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货物”不出问题,到时候才能卖个好价钱。
想了想,姚天顺脚下一拐,就进了路边的一家药店,挑挑拣拣买了几样外用伤药和内服药片。
药店老板上了点年纪,按着计算器算价的动作有些迟缓,姚天顺看得眼疼,索性转头看向店外。
店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正站在树荫里,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似乎在等人。
注意那人的站姿,姚天顺心里起了丝警惕,转回头看向药店老板:“老板,算好了没?再没算好,药我就不要了!”
药店老板赶紧摁完了最后一个价格:“算好了算好了,一起12块8毛。”
姚天顺不耐烦地掏了13块钱出来往玻璃柜上一拍:“不用找了!”拎了那袋药径直出了门,临走前又瞥了那棵树下一眼。
那个年轻男人还笔直地站在树下等着人,倒是没有再看表了,只是面无表情地双手插在兜里。
姚天顺加快速度走了;他不喜欢这些大头兵,不管这些人是还在当兵,还是已经退伍了,会让他有种紧张感。
几乎是姚天顺一走过街角,凌少乾就立即跟了上去,只是在转角的时候稍微放缓了脚步,飞快地利用街角的一个邮筒遮掩了下身形,远远瞧着姚天顺并无所觉,这才控制着距离,继续缀了上去。
这一片已经靠近城郊,周遭的房屋都显得比较陈旧破烂,除了城郊的一些菜农,还有些破落户也住在这里。
姚天顺前两天随便找了个借口,花了20块钱,就在前面一片地方,从一个二流子手里租下了一个破院子。
租期只半个月,不过说好了他不喜欢被打搅,让那个二流子这段时间都不要过来。
二流子一看姚天顺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道上混的人,巴不得不沾那些闲事儿,拿着20块钱就去牌友家里鬼混去了。
姚天顺也没告诉对方自己后天就会走,等小半个月后房主回来,这里什么痕迹线索都不会再有了。
想着后天自己走之前,又能够敲到5000块钱,而且以后等什么时候没钱了,随时还能捏着个把柄威胁汪学英再送钱来,姚天顺就觉得心里格外畅快,头顶着太阳都没那么烈了。
姚天顺在路上走的飘飘然,正打算拐一脚就往左转过去了,斜刺里突然冲出一群打闹的孩子,当先一个“砰”地撞上了他。
姚天顺倒没有什么事,这是手里提着的那一袋子药被撞脱手掉在了地上。
“小兔崽子的,没长眼睛吗?”凶狠地瞪了撞得反跌在地上那个熊孩子一眼,姚天顺弯腰去捡药袋子,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一个人影正飞快地往旁边一闪。
那个人影……
如果不是他一向眼尖,警惕性又很高,大概也只会当做自己眼花了。
可是,那个人影分明就是他在药店外面看到的那个大头兵!
而且从对方飞快闪身的动作来看,这人很有可能是一路悄悄跟踪自己过来的!
难道汪学英刚才跟他就是装傻,悄悄还备的有暗手?
除了安幼楠这事,他在永吉县可并没有接过别的梁子!
姚天顺脑子里急转了几个念头,捡起药袋子之后,飞快地就往右边转了。
伏身藏在一堆烂砖头后的凌少乾急跑着追了上去。
如果不是出现刚才那个插曲,他完全可以不声不响地缀在姚天顺后面,一直跟到目的地。
刚才姚天顺弯腰捡药也就是两三秒钟的事,凌少乾虽然躲得快,还是怀疑他已经被对方发现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凌少乾也只能赌田方平说的老鬼只身前来,这个“只身”一直只到了现在。
现在他只有拿下老鬼,再逼问出安幼楠的下落这一条路了。
姚天顺右转进那条破烂的小街,也拔腿迈开了步子,急跑几步后,猛然伸手一撑,跳进了旁边的一个院子里,飞快地将身子贴住了院墙。
院墙外传来一个人有力而快速的奔跑声,顺着小街一路往前了。
姚天顺直接打开院门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左边飞奔而去。
对方跟踪的技术很高,可能比拼身手,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而且这种人很快就会发现被虚晃了一枪,转回头就会追过来的。
他赌对方就是为了安幼楠来的,现在他要想顺利脱身,那也只能从安幼楠这里入手……
第355章 来也是破鞋了
安幼楠找到了一小截干硬的包谷秸秆,利用秸秆被刀斜砍出来的斜截面,小心地磨着绑在手腕上的麻绳。
两只手本来就是被反绑在背后,还要担心那一小截包谷秸秆强度不够,会被折断,安幼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磨断了一根麻绳。
顾不得手腕上弄出来的那一道道伤口,安幼楠三两下挣开了手上的麻绳,很快就把绑住脚腕的麻绳也解开了。
地窖的墙壁夯土夯得有点结实,干硬的包谷秸秆完全无法在上面挖出半点儿浅坑。
安幼楠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方法,摸算出地窖的大小,试着张开双臂撑了撑。
地窖是个不规则的圆锥体,下面空间大,越往上就越窄。
在底层安幼楠双臂撑开,只够得上手指第一指节用力,再往上一些,估计手掌就能够撑实使力了。
逃命的关头,谁还管以前经没经过撑墙攀沿的训练呀,安幼楠提了一口气,两臂张开,双脚起跳打开,用力蹬紧了墙壁,然后手臂用力撑住,双脚及时往上蹬了一截。
这一使力,手腕的伤口被撕裂的得更大了些,血珠子飞快的冒出来,沿着手腕蜿蜒流了一截,然后滴落了下来。
手痛,脚腕也痛,因为从来没做过这么高强度的运动,小腿连着大腿很快就发起抖来。
才撑了不到一米高,安幼楠腿上一酸泄了劲儿,“咚”地就掉了下去。
绑架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安幼楠不敢耽误时间,只喘了两口气,就继续蹬起了墙。
一米,两米……蹬上去又掉下来,掉下来又继续蹬上去……
安幼楠不知道自己到底摔了多少次,终于够上了地窖的木盖。
地窖口的木盖子没有盖死,留了窄窄一条缝,安幼楠喘得跟牛似的,还是憋着一股劲儿,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很安静,有很大概率可能没有人。
安幼楠一咬牙,推开了地窖口的木盖子,手脚并用用力爬了出来。
顾不上喘气,安幼楠飞快地打量了一眼周围,发现确实没有人,回手就把木盖子盖回了地窖,把身子贴到了身后的靠墙放着的一捆柴火边稍微遮掩了一下,小心地打量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