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1 / 1)

银河帝国之基地 艾萨克·阿西莫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随手将纸卷丢进焚化槽内。

  “我想会面该结束了。”哈定说:“很高兴见到各位,谢谢你们的光临。”他敷衍地跟四个人一一握手,然后望着他们鱼贯而出。

  哈定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了,但是直到瑟麦克与他的三个年轻伙伴走远之后,他才放纵地咯咯干笑了几声,并且对约翰露出愉快的笑容。

  “你喜欢刚才那场吹牛比赛吗,约翰?”  

  约翰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回答说:“我可不认为他在吹牛,你得小心对付他。下次选举他很可能会胜利,正如他所声称的那样。”

  “嗯,很可能,很可能——如果在此之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

  “哈定,小心不要弄巧成拙。我说过瑟麦克拥有一批追随者,如果他不等到下次选举就采取行动,你要怎么办?你我也曾经使用武力达到目的,虽然你口口声声反对武力。”

  哈定扬起一边的眉毛说:“你今天似乎很悲观,约翰,而且也非常矛盾,否则你不会提到武力。我们当年的那场小小政变,没有令任何人丧命,你难道不记得了吗?那是在适当的时机所采取的断然手段,过程平和、没有痛苦,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至于瑟麦克所反对的,则与我们当年完全不同。你我都不是编纂百科全书的科学家,我们一直都有恃无恐。老战友,派你的部下去好好盯着他们,但是别让他们知道自己被人监视——眼睛放亮点,明白吗?”

  约翰苦笑着道:“哈定,我如果事事都要等你下令才会去做,那也太差劲了,对不对?瑟麦克和他的手下,已经被监视有一个月了。”

  哈定市长又咯咯笑了起来:“你先下手为强?很好。喔,对了,”他又轻声补充说道:“维瑞索夫大使将要回到端点星来,我希望他只是暂时停留。”

  约翰沉默了一下子,似乎有点担心,然后问道:“刚才收到的讯息就是这件事吗?事情已经爆发了?”

  “我不知道,在没见到维瑞索夫之前,我什么都不清楚。不过,也许真的爆发了吧。总之,那些事必须在选举以前发生——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因为我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什么结果。你太深沉了,哈定,什么事都藏在心底。”

  “连你也这么说?”哈定喃喃地说,然后又提高了声音道:“这是不是代表你也要参加瑟麦克的新党?”

  约翰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吧,算你赢了,我们去吃午餐如何?”

第二章

  哈定被公认是一位出口成章的人,不少格言警语据说都是他的即兴之作,不过其中有许多可能都是伪托的。姑且不问可信度如何,据说他曾在某个场合,说过不面的这句话:“做事光明磊落总是有好处的,尤其是对那些以卖弄玄虚着称的人而言。”

  波利·维瑞索夫曾经数次遵照这句忠告行事,因为他以双重身分在安纳克瑞昂已经待了十四年——为了维持那种双重身分,他常常感到像是赤脚走在烧热的铁板上一样,痛苦万分。

  对于安纳克瑞昂的人民而言,维瑞索夫是一位教长,是基地派来的代表。在他们这些“蛮子”的心目中,基地是一切神秘的根源,也是他们所信仰的宗教的圣地——这个宗教是藉着哈定的协助,由基地的教士在过去三十年间所建立的。由于这个身分,维瑞索夫自然受到极度的尊敬。但是他却觉得无聊得很,因为他打心眼里讨厌那些以他自己为中心的宗教仪典。

  但是安纳克瑞昂的国王——不论是老王还是目前在位的孙子,他们都将维瑞索夫视为基地这个强权派来的大使,对他的态度是又迎又惧。

  整体而言,维瑞索夫的工作是吃力不讨好。今天是他三年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回到基地,他是抱着度假的心情回来的,虽然那些麻烦的意外也令他非得回来一趟不可。

  这不是他头一次必须在绝对机密的情况下旅行,于是,他又采取了哈定“光明磊落”的策略。

  他脱下神职人员拘法衣,换上了便服——光是这样做,就已经可以算是度假了。然后他搭乘定期客船到达端点星,还故意去坐二等舱。抵达端点星的太空航站之后,他就赶紧穿过拥挤的人潮,走到公共视讯电话亭,打电话到市政厅去。

  他在电话中说:“我名叫简·史迈,今天下午与市长有约。”

  接电话的秘书,是一位说话声调平板、办事效率很高的年轻女子。她立即打了另一个电话请示,然后用干涩单调的声音告诉维瑞索夫:“先生,哈定市长将在半小时后见您。”然后萤光幕的画面便消失了。

  这位驻安纳克瑞昂大使挂了电话之后,买了一份最新版的“端点市日报”,悠闲地踱到了市政厅公园,坐在他找到的第一张长椅上,开始阅读报上的新闻评论、体育版与漫画来打发时间。半小时后他把报纸挟在腋下,走进了市政厅的会客室。

  在这段过程中,根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因为他的一切行动都光明磊落,谁也没有想要多看他一眼。

  哈定见到维瑞索夫之后,立刻笑着说:“请抽根雪茄吧,旅途愉快吗?”

  维瑞索夫拿了一根雪茄,然后说:“很有趣。我的邻舱有位教士,他来基地接受使用放射性合成物质的特别训练—!你也知道,那是用来治疗癌症的。”

  “但是想必他不会称之为‘放射性合成物质’吧?”

  “我想他一定不会,对他来说,那是一种‘圣粮’。”

  市长笑了笑:“然后呢?”

  “他诱使我跟他讨论灵学问题,并且想尽办法,要使我由卑鄙龌龊的唯物主义中得救。”

  “而他一直没有发觉你是他的顶头上司?”

  “我又没有穿深红色的法衣,他怎么认得出来?何况他是司密尔诺人。无论如何,那是一次有趣的经历。哈定,这实在太明显了,科学性宗教已经牢固地深植人心。关于这一点,我曾写过一篇文章——那是自己写着好玩的,并不适合发表——以社会学的眼光来研究这个现象。当旧帝国在银河外缘开始瓦解时,科学似乎也开始在这些世界消失,为了使科学再度为人接受,就必须以另一种面貌出现,而这正是我们的做法,结果的确非常成功。”

  “真有意思!”市长把两手交叉放在脑后,突然改变话题:“谈谈安纳克瑞昂的情况吧。”

  大使把雪茄从口中取出,皱起眉头看了看才放下去,然后回答说:“情况很不好。”

  “找也想得到,否则你也不会悄悄地回来。”

  “差不多——情况是这样的,安纳克瑞昂的关键人物是摄政王温尼斯,他是列普德国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