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暂时分开呢?”
“你要去哪儿?”他轻声问。
“嗯,我也没说要去哪儿,就是问问。”我支支吾吾的躲开他这个问题。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他的眼眸凝视着我,夹杂着温柔和暖意。
“我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想,嗯,我是不可能偷偷去治疗了。
“林城阳,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他将我的手放进他的掌心,轻轻合着。
“我好像病了,我偶尔会出现一些幻觉,我有时会看到你书里的人和物,医生说我这种情况不能进入快穿世界,而且需要接受治疗。”
他安静地听我讲完。
“否则,我可能会崩溃。”
我一口气说完,然后看着他。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告诉你为好。”我觉得两个人一起想办法,可能比一个人要好些。
“你今天来晚了,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比我想的还要敏锐。
“嗯。”我点点头,“本来想去开个一切正常的证明,没想到却差点被确诊。”
林城阳忽然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微微地垂着头。
“你怎么了?”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我还以为你要默不作声的离开我。”
我有些愣住。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信用吗……当年可是你默不作声的先跑了……”
他伸手抱住了我,“对不起。”
“……道歉倒也不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低声说。
“治疗的事情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必要,就去接受治疗。”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
“那你怎么办?”
“你当我还是十几岁吗?”他伸手拽了拽我的耳朵。“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别害怕。”
事情解决的飞快,林城阳决定明天和我一起去找姜禾,问问我的情况。
是否真的有必要进行治疗?
姜禾见到我和林城阳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一丝黯然。
“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见面。”姜禾伸出手,林城阳看了一眼,随后也伸出手。
“他也想了解一下我的情况。”我出声解释。
“请坐。”
我们三个面对面坐着。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下,我这种情况真的需要治疗吗?”
林城阳看着姜禾。
姜禾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暂时还不知道,需要先评估一下,然后再看。”
“评估需要多久?”林城阳忽然出声。
“两到三次面诊。”姜禾看向林城阳。
“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我现在不能随意下定论。”姜禾轻声道。
“如果治疗,需要住院吗?”我现在更关心这个。
“一切要以评估后的结果为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答案。”
老实说,我有些泄气。
“什么时候可以安排评估?”林城阳低声问。
姜禾翻了一下日历,“最快是下周一。”
林城阳看向我,“我们今天就定下来吧。”
“这,这么快?”我有些惊慌。
“不用害怕,我会陪着你。”他将手轻轻压在我的手上。
姜禾冷眼看着我们。
“如果要定下来,我现在去安排。”
“请尽快安排吧。”林城阳如同一颗定心丸,扎在了我慌乱的心里。
姜禾看向我,“你怎么考虑的?”
“就,就按他说的办吧。”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真的挺怕的,怕自己“哐当”一下就变成一个疯子,还是莫名其妙的。
林城阳紧握着我的手,默默传递给我力量。
面诊的时间定下来了,下周一。临走前,姜禾提出跟我私下说两句话。
我同意了,让林城阳在外面等我。
林城阳点了点头,伸手整了整我的衣领,“我在外面等你。”
“哦。”
姜禾将眼镜慢慢地摘了下来。
“你要说什么?”
“你和他在一起了吗?”姜禾看着我,轻声问。
“嗯。”我点点头。
“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吗?”他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这个话怎么回答呢?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姜禾点点头,“没想到我失恋的这么快,看来我果然不适合追求人。”
我坐在他面前,有些局促。
“再见了,大龙。”他忽然对我告别。
我抬头看着他。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似乎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却一字未提。
到了周一的时候,给我面诊的是位陌生的医生,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面容慈祥,态度亲切。听护士说,这是他们的科室主任。是姜禾替我争取来的。
那天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姜禾了。
陈玲之后打过一次电话,将我一顿臭骂,说我是个呆子。
我挠了挠头,“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去菜市场买菜,错过了姜禾这一家,就吃了大亏。”
“怎么不是?你就是呆,是傻!”
我傻笑了几下,“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评估如何了?”她叹了口气,还是关心我。
“还好,问题不大。不过还是要接受持续的心理咨询,找出我出现幻觉的原因。”
“我知道了,那你注意身体,等过一段时间,不忙了我再去看你。”
“那姜禾去哪儿了?”
“借调走了,是隔壁省的省立医院,听说好早之前就在跟他接触,可是他一直没答应。”
姜禾走了,走的悄无声息。
我挂了电话后,走到窗边,朝外面看了看,楼下空荡荡的。嗯,是个艳阳天,该晒被子了。
第21章
林城阳拿到驾照的第一天就去提了一辆车,白色的帕萨特,和张逸斐的那辆一模一样。
他摸上方向盘的时候,老练而稳重,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个新手。
钱是我从林壑那分来的稿费,数目比我想的还要大,让我羡慕不已。
林城阳开着车,带我去医院。
临下车之前,他握住我的手,轻声说:“我在这等你。”
“你去转悠吧,等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路过姜禾诊室的时候,发现上面的名片已经换掉了。换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慈眉善目的,擅长家庭治疗。
现在给我治疗的是一个姓汪的大爷,是精神科的主任,虽然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但是精神矍铄,瞧着就精神。说话还有点儿小幽默。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没问我爸妈的事,先是跟我聊了聊我的职业,现在的生活,两个人随便聊了许久。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舒适的。
我并不排斥。
我们一周见一次面,最近几次,他开始询问了我的家庭,跟着我一起回忆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说实话,记忆确实有些模糊了。
我甚至记不大起来,我爸妈到底长什么样了。太久没见了,一下根本想不起来,得慢慢一点点的拼凑,才能大致拼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脸来。
“这一周感觉怎么样?”汪主任笑眯眯地看着我。
“嗯,最近还不错。”最近基本没有什么糟心的事,林壑回来了,林城阳也越来越融入这个新的世界了。
“是吗?我怎么看你有点儿忧郁的感觉?”
我抬头看着他,“您再仔细看看,哪有儿忧郁啊。”我咧开嘴,笑了笑。
汪主任轻轻地摇摇头,笑着说:“别笑了,笑起来可比哭还难看。”
我嘴角有些滞住了。
“大龙,我们已经咨询有一段时间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