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再回飞苟村
太阳高挂,若隐若现,树木匆匆在眼前划过,如白驹过隙。
沈月秀脚上行着快步,身上散发着异光,脚下自动辨别方向,疾疾朝着飞苟村跑去,速度异常的快。
逆君在他的身后,喊了一声沈月秀,冷静。
沈月秀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好似一个跑路机器。
逆君伸手朝着他的肩膀而去,沈月秀身上发出一道金芒,将逆君的手弹开。
逆君没有再阻止他的踏步,只跟在他的身后。
太阳在空中慢慢移动,从偏东移偏西。
从明光到黄昏。
沈月秀终于回到飞苟村,地上满布着枯叶与黄叶般的纸,凄凉萧索,偶尔在风的作用下翻身。
村子里的臭味已经淡了许多,但是弥漫着哀怨悲凉的气息。
沈月秀看见一个老伯路过,不由走上前去。
老伯一见到他,面上当即露出惶恐的神色,捂着自己的胸口向后退去。
“老伯,请问飞苟村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如此……”话还没有讲完,老伯浑身发抖,转身快跑,好似沈月秀是什么豺狼虎豹。
那老伯因为紧张过度,又拼命的跑,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抽搐着爬不起来,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沈月秀见状立即上前去扶,手刚碰到他的衣裳,就听见有一妇女大声叫喊。
大力的跺着自己的脚,带着哭腔,指着沈月秀:“作孽呀,沈月秀,你怎么又回来了,怎么连老人家都不放过。”
沈月秀松开手,那妇女立即往后缩了缩。
沈月秀运功检查,这老伯身体里的各个器官已经开始衰竭。
本就时日无多,加上这么一摔,更是加剧了身体中的状况。
这乃是天道规律,沈月秀无能为力。
沈月秀看着妇人缩回自己的家中,将大门关上,听她嘀咕着:“老不死的终于死了,这房子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咱们在家里躲着,等着他走,再给老东西收尸。”
“刚才我在门口喊了一嗓子,估计左邻右舍的都听见了。”
“娘子真是勇敢聪明。”
“那可不是嘛。”
沈月秀只扶起他,让他靠着柱子,然后看向街面上,朝着里面走去。
不多会见到几个人,沈月秀锁定了一名少年,身形如风,速度快如闪电,站在少年身前。
少年面上惊吓,向后退了数步,脸色苍白。
“沈……月,秀。”少年口中哆嗦着不成句,脸上留下虚汗。
“为什么害怕我?”沈月秀问道。
少年发觉自己的脚重若千斤,怎么也移动不了,又看眼前人,颤动嘴唇道:“你,我没有讲你坏话,你不要杀我,我还有母亲和弟弟要照顾……”
“你说是我杀的。”
“啊,是,不是,是一群自称是你的人,杀的……他们说,对沈么府二少爷不敬者,都该死。”
沈月秀问:“他们的特征。”
“身上挂着沈么令牌,穿着黑色衣裳。”
沈月秀听到沈么二字,眼中闪过异色。
少年感觉没有东西束缚自己,不由吓的慌张跑了。
“不是你杀,有人帮你杀,算是你杀吗?”逆君走上前来,声音微冷。
“我要回沈么府与父亲一说。”沈月秀说着,便离开了村子,找了一处风景宜人的地方,开始运灵施术。
脚下发出白光往着外面扩散,结出一个三星花阵法。
沈么府后山的地上显现出同样的阵法,光芒越来越强烈。
沈月秀与逆君「咻」的一下,就出现在了沈么府后山。
逆君独自留在后山远眺一会,沈月秀则是直奔着沈么府主的房间。
只见院子有一穿着白衣的青年在默默打扫,青年人见到他行了一个礼。
沈月秀只问他父亲在哪里,青年人道:“在西面书房。”
沈月秀闻言,便朝着西面书房疾步走去。
书房关着门,沈月秀上前去敲了敲,表明身份,房间里的人只清冷的叫他进来。
打开门,沈么府主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摆放着账簿与翻开的书籍。
他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衣,头发梳理的整齐。
面容姣好冷白,眉目狭长,自带着一股冷峻严肃,眉宇之间依旧轻皱。
他抬眼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慌张的沈月秀,眼中流转着淡淡的冷漠。
沈月秀将飞苟村中,对他颇有微词的众人被带着沈么府令牌杀害一事,和拜访半虎家园,众人指认他杀了半虎的的事情一气讲完。
沈么家族眉头皱的更加深了,眼中凝聚着淡淡寒光:“我来处理,你退下吧。”
“父亲,真的不是沈么家派人杀的。”沈月秀双手垂在腿侧,微微握着拳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正色。
“你质疑家规?”沈么府主薄唇微启,周遭的的气氛瞬间变的压抑。
沈么府主端着一双严厉的双眼,深深的凝视着沈月秀。
沈月秀心跳加速,微微颔首,说了一句「月秀告退」便退出了房间,将房门带上。
他独自走回自己的院子中,打算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出发。
夜晚,沈月秀在自己的房间里闻到一股酒气,要知道沈么府中可是禁酒的,谁这么明目张胆,不由打开房门。
只见,竟然是逆君,在自己的院子里摆酒。
“逆君,沈么府中禁酒。”沈月秀走上前去,看了他两眼,见他不理会自己,便坐在他的对面。
微微低眼,桌子上摆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杯中,酒已经满上。
“我难得有雅兴。”逆君冷然道:“你陪我饮。”说着,逆君将桌子上的一杯酒递给他。
清风阵阵,花草树木微晃,杯中酒水晶莹剔透,散发着清淡的异香,盛着天上皎洁朦胧的月。
喝过酒的人,看见不同的美酒,总是想要尝上一口。
“就一杯,不能再多。”沈月秀想了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光。
逆君伸手,拿回杯子,淡淡道:“去睡吧。”
“逆君不是要月秀相陪。”沈月秀疑惑道。
“已经结束。”逆君起身,收了沈月秀饮酒的酒杯,手上微微施力。
酒壶与酒杯瞬间腾空而起,粉碎成末,伴随着酒水落下。
灰洒在地上,水被土壤吸收。
“嗯?”沈月秀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不明所以,目送着逆君离开,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多会,他将门关上,然后又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