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头探出来些,等待着那老道想起自己来。
然而那老道只是愤恨地一跺脚:“今日真是晦气!”
说完之后,便绕过了他们去别的地方招揽生意了。
小狼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席墨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凡人的寿数不长,记忆自然也不如修士,若当初你们只是一面之缘的话,他不记得你也是正常。”席墨缓缓道。
小狼的脸色却是依旧耷拉了下来。
“来了这么久,一个熟人都没有碰到,就算碰见了也不认识了。”
听着小狼语气中的失落,席墨原是在想措辞安慰他,却见那方的人又忽的振作了起来。
“对啦,杨世子的家就在这附近,我们过去找他!”
小狼说完后,便意气风发地带着席墨去记忆中的定北侯府的位置找去,一路上还消灭了不少烤鱼。
然而当他们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一副冷落的门庭,院门紧闭,里面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小狼不由跑到了街上去,随便拉住了一个人问道:“原先在这里住的定北侯一家呢,怎么都不见了?”
“定北侯啊,早就升官迁到京城去了。”那人回答完就走了。
听到这些之后,小狼又感叹了起来。
“时光啊,太匆匆!”
席墨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便走到他身边道:“方才你赠送丹水,玉牌中增长了十个点数,正好我这里还有许多丹水,可以赠送出去。”
话音落下,小狼的眼睛又是一亮,拍了拍席墨的肩膀:“跟我来!”
长街上,小狼从背包里翻找出了那上了年头的木板来,很是满意地吹了吹上面莫须有的尘土。
“捉妖、鬼、魔物,白给护身符,抓贼、抓小偷,啥活都接。”席墨一脸别扭地念出了这木板上面写着的字,随即道:“若范围如此广的话,只恐相信的人不多。”
小狼却是朝他眨了眨眼睛:“当年我跟老大就是在这个地方摆摊的,生意可火爆得不行!”
说话间的功夫,小狼便已经摆好了摊子,将木板高挂起来,并且把丹水都摆在了前面。
席墨轻轻蹙了蹙眉,对这个木板仍旧持怀疑态度。
然而下一刻,周围路过百姓们的交谈声便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看这个是不是啊?”
“你是说……五年前那个乌陲镇的传说?”
“对啊对啊,就是那个,那个白送护身符的高人啊!听说当年他们送出来的护身符都是货真价实的,真的可以驱邪驱妖呢!”
“而且连招牌上的字好像都一模一样!”
“那肯定就是了!”
不过片刻时间,席墨就一脸惊诧地看着小狼的摊位前围满了男女老少,而小狼就在一旁招呼着:“护身符没有了,今天送花露水,药到病除,强身健体的花露水啊!”
一眨眼的功夫,摊位上的丹水便被送光了,而席墨的神识始终停放在玉牌之中,眼睁睁看着上面的点数从十飙升到了二百。
他忽然感觉未来可期。
攒够一万点不是梦。
又过了一段时间,小狼乐呵呵地收着摊。正此时,一个男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单手撑在了桌子上,朝小狼扬了扬眉问道:“道长,还有没有花露水了?”
彼时桌上的东西都已经空了,小狼便在背包里摸出了一瓶来:“喏。”
“哎哟!”那男人登时眉开眼笑,两手合十在小狼面前拜了拜:“谢谢小道长了!”
说完之后,拿着丹水毫不犹豫就喝了下去,又同小狼随意扯了两句后便离开了。
“嗐,这人还挺有礼貌。”小狼不由笑道,然后继续收着摊,不过下一刻,旁边就传来了席墨的惊呼声。
“为何这玉牌中的二百点突然掉成了零!”席墨的脸色瞬间谨慎了起来。
“啊?”小狼也是一愣,也往自己的玉牌里看去。
因为他和席墨的玉牌是共用的,所以点数也显示得一样,他之前看的时候确实是二百点,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了零!
席墨的眉心轻蹙着,目光往方才那个人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此人有问题。”
小狼也懵了一下。
“一定是他。”席墨再次肯定道,而后迅速追了上去。
见此,小狼也麻溜地收拾了摊子,背上背包跟在了席墨的身后。
云外境终极打工人(4)
“你今日又去了什么地方,家里的米吃完了,我出去给人做工换了些米,能够家里吃上几天的,晌午时那些讨债的又上门来了,娘气得病更严重了,往后你就戒了赌吧,把这些债都还完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男子方才喝了丹水,感觉身上好了不少,此刻听着女人絮絮叨叨的话,眉眼之间顿时染上了一片怒意:“我说你怎么这么多话啊,那是我娘又不是你娘,你管她作什么!”
“我再不管她,不知道哪天就走了……”女人瞪着他说道:“那可是你亲娘,你就不能戒了赌,省下来的钱好好给娘治病?”
“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搭理你,你要是识相点,现在就闭上嘴,把饭做好了去!”
“没米了!”女人正晾着刚洗好的衣服,此刻听着男人的话一阵恼火:“你知不知道我去给人家做工有多累,做多少才能换来那么一点米,娘身上有病,这些得留给娘吃。”
“贱人!”男人当即站起了身来,二话不说就朝着女人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往下扯:“老子说的话没听见吗!让你赶紧去做饭,想饿死老子吗!”
“李德贵,自从跟了你我就没有过好日子!现在你连自个亲娘都不管了,你还是个人吗!”
女子这话刚刚落下,下一刻便被李德贵一把推到了地上,对着她拳打脚踢。
一时间,女子的尖叫声布满了整个庭院。
屋内,病床上的老妇人听到外面这声音后,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一看这情景,又立刻朝着那边走去。
“德贵啊!住手,住手,她可是你媳妇啊!”老妇人没走两步,身子就栽倒在了地上。
“媳妇又怎样,媳妇不就是用来打的吗!”李德贵仍旧叫道,根本没有停手的打算。
“住手!”忽然一道声音落了下来,紧接着,一个背剑的身影出现在了小院中,未等那李德贵反应过来,便直接将他给拉开了。
“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儿,怎可打女人!”
那男人话落,不由分说就一脚踢在了李德贵的腹部,这一脚劲力极大,直接将人给踢到了墙角处。
“哎呦!”李德贵痛呼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肚子站了起来,朝着那边看去:“你是什么人啊,这是我们家里的事,轮得着你来管吗!”
刚刚站起来的老妇人一见自己的儿子被人给打了,当即就是一脸的心疼:“德贵啊!”
地上,德贵媳妇一身的淤青,旧伤和新伤都有,发髻已经全部散乱,还沾染了脏兮兮的泥土。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暮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