他,他可能抱怨是跟秀秀抱怨了几句,可是他真没想过离婚了娶别的女人啊!
许刚用力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最后怎么就闹成了这样了?
早点撸袖子干
别人家的悲欢离合,安幼楠可不知道。
她不会做什么菜,本来想着去食堂打点饭菜回来当晚餐,刚出门就被端着一个大饭盆的姚芝拦住了:
“小安,拿个盆儿来接一接,我刚做了一大盆过水凉面,正好给你和凌营这里送一盆。
天气热,晚上吃点凉面爽口又好消化,面条是我自己手擀的,可劲道了。”
凉面里还拌了切得细细的黄瓜丝,烫了水的绿豆芽,拌了油的蒜泥,淋上油泼辣子和老陈醋,浇点炒香的肉臊子,光是闻着就让人来了口水。
安幼楠不客气地取了个大饭盆接了那盆凉面:“嫂子,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我就没闻过这么香的凉面。
你这手艺别在食堂做了,赶早去外面开个馆子,不用小半年,一准儿就成万元户了!”
姚芝被夸得直乐:“小安你这张嘴啊,夸得我差点都找不着北了。”
把门掩了掩,这才压低了声音,“我说小安啊,你别怪嫂子多话,你又不是个嘴笨的人,我听老常说,早上凌营他爸过来了,你怎么没多说两句好话呢?
这人年纪大了,都喜欢听好听的,一家子能有多大的坎啊,你们做晚辈的,服个软,多哄两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上午的时候,凌东方后来是绷着脸压着气走的。凌少乾这边也没说去送一送,明显也是有气。
常青松看着不像,回来的时候就跟姚芝这里提了几句。
虽说等安幼楠到了年龄,凌少乾要是把结婚报告打上去了,上面也不可能因为凌东方不同意就不批准。
但是毕竟子女嘛,结婚这种一辈子的大事,总还是希望得到长辈们的祝福的。
姚芝怕安幼楠年纪小不懂人情,以后会吃亏,借着过来送凉面,有意提醒她几句。
她是好意,安幼楠也不多说,只是笑笑应了一声:“嫂子,你放心,我心里都明白的。”
“嫂子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你要不是明白人,嫂子就不会跟你说这个了。”
见安幼楠懂自己的好意,姚芝心里也舒坦,琢磨了下安幼楠刚才的话,心思忍不住动了动,
“小安,你给嫂子说句真心话,你觉得,嫂子这手艺……要是去开馆子,真的能成吗?”
姚芝原来在厂里当工人,随军后这边驻地可没有什么工厂能让她上班,因为有点手艺,就被安排在部队食堂当了个白案师傅。
在吃食上家里是亏不了,可是工资并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