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跳出来。
你自己刚才说的,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我是跟你结婚,不是跟你妈结婚。
你要是不想当童童的爸爸,我就成全你。你写一份跟童童的关系断绝书,我在断绝书上签字。
签完字后,我会让童童改跟我姓,从此以后,童童跟你没有半点干系,我们娘儿俩是死是活都与你于光明无关!”
能直接断绝关系当然好,不过禹蓉会轻易放过抚养费这事?
于光明先是一喜,旋即心口又是一跳,抬了抬下巴装出一脸的不屑:“禹蓉,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绕那些弯弯圈子。”
“我们没有债权债务,现在也没有存款,不过我们一起在十刹海买的那房子,要过户到我一个人的名下,就当是你一次性付给童童的抚养费!”
果然还是绕不过抚养费!
于光明心里有气,正想着要怎么驳回去,安幼楠在一边低声劝了禹蓉一句:
“蓉姐,本来房子就该有你的一半,剩下那一半,抵作抚养费给一次了断也太划不来了。
工资可是年年要涨的,工资涨了,这抚养费不也得跟着涨?还是让他按月付抚养费合算点……”
按月付?
于母第一个就跳了出来:“不行!”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那就是个耳根子软的,按月付这劳么子抚养费的话,岂不是每个月都跟要禹蓉打交道?
万一被禹蓉哭两句求两声,老二心一软,把自己的工资又往那边送一沓可怎么办?
或者又被禹蓉哄得回心转意了,又要接着养那小傻子怎么办?
她还等着让儿子重新找个黄花大闺女儿,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呢!
与其让禹蓉藕断丝连地牵着他,不如现在麻利点,要就一刀断干净!
儿子回来的时候可是跟她说过,单位很有可能就要分房子了,那可是楼房!
有了单位的房,谁还稀罕那什么海那破院子啊?
那院子窝在胡同里,屋顶瓦都坏了,一到下雨墙上老是渗水,看着多寒碜,哪有住单位的楼房舒服,既安全又洋气!
你是公鸡中的战斗机
这么一想,于母顿时就觉得,那个破房子也不算什么,剩下那一半,给禹蓉就给禹蓉了,不仅断了儿子跟禹蓉之前的来往,还能抵掉那个小傻子的抚养费,没什么不好的!
心里头一想通,于母立即就冲儿子挤眉弄眼地示意。
于光明一瞧见他妈那眼色,就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想法。
说实话,当初十刹海那房子,于光明还真看不上,是禹蓉硬拖着他要买,说是闲暇时可以享受湖光水色。
那房子破旧不说,还是一个整院子跟邻居隔成一半的,总让人觉得逼仄。
而且就在小俩口买了房子后,禹蓉发现女儿不对劲儿,就开始带着她走上了求医之路。
原本想着改造房子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那点钱存款,立即跟流水似地淌进了医院里,还见不着一点效果。
那半边院子的平房,因为他们住得少,人气不足,愈发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于光明总觉得是这套房子妨碍了他的风水,一直对那套平房没有什么好感。
正好在前一段的时间,单位打算建职工楼,但是干部职工已经有自有住房的,那就没有资格申请了。
除开那条条件,从别的哪一方面来说,他的资历也是够申请一套楼房了。
可是知道于光明买了十刹海房子的单位同事也有几个,虽说平时关系好,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不定有人籍着这事把他踢下来了,自己就能顶上一个名额了。
新修楼房都是又宽敞又明亮,还不会潮湿,比破烂老旧的平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于光明当时就想把十刹海的那套房子卖了,不过因为要带才从国外出差回来的禹蓉回老家接女儿,这才把这事给先摞在一边。
现在禹蓉提出拿那房产的一半抵抚养费……
处理掉了那处房产,他申请单位的楼房就完全没有障碍了,还能让他不用另外出钱付抚养费!
“老二!”于母见儿子半天不吭声,赶紧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用力推了他一把。
有了新楼房住,他虽然是离过婚的二锅头了,但是这点事对男人来说算什么?想嫁他的女孩,依然会有一大把!
于光明醒回了神,用力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办,我们协议离婚!”
禹蓉自己硬气,安幼楠在一边相帮也心里舒服。
见两边已经扯清楚了,连离婚协议都当场草拟出来,只等着回京都去办房子过户就正式签字,安幼楠把童童重新送到禹蓉怀里,跟她告辞:
“我转回来是想起来有件事忘记交待你了,你以后尽可能抽出时间多陪陪童童,对她的治疗会很有好处。”
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京都的房子你不要贱卖了,人口越来越多,以后房价肯定只有涨的,没有跌的,比你按月去取抚养费划算多了,也不会那么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的,”禹蓉拉着安幼楠恋恋不舍,“安小姐你先别走,我想请你一起吃顿饭好好感谢你。”
安幼楠微笑着摇摇头:“现在你肯定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不急着这一时。
等9月份开学,我会去京大药学院读书,到时候你有时间再来找我吃饭。”
“原来安小姐考到了京大,真是太厉害了!”禹蓉很是惊喜,“那我现在就不跟你客气了,等9月份京大开学,我一定过来找你!”
告别了禹蓉,安幼楠拉着凌少乾走出派出所,长吐了一口气,神色间很有些唏嘘:“乾哥,你觉得我在多管闲事吗?”
凌少乾摇了摇头:“这世上,女人总比男人要过得难些,我理解你的做法。
禹蓉同志很爱自己的孩子,是一个非常自强的母亲,自助者,人恒助之;我觉得你刚才做得很对。”
顿了片刻,凌少乾就紧紧牵住了安幼楠的手,“小楠,你放心,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的!”
“嗯,我信你。”安幼楠挠了挠他掌心,看着他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在担心?”
凌少乾交待得很老实,又有些小委屈:“我怕你看到这对夫妻的事,会对婚姻没有信心。
我跟那个于光明绝对是不同的,你可千万不能把我跟他那种人混为一谈。”
安幼楠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给他顺毛:“嗯,同样是公鸡,你是公鸡中的战斗机!”
好像是被夸了,但是听起来为什么又有些不对味儿?凌少乾哭笑不得,知道安幼楠心理没有受禹蓉和于光明婚姻失败这个事例的影响,干脆把这事摞开不理了:
“走,我带你去喝羊汤!”
他不说还好,一说完喝羊汤,安幼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