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1 / 1)

炮灰男配人人爱 陌百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到1个小时,姜禾坐在我的身边,已经能较为熟练的探索世界了。

  “这个是不是有用?”他坐在我的身边,用手指了指屏幕闪着光的东西。

  我凑近看了看,“对,没错。你记性不错,我才说过一遍。”我抬起头,笑着说,他的脸就在我的面前,温热的气息软软的落在我的皮肤上。他微拢着眉眼,眼角的泪痣异常醒目,明明之前瞧着还不觉得,靠近了这么一看,才发现那颗痣的位置正正好点在他的右眼角下面,略带一丝柔意。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起,几乎等于零。

  他坐在我的身边,紧挨着我,认真地研究着手上的游戏。

  “这游戏挺不错的。”

  我往旁边移了移,“是还不错,我玩了一年了。”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一个电话插了进来。

  “我是。嗯,马上就来。”

  放下电话,姜禾又恢复成了姜医生,眉眼也锐利起来。

  “今天的咨询先到这里,下次再见。”

  “哦,好,好的,您忙您忙。”

  我出门之前,姜禾忽然出声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着他,他眉眼微垂,“晚上能带带我吗?”

  我仅用了半秒钟,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咧嘴一笑:“没问题。”

  “再见。”

  我们礼貌的道别,完全是正常的医患关系。谁知道我俩刚才打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戏……

  姜禾这人,真有意思。

  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出了门诊大楼,时间已经接近中午。

  已经有人从食堂打了饭,走向住院部。

  我抬头望着不远处的旧楼,视线落在了六层之上。中午的暖阳照射在六楼的玻璃窗上,我的眼前已经浮现出了那条铺满阳光的走廊,以及那个用录音机听夜曲的男子。

第6章

  我朝旧楼慢慢走去,从一楼到五楼都畅通无阻。护士和医生从我身边走过,稀松平常的像是没有看到我。所有人都井井有条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可是通向六楼的楼梯从未有人上去过,即使是嬉笑打闹的小朋友也不会往那里多靠近一步,也许他们曾经受到过提醒,不要靠近那里,那里很危险。又或者,他们潜意识已经知道了那里不能轻易接近,更不能上去。

  我在五楼徘徊着,假装自己似乎在寻找着谁,一边小心翼翼地远离人群,紧张地看着时间。

  11点50分。

  11点55分。

  12点……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精准的像是电子钟,机械而准确。

  两个护士动作轻柔地从楼上走下来,她们没有交谈,双手插在兜里,只是注视着脚下的台阶。

  她们不知道,即将有一个不属于六楼的人会突破界限,悄悄潜入那个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只是想再去看一看那个男人。

  即使这个念头是绝对的奇怪和没有必要,可是此时的我满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

  我想看一看他的样子。

  我咬了咬牙,谨慎而小心地朝前走了几步。

  “诶,你……”

  有人在身后似乎叫住了我。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一个护士就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看着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哎呀,哎呀!”有人忽然大喊起来。

  我被这突然的异动吓得后背一冷,全是汗。

  那护士立刻转过头去,朝着声音的来源快速奔走过去。

  我趁着这个空隙,迅速朝六楼跑去。汗水从我的额头渗出。

  我紧抿着嘴巴,脸部的肌肉紧绷,紧张地似乎忘了呼吸。

  我的脚刚踩上六楼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身后的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了。

  我似乎踏进了一个平行的空间。眼前铺满金色阳光的走廊静谧地没有一丝声音,尘埃如那天一样,在阳光里安静地跳跃着。

  肖邦的夜曲像水一样忽然流淌出来,粗糙而拙略的指法,没有任何情感的演奏,甚至夹杂着几丝杂音,打破了一地的静寂。

  我缓慢地朝前走去。

  这次我选择了距离那间病房最近的楼梯,不过三四米的距离,我就可以走到那间病房门口。

  我踩着一个个的琴音,来到那间病房门口。

  浅蓝色长桌上,一台黑色的录音机缓慢地转动着。

  目之所及,空无一人,我略微点起脚尖,朝里望去。

  果然,他还坐在之前的位置。

  浅蓝色的病服,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背心,袖子轻挽着,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和修长的手。

  他斜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薄薄书本,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一半阳光,一半阴翳。

  他背对着我,如墨般的发色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他的耳朵洁白的像是藏在水底的云母石。

  我将手贴在玻璃上,试图能看的更远一些,看的更清一些。

  我像一个好奇的孩童,对一个陌生的男子竟然产生了惊人的兴趣。这是我从未想过的。

  最后一个琴音停止的时候,录音机竟然没有停止转动。

  我紧紧地贴在玻璃窗上,然后听到了一个声音从那台老式录音机里传了出来。

  “录好了吗?”

  那是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

  我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屏息静听。

  我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那个声音,好像是我的声音……

  确切的来说,好像是幼年时的我……

  一直读书的男子忽然抬起头来,似乎他的注意力也被这句话所吸引。

  他是谁?

  即使大脑提醒我不要轻举妄动,即使我全身僵硬,牙根紧合,可我还是用手拍了拍玻璃窗户。

  他的动作忽然停滞,下一秒,他的脸转了过来。

  我忘记了呼吸,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他的脸部轮廓硬朗,眉眼深邃如雪山,沉寂,冰凉。俊美的脸庞冷寂而锐利。

  视线相触之时,我似乎被撞击起来,脑子里轻飘飘,白茫茫的一片。

  竟然是他……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再次与他相遇。

  那就说的通了。

  录音机那首粗糙的夜曲始作俑者果然是我。

  我十岁的时候,被一个人录下了这首曲子,即使我弹得极度难听,可他还是微笑地告诉我,很好听,我很喜欢。

  “林城阳……”

  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迅速地变换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来,快速地走到病房门口。

  我们不过一墙之隔,透过玻璃窗户,我们认出了彼此。

  即使经过了十几年的时间,我们仍然在第一眼中辨认出了对方。

  他弯起嘴角,静静地望着我。

  我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抬起左手,修长而宽大的手缓慢地放在冰凉的玻璃上,与我的手掌相贴合。

  如墨般的黑眸似乎融开了一层冰,流出融融春水。他微笑地看着我,微张着嘴,似乎在说些什么。

  即使我再认真地倾听,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似乎只是翕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对着我,轻轻张合着嘴唇。我