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1)

银河帝国之基地 艾萨克·阿西莫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去:“你不是要杀掉她吧,啊,谢顿先生?她对我不错。”

  “我不会杀害任何人,芮奇。”谢顿说,“她杀了那名中士,而且正准备杀我,但她由于不愿伤你而未发射。看在这个分上,我们会让她活下去。”

  现在轮到谢顿坐在椅子上,手中轻轻握着那把手铳。铎丝则从中士尸体上另一个皮套中取走神经鞭。

  一个新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她交给我处理吧,谢顿。”

  谢顿抬起头来,以惊喜的声音说:“夫铭!你终于来了!”

  “我很抱歉花了那么久时间,谢顿,但我有很多事要做。你好吗,凡纳比里博士?我猜这就是曼尼克斯的女儿,芮喜尔。可是这个男孩是谁?”

  “芮奇来自达尔,是我们的小朋友。”埘顿说。

  一队上兵鱼贯而入,夫铭做了一个小手势之后,他们便以尊敬的态度扶起芮喜尔。

  铎丝终于不必目不转睛地监视着那个女人,她用双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并把上衣稍微拉平。谢顿突然意识到自己仍穿着浴袍。

  芮喜尔轻蔑地挣脱了身旁的士兵,指着夫铭对谢顿说:“这是谁?”

  谢顿说:“他是契特·夫铭,我的一个朋友,也是我在本行星上的保护者。”

  “你的保护者?”芮喜尔纵声狂笑,“你这个傻瓜!你这个白痴!这个人就是丹莫茨尔。如果你看看你的女人凡纳比里,你会从她的脸上看出来,她对这点心知肚明。你从头到尾都陷在一个圈套里,比在我的圈套中还要糟得多!”

第九十章

  当天中午,夫铭与谢顿共进午餐,除此之外没有别人,大多数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

  直到这一餐快结束时,谢顿才挪动了一下,以轻快的声音说:“好啦,阁下,我该如何称呼你?我仍然将你想成‘契特·夫铭’,但即使我接受你的另一个身份,我当然不能称呼你‘伊图·丹莫茨尔’。在那个身份之下,你拥有一个头衔,而我不知道正确的用法,教导我吧。”

  对方以严肃的口吻说:“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夫铭’吧,或者‘契特’也行。是的,我就是伊图·丹莫茨尔,但是对你而言,我仍旧是夫铭。事实上,这两者没有分别。我曾经告诉你,帝国正在衰败和没落,我的两个身份都相信这是真的。我也告诉过你,我想要用心理史学预防这种衰败和没落;假若衰败和没落是一种无可避免的过程,就用它作为更新和复兴的工具。这点我的两个身份也都相信。”

  “可是我一直在你的掌握中。我猜当我和皇帝陛下会谈时,你就在他附近。”

  “你和克里昂会谈时?没错,当然。”

  “那么,你当时应该就能跟我谈,就像你后来以夫铭的身份所做的那样。”

  “那能有什么帮助呢?身为丹莫茨尔,我有数不清的工作。我必须应付克里昂,一个有善心却不是很能干的统治者,尽我所能地预防他犯错;我还得为治理川陀以及整个帝国尽一己之力。此外,你也看得出来,我当初得花上大量时间,预防卫荷造成任何伤害。”

  “是的,我知道。”谢顿喃喃地说。

  “这可不容易,我几乎失败了。我花了许多年的时间,谨慎地和曼尼克斯周旋,学习了解他的想法,对他的每一步行动策划出反制之道。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在有生之年将权力传给他的女儿。我没研究过她,并未准备应付她全然鲁莽的行动。她和她的父亲不同,从小就将权力视为理所当然,对它的限度没有明确概念。所以她才会把你抓来,迫使我在准备妥当前采取行动。”

  “结果使你几乎失去了我,我曾两度面对一把手铳的铳口。”

  “我知道,”夫铭一面说一面点头,“我们在穹顶上也差点失去你,那是另一个我没有预见的意外。”

  “可是你还没有真正回答我的问题。你自己就是丹莫茨尔,为何还要让我为了逃避丹莫茨尔而跑遍川陀表面?”

  “你告诉克里昂说心理史学是纯粹的理论概念,是一种数学游戏,没有实质上的意义。这点或许的确是事实,但我如果以正式的身份询问你,我确定你只会坚持自己的信念。然而心理史学的想法吸引了我,我想知道它会不会不仅只是一种游戏。你一定了解我并非只要利用你,我想要的是真正的、可行的心理史学。

  “所以正如你所说,我让你跑遍了川陀表面,而可怕的丹莫茨尔随时随地紧跟在后。我觉得这样一来,会让你的心智极度集中。它会使心理史学成为一种刺激的事物,而非只是个数学游戏。为了真诚的理想主义者夫铭,你会尝试将它发展出来,但你不会为皇帝的奴才丹莫茨尔这样做。此外,这样会让你窥见川陀不同的角落,而这同样有帮助——绝对比住在一颗遥远行星上的象牙塔中,身边全是同行的数学家更有帮助。我说得对吗?你有些进展了吗?”

  谢顿说:“心理史学?是的,有了,夫铭。我以为你知道了。”

  “我怎么会知道?”

  “我告诉铎丝了。”

  “但你没有告诉我。无论如何,你现在告诉了我。这是个好消息。”

  “并不尽然,”谢顿说,“我仅仅跨出第一小步,但它的确是第一步。”

  “这第一步能解释给非数学家听吗?”

  “我想可以。你也知道,夫铭,最初的时候,我将心理史学视为由两千五百万个世界的互动所决定的科学,每个世界的平均人口为十几亿。那实在太多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处理这么复杂的情况。假使我想要成功,假使我想找到一个通往实用心理史学的途径,首先我得找到一个较简单的系统。

  “所以我曾经想到,我应该回溯过去,首先处理一个单一的世界。在人类尚未殖民银河的鸿蒙时期,它是唯一有人类居住的世界。在麦曲生,他们提到一个名叫奥罗拉的起源世界;而在达尔,我听说了一个叫做地球的起源世界。我曾想到它们可能是同一个世界的两个名字,但至少在一个关键上,两者具有充分的差异,使这个假设变得不可能。不过这不重要,我们对两者都只知道一点点,这一点点又被神话和传说混淆,根本没有希望利用心理史学研究它们。”

  他顿了一下,啜了口冰果汁,双眼仍紧盯着夫铭的脸庞。

  夫铭说:“嗯?后来呢?”

  “与此同时,铎丝对我讲了一个我称之为毛手毛脚的故事。它没有什么本质上的意义,只是一个全然普通的幽默轶事。不过,铎丝因而提到各地不同的性爱风俗,包括各个世界和川陀上的各区。这使我想到,她将川陀不同的行政区视为独立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