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1)

银河帝国之基地 艾萨克·阿西莫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扔把刀给我!”

  一阵迟疑之后,一名旁观者将自己的刀偷偷掷出。玛隆正要伸手去接,铎丝的反应却比他更快。她的右手刀击向那把掷出的利刃,将它原路送回,那把刀一面飞还一面打转。

  谢顿感到两只手臂上的抓力变得更弱。他突然举起双臂,向上往前一推,立时挣脱。抓他的两个人惊叫一声,转身面对着他,但他迅速以膝头踢向其中一人的腹股沟,并用手肘击向另一人的腹部,两人随即应声倒地。

  他跪下去拔取那两人身上的佩刀,起身之后,他就成了像铎丝样的双刀客。

  然而与铎丝不同的是,谢顿不懂如何使用这种武器。但他知道那此达尔人不会发觉这点。

  铎丝说:“别让他们靠近就行,哈里,还不要攻击。玛隆,我的下一击将不只是皮肉伤。”

  玛隆陷入极度的愤怒,一面发出毫无意义的咆哮。一面展开盲目的攻击,试图想以蛮力压倒对手。铎丝微一蹲身,向侧面踏出一步,低头避开他的右臂,同时在他的右脚踝踢了一记。玛降立刻瘫倒在地,手中的刀飞了出去。

  然后她跪在地上,将刀架在他的后颈,另一把抵住他的喉头,说:“投降!”

  玛隆大吼一声,猛力用手臂将她推开,挣扎着要站起来。

  当她再度逼近时,他尚未完全站稳。只见一把刀向下砍去,他的八字胡马上被削去一节。这次他像一头重伤的巨兽般发出哀号,一把按住了脸部。当他将手拿开时,那只手上淌满鲜血。

  铎丝喊道:“它不会再长出来了,玛隆,有一片嘴唇跟它一起飞了。敢再做一次攻击,你就是一具死尸。”

  她严阵以待,但玛隆已经受够了。他一面呻吟,一面跌跌撞撞地逃开,沿途留下一条血迹。

  铎丝转身面向其他人。被谢顿打倒的那两个仍躺在那里,他们已被缴械,并末急着想爬起来。她弯下腰,用一把刀将他们的皮带切断,又将他们的裤子划开。

  “这样一来,你们就得提着裤子走路。”她说。

  她瞪着仍站在原处的七个人,他们都以敬畏的眼神出神地望着她。“刚才扔刀子的是你们哪一个?”

  众人一片沉默。

  她又说:“对我而言没有差别。一个一个来或一起上都行,可是我每砍一刀,就会有一个人丧命。”

  七个人不约而同立即转身,拔腿就逃。

  铎丝扬起眉毛,对谢顿说:“至少这一次,夫铭不能责怪我未尽到保护你的责任。”

  谢顿说:“我仍然无法相信我见到的一切。我一直不知道你有这种能耐——或是能说这样的话。”

  铎丝只是微微一笑:“你也有你的本事,我们是一对好搭档。来,收起你手中的刀子,放进袋囊中吧。我想消息会迅速传开,我们可以顺利离开脐眼,不必担心再被拦住去路。”

  她说得相当正确。

第十五部 地下组织

  达凡:……在第一银河帝国最后数世纪的不安岁月中,典型的动荡根源来自政治与军事领袖谋取“至高无上”权力的事实(平均每隔十年,这种至上的权力就会贬值一次)。

  在心理史学出现之前,能够称为群众运动的事例少之又少。就此而论,其中一个耐人寻味的例子与达凡有关。此人的真实背景鲜为人知,但他可能曾遇见过哈里·谢顿,当时谢顿……

    ——《银河百科全书》

第七十二章

  利用堤沙佛家现成的、有几分原始的沐浴没备,哈里·谢顿与铎丝·凡纳比里双双洗了一个不算短的澡。当吉拉德·堤沙佛傍晚回到家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换好衣服,一起待在谢顿的房间。堤沙佛发出的叫门信号(似乎)有些胆怯,蜂呜声没有持续多久。

  谢顿打开门,愉快地说道:“晚安,堤沙佛老爷,还有夫人。”

  她站在丈夫的正后方,前额皱成一团,显得十分疑惑。

  堤沙佛仿佛不确定情况如何,他以试探性的口吻说:“你和凡纳比里夫人都好吧?”说完他点了点头,似乎想借身体语言引出肯定的答案。

  “相当好。进出脐眼都毫无闲难,现在我们都已洗过澡,换过衣服,没有留下任何气味。”谢顿一面说,一面抬起下巴,面露微笑,让这些话越过堤沙佛的肩头抵达他的妻子面前。

  她猛吸了几口气,像是在检验这点。

  堤沙佛仍旧以试探性的几吻说:“我晓得曾经发生过一场刀战。”

  谢顿扬起眉毛:“传闻是这样的吗?”

  “我们听说,你和夫人对抗一百名凶徒,将他们全部杀掉。是不是这样?”他的声音透出一种控制不住的深度敬意。

  “绝无此事,”铎丝插嘴道,她突然觉得很不耐烦,“那实在荒唐。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大屠杀的刽子手?你以为一百名凶徒会待在原地,等上好长一段时间,好让我——我们——把他们通通杀光?我的意思是,用脑筋想想。”

  “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卡西莉娅·堤沙佛以尖锐而坚定的口吻说:“我们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在这栋房子里。”

  “第一,”谢顿说,“它不是发生在这栋房子里。第二,没有一百个人,其实只有十个。第三,没有任何人被杀。当时的确发生些口角,然后对方就让路了。”

  “他们就这么让路?你们期望我相信这种事吗,两位外星人士?”堤沙佛夫人咄咄逼人地追问。

  谢顿叹了一口气。即使在最轻微的压力下,人类似乎也会分裂成敌对的集团。

  他说:“好吧,我承认,他们其中一人被割伤了一点,并不严重。”

  “而你们完全没受伤?”堤沙佛说,声音中的敬佩之意更加显著。

  “毫发无损,”谢顿说,“凡纳比里夫人舞弄双刀的功夫好极了。”

  “我就说嘛,”堤沙佛夫人的眼光落到铎丝的皮带上,“那不是我希望会在这里发生的事。”

  铎丝断然地说:“只要没有人在这里攻击我们,你这里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可是由于你们的缘故,”堤沙佛夫人又说,“我们家门口站了一个街上的废物。”

  “亲爱的,”堤沙佛以安抚的口吻说,“别生气……”

  “为什么?”他的妻子轻蔑地啐了一口,“你怕她的双刀吗?我倒想看看她在这里怎么耍。”

  “我根本不打算在这里动刀。”铎丝哼了一声,与堤沙佛夫人刚才的哼声同样响亮,“你所谓街上的废物究竟是怎么回事?”

  堤沙佛说:“我太太指的是一个来自脐眼的小鬼——至少,根据他的外表判断是这样的。他希望见你们,而我们这个小区对这种事并不习惯,这样有损我们的声誉。”他的话听来有些歉然。

  谢顿说:“好吧,堤沙佛夫人,我们这就到外面去,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尽快把他打发走——”

  “不,慢着。”铎丝说,她显然被惹恼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